端木言回頭看了楚廷一眼，楚廷回看過去。端木言道：“楚廷，你先進去一會，我和雨涵有話要說。”端木言還是第一次叫李雨涵“雨涵”，之前一直是叫李姑娘。楚廷也很給面子，端木言一說，他就乖乖進去了。

端木言在這個時候，還把李雨涵單獨留下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李雨涵說。李雨涵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了緊張的感覺。

李雨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端木言看李雨涵這樣，覺得有些好笑：“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李雨涵見端木言開始笑，也跟著他一起笑：“我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可能就是一種直覺。”

端木言突然就收起了笑臉，一本正經地說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為難你，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那我也要向你道歉，我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你是一個好官，希望你因為能繼續為國為民。”李雨涵說這句話是真心的，相處了這些日子，端木言確實少考慮自己，一切都為百姓為中心。

李雨涵沒想到端木言一臉嚴肅，就是為了說這個。她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她對端木言和楚廷的刻意刁難并沒有什么不滿的感覺，只是覺得奇怪罷了。而且端木言在當天就已經道過一次歉了，端木言此時不提，她都快忘了當時的事情。

李雨涵不是小心眼的人，雖然當時確實覺得有些難受，但是隨著日后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斷增多，李雨涵也發現了，端木言和楚廷都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的人。李雨涵其實在他們熟悉之后也想過，要不要問問端木言當時為什么針對她。

后來想想，好像沒有這個必要，提出來也平白讓人心里不舒服，覺得李雨涵是個記仇的人。所以李雨涵雖然心里有疑問，但還是一直沒問，現在端木言主動提出來，李雨涵也覺得算是個契機，幾次張口想問，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端木言看了看李雨涵，一看她這個樣子，大概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了。端木言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當時為什么針對你？”

李雨涵點點頭，自己的小心思就這么被端木言發現了，不愧是在官場摸打滾爬出來的，但是自己不僅是女孩子，多少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今天特意支開楚廷，就是希望把有些話跟你說清楚。雨涵，你真的了解白初嗎？”端木言問道。

端木言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李雨涵有些不知所措。端木言是什么意思？他問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白初，李雨涵自己也不清楚。白初身上似乎總有一層迷霧環繞著，讓李雨涵覺得他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李雨涵甚至都不能確定，白初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性格，是不是真實的性格。李雨涵對白初的了解一半來源于親自接觸，一半來源于村里還有鎮上人嘴里閑聊的，但是似乎怎么拼湊，都不是一個完整的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