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羅成帶著青龍小隊殺穿血尸大軍揚(yáng)長而去,胡陽回頭看一眼身邊的分身有些不舍。
這可是一條命阿。
可是想要一把火燒掉這數(shù)十萬的血尸大軍,得好大一把火才行。
以胡陽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分身當(dāng)作薪柴燒掉。
遠(yuǎn)遠(yuǎn)望去,張須陀率領(lǐng)的大軍已經(jīng)得到消息開始后撤,章丘城中的百姓也開始撤離。
收到城頭傳遞的信號,胡陽準(zhǔn)備動手。
三昧真火點(diǎn)燃整個分身,轟然爆開,如天火流星四散,籠罩了整個戰(zhàn)場。
落地的點(diǎn)點(diǎn)星火迅速蔓延開來,點(diǎn)連成線,線連成面。
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空,胡陽竭力控制著火勢,以免失控。
另一邊,袁妙清一路追蹤王薄到了黃河邊上,卻被人攔住。
一個背著龜殼的老頭駕著一葉扁舟在河中垂釣,見到袁妙清御劍而來,即將飛過黃河,手中魚竿一甩,魚線纏住了飛劍。
一個急剎,袁妙清差點(diǎn)掉河里。
袁妙清落在岸邊,看著河中小舟上的老龜?shù)溃骸爸T神不得干涉人間事,龜丞相這是要阻我?”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為去除了逆龍鱗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嗎?那蛟鯉乃是我黃河水族一脈的天才俊杰,不過千年就從鯉魚修成蛟龍身,如今卻慘死在你的手中,當(dāng)我黃河水族好欺不成。”
聽到龜丞相這么說,袁妙清松了口氣,原來黃河龍君把蛟鯉的死算到了自己頭上。
想想也對,誰又能想到胡陽區(qū)區(qū)一個六品武者,手中會有龍脊槍這種對龍族而言的大殺器,能殺得了成仙的蛟鯉。
兇手不是胡陽,那自然就只能是一直跟在胡陽身邊的自己了。
想清楚事情原委,袁妙清也不慌。
“沒有證據(jù)就血口噴人,龜丞相是欺我道門無人嗎?
說我殺了蛟鯉,拿出證據(jù)來,眾所周知能夠解除逆龍鱗的只有龍族,也許蛟鯉是被別的什么龍殺了也說不定。”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今天就教教你何為禮。”
“我道門子弟自有我道門師長管教,就不勞龜丞相操心了。”
不知何時一個白發(fā)老道出現(xiàn)了龜丞相的小船上,自顧自的拿起龜丞相的酒壺嘴對嘴的灌了一大口。
“好酒,不愧是龍族,就是財大氣粗,一介老仆都有這等瓊漿玉液喝,不像老道,窮啊,只能喝的起山野村釀。”
龜丞相皺了皺鼻子道:“什么時候這百年的猴兒酒都成了山野村釀了。”
袁妙清在岸邊對著白發(fā)老道一禮:“妙清見過酒道爺。”
白發(fā)老道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道爺和這老鬼好好論論污蔑誹謗我道門弟子該如何賠償。”
這么一耽擱,袁妙清已經(jīng)失去了王薄的蹤跡,看一眼燒紅的天空,袁妙清沒有繼續(xù)去追王薄,而是返回了章丘。
章丘城外,大火已經(jīng)熄滅。
不過胡陽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沒能控制住火勢。
火借風(fēng)勢把章丘城都燒了一半。
這三昧真火可不是凡水就能熄滅的。
自己放的火只能自己解決,胡陽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大火熄滅。
好在章丘成里的百姓都提前撤走了,損壞的只是些許財務(wù),自由張須陀去處理。
“天德。”
“末將在。”
“自剿賊以來你屢次建功,本將已向朝廷奏請,授你宣威將軍一職,兼管鄒平縣鷹揚(yáng)府事,望你忠于王事,不負(fù)圣恩。”
“末將領(lǐng)命。”
打了好幾仗才升了個從四品的武散官,實職還是正五品的鷹揚(yáng)郎將,朝廷也是夠摳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之前一下子從七品的旅帥升到五品的郎將,那是因為打的是高句麗。
加上那一戰(zhàn)傷亡太大,只能火線提拔。
胡陽又不是世家子弟,在楊廣眼中屬于身世清白可堪一用,因此才撿了個便宜。
現(xiàn)在打的只不過是一群反賊,烏合之眾而已,有的升就不錯了。
再說了,鷹揚(yáng)郎將再往上的實職就是一地總管,或者十二衛(wèi)里的中郎將,這個位置不是世家子弟想都別想。
剛回到鄒平,胡陽就收到了秦瓊的來信。
秦瓊的母親過壽,邀請胡陽前去赴宴。
看著手里的書信,胡陽皺起了眉頭,這時間線亂的有點(diǎn)厲害阿。
從信里胡陽知道,秦瓊還是沒能逃過他的宿命,拜在了楊林門下,做了第十三太保。
按照演義的劇情發(fā)展這是要賈柳樓結(jié)義的架勢阿。
怎么辦呢?
這大隋是肯定保不住了。
是和秦瓊上瓦崗順勢投靠李世民,最后混個開國公,還是自己拉桿子起義。
哎!
要是分身還在,就可以兩頭下注了。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都說‘寧學(xué)桃園三結(jié)義,不學(xué)瓦崗一爐香’。
先去歷城看看所謂的賈柳樓四十六友。
如果可以,就算不參加,也能拉幾個人才,比如說魏征。
參加壽宴得準(zhǔn)備禮物,胡陽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送什么禮物合適。
回家咨詢了阿翁,也給不出什么好的意見。
畢竟老胡家不算胡陽,三代往上最高的成就也只是個府兵火長。
而秦家在北齊的時候就是官宦世家,雖說到了隋朝沒落了,那也是沒落的貴族。
不然演義里程咬金也不至于為了壽禮,膽大包天到去打劫靠山王楊林給楊廣準(zhǔn)備的生辰綱。
要知道程家可是本地豪強(qiáng),不差錢的主,只是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想來想去,身邊適合咨詢的也只有袁妙清了。
“壽禮?”
“是的,秦瓊你也認(rèn)識,他母親大壽,給我發(fā)了請?zhí)恢浪褪裁炊Y合適。”
袁妙清想了想,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胡陽道:“我這里有顆駐顏丹,可以嗎?”
“不太好吧,叔寶的母親過的是六十大壽,這個時候用駐顏丹是不是晚了一點(diǎn),除非你這駐顏丹能讓老人家年輕二十歲。”
“你這么一說是有點(diǎn)不合適,我這里倒是還有延壽丹,只是會不會太貴重了。”
“你還有延壽丹這種好東西,先給我阿翁來一顆。”
“給你,壽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就送駐顏丹吧,六十歲駐顏也比以后七老八十的要年輕,不管什么年齡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繼續(xù)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