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一共幾個?」
「公子,一共四個。」
“四個,還真看的起我。”
“那就算你們倒霉吧。”
自言自語了兩聲,本來在法器店看法器的陸尋忽然轉身直奔坊市外而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一般。
這微微打了他身后幾人一個措手不及,卻也沒讓他們自亂陣腳。
幾人顯然都是老手,這種事不知做過多少次,按約定的計劃緊緊跟了上去。
陸尋卻是一刻不停,風行符配合輕身決和輕功一路奔向陰鳳山脈,他身后幾人見此只得也掏出了靈符,緊追不舍。
只是終歸落后了兩分。
“媽的,這小子趕去投胎嗎?趕路都用靈符,逮到他后定要好好招呼招呼。”
說話的是個胖子,此刻他汗流浹背恨恨的看著前方,自從干這行以來許久沒吃過苦了,像陸尋這樣趕路的修士,他就沒遇到過。
“總有他休息的時候,到時讓他好瞧就是了。”
說話的是個矮瘦修士,眼中也滿是寒意。
卻不想這一走又是一個時辰,眼看著天色漸晚,他們終于在一處名為黃沙崗的地方,追上了陸尋。
這黃沙崗不大長寬不過百余丈,只是地形很是特殊,四周皆是茂密的叢林偏偏這處地方竟是一片黃沙。
自有云陽坊市以來此處就是這個樣子,頗為神奇。
此刻他們正看到陸尋在這黃沙中打坐休息,此處視野開闊不好隱藏,他們索性直接站了出來。
此刻幾人相距不過幾十丈,在他們看里陸尋已是插翅難飛了。
“奶奶的,你屬兔子的吧,還真能跑。”
胖修士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道,在他看來陸尋不過練氣六層的修為,對付起來易如反掌。
“幾位可是來我的?”
陸尋面色平淡的說道。
“正是,我們來問你借樣東西。”
說這話的是個鷹鉤鼻的陰郁修士。
“借什么?”
“你的儲物袋。”
胖修士說完這句話后,幾人竟同時笑了出來。
“好說,儲物袋就在這里,幾位能否放我一條生路。”
說著陸尋竟真拿出了個儲物袋,又從中掏出一把靈石展示給對面之人,隨即他把那儲物袋遠遠的拋了出去。
對面四人沒想到陸尋竟真扔出了儲物袋,立時便止住了笑聲,場上一陣沉默后。
一個老者出聲了。
“可惜小友你命不好,看到了我們的面容,今日是萬難放你回去了。”
“動手。”
說完幾人便催動起法器、法術,向陸尋攻來。
“唉,終歸是不肯放過我。”
嘆息了一聲。
看著攻來的四人,陸尋毫不慌張,他先是激活了一張石膚符和一張金剛符,隨后又使出融神秘術探向四人。
立馬便知道,四人中竟有兩個是練氣九層、一個練氣八層,而最后的那個老者竟是練氣十層的修為。
練氣功法共有十三層,修至九層大圓滿九可以服下筑基丹沖擊筑基瓶頸,但若是靈石不足買不起筑基丹或突破的把不大,也可以繼續修行練氣功法。
所以便有了練氣十層、十一層甚至十三層的修士。
“幾位既然非要的性命,那便怪不得我了。”
說著陸尋的神識往他們身下的沙子中一探,真氣便注入了一個個他早已埋好的圓盤法器之中。
身下的靈氣波動立刻讓他們感覺到不妙,可為時已晚。
一聲聲爆鳴之聲在他們耳邊響起,隨后他們就見到同伴被一塊塊從地下射出的碎塊射穿,他們眼中貪婪也換成了恐懼。
等他們想低頭查看自己的情況時,卻是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了。
搖了搖頭,陸尋起身撿起了他們的儲物袋,又挖出沒有用上的地雷法器,便離開了這里。
回到山谷后,陸尋打開他們儲物袋發現都不是什么有錢的修士,四人的靈石加起來不過八、九百,其他的就是些修士常備之物,不值什么靈石。
他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要數他們的法器了,但那地雷是無差別攻擊,不僅殺了他們也毀了他們的法器。
陸尋對此倒是沒對在意,很快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開始在山中潛修,獵殺靈狐,每三個月回一次云陽,第二次扔有人跟來,陸尋如法炮制將他們葬在了那黃沙崗。
這次到是剩下了一件高階法器,這法器護心鏡形狀,能射出一道金光,被罩住的修士法力便會運行不暢,同時也可以行成一道護照護住修士周身。
功能很像那御靈宗修士石碑法器的弱化版,但陸尋的真氣乃是木屬性,與這土屬性的法器相性不和,使用起來威力平平,陸尋便把它丟在儲物袋中沒再去管。
在此之后便在沒人來給他送靈石了。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兩年時光,陸尋已是弱冠之年。
半年前他吞了僅剩的兩顆破山丹配合融魂秘術突破了練氣七層,境界到了七層后他修煉的速度卻是慢了下來。
因為隨著他真氣量的增多,真氣斑駁這個缺點越發明顯,平日修行雖然困難,但靠吞服丹藥還有進境。
真正困難的是境界突破,他估計這次八層的瓶頸就算再給他五枚破山丹怕也沖不過去,所以他還需要新的破境丹藥或秘術。
“到是你吃吃睡睡竟也到了練氣四層的境界。”
正常修士很難感應出妖獸的具體境界,但小白作為他的本命靈獸兩者有神魂關聯,他到可以隱約感應出小貂的境界。
不過這小貂光長境界,神通什么的是一點沒有,吃的反而更多了。
搖了搖頭,陸尋收回思緒。
“希望錢掌柜的能給我點驚喜。”
他帶好這三個月的收獲,起身往云陽趕去。
卻不想行至半途,忽然聽到一陣陣慘叫之聲,不時傳入耳中,且這聲音都出自不同之人。
在修仙界混了五年的陸尋早已不是當時那個江湖少年,他雖好奇那處發生之事,但卻沒有理會,便要向旁邊繞行而去。
卻不想一道聲音卻把他拉了回來。
“魔崽子你欺人太甚。”
發聲之地離的有些遠,還有那慘叫聲遮蔽,他聽的不是很清晰,但隱約覺得熟悉。
「小玉,這聲音是那邋遢道人嗎?」
「音色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一,用語習慣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真是老道。”
猶豫了一下陸尋還是向那處趕了過去。
只是他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找了一顆大樹,爬上去拿出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處的場景,那里正有兩伙人在爭斗著,其中一方只有三人,卻成三角之勢把七八人困在了其中,這三人中領頭的是一個陰冷男子
他周身血色涌動,身前一桿血色大旗迎風招展,一團團暗紅色霧氣正從那血旗中噴涌而出,把另一伙人困在了其中。
慘叫之聲似乎就是風吹過那血旗所發出的,再說那血霧不知是何神通竟霸道無比。
被困的那伙人使出的法術在那霧氣中穿行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于無形,法器離體不遠便虛弱無力有不受控制之勢。
那被困的七八人中正有陸尋熟悉的老道,還有他第一次獵殺妖獸見到的老嫗和少年。
被困的幾人法器、法術施展不出,便想跑出這片血霧,每當這時圍住他們的三人就會放出一片血色光刃,這光刃完全不受霧氣影響,要不是其中有人有那防御法器,幾人怕是早死了。
見他們退回霧中,三人又停了手,似乎就是想困住他們。
陸尋此時早已認出,這是魔修的手段。
“云陽附近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