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聽到吵鬧聲出門查看,便見到一個個修士正張大了嘴看著天空。
陸尋見此也立馬向天空望去,隨后他的嘴也不自覺的張開了。
一柄巨劍正從遠處破空而來,其上閃著七彩流光,只遠遠的望一眼就有一只種被刺穿的感覺,汗毛不自覺的便立了起來。
那劍越近就越能感覺到其上的磅礴劍氣,讓人忍不住生出想逃離的想法。
這飛劍速度極快,幾個呼吸前還是一道淺淺的影子,現在已快到了眼前。
此刻那飛劍臨近已能看清其上立著一個個小黑點正是一個個修士。
飛劍靠近坊市后忽的一閃,其上便飛射出一道道細小劍光,落地后化作一個個修士,這些修士全都身著灰衫,離近看便能發現,他們袖口處全都繡了一柄小劍。
而那百丈長的巨劍則是在空中一轉后越來越小,最后化作一道流光,竟被一精瘦老者吞進了腹中。
此時他身旁修士眼中或是恐懼,或是震驚,而陸尋眼中則是興奮和一種本能般的渴望。
這就是法寶嗎,竟如此厲害。
“是虛劍宗的修士。”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紛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開始和身旁的人熱烈討論起來。
似乎是約好了一般,從這天起高階修士開始頻頻現身,云陽城也越來越熱鬧。
兩日后,又有一物驚動了全城的修士,那是一座巨大樓船,竟像陸尋前世的宇宙飛船一般漂浮在空中,船身兩側有六對虛幻的羽翼,羽翼煽動間樓船就似穿越了空間一樣閃出好遠。
這樓船雖然奇異,卻少了那巨劍的壓迫感,而且這樓船到達坊市后,并未收起,反而升起了一層薄霧,隱約間能看見船上的修士若隱若現。
“唉,要是我能加入那彩月谷就好了。”
說話的卻是個麻臉修士。
他話一出口,四周立馬傳來一陣哄笑之聲。
“那彩月谷,修的乃是陰陽道法,都是一對對的道侶,你若去了,還要找個麻臉配給你。”
“哈哈哈。”
不知是誰說的這句話立刻又引來一陣笑聲。
那麻臉修士聽聞,立馬遮住臉跑離了這里。
就在這日下午,最后一家御靈宗也終于趕到了云陽,他們到是沒有那么大的聲勢,只有一片黑云載著一群修士,落在了坊市之中。
很快便有消息傳出,三日后小比開始。
此時坊市那片廣場的位置已被清空搭起了一個個石臺。
有些修士為了有個好的觀戰位置早早的就候在了那石臺邊,三日后早起去占位置的人竟都只占到了角落。
更別提像高天賜和陸尋這準點去的了,看著眼前一顆顆人頭,他們都有點懵,此時哪還看的到石臺。
“哎呀,都怪我,為了參加昨日的易寶會耽擱了。”
高天賜看著此景滿臉懊惱。
“不怪高道友,我也沒想到。”
陸尋確實也沒想到,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個辦法。
“高兄隨我來。”
高天賜有些疑惑,還是跟上了陸尋,沒想到兩人越走越遠竟回到了百寶齋,上了三樓后,陸尋來到一扇窗前,窗外正對著那廣場。
高天賜看到這啞然一笑,只因那石臺上的人都只剩指甲蓋大小了,哪還看的清比試。
陸尋見此卻是掏出了兩個望遠鏡,遞了一個過去,示意高天賜去看。
“陸道友,你這是何法器,竟能把千米之外的景物納于眼前。”
“此物名為望遠鏡,乃是…乃是于一古修洞府中所得。”
“此物頗為神奇,只是不知原理,不然制作出來定能賣個好價。”
聽了這話,陸尋想象著修士在獵殺妖獸前都趴在草叢里拿出望遠鏡探查一番,怎么想都覺得怪異。
而且這鏡片都是他在智腦的指導下手工制作的,很難量產,他也就沒往心里去。
“陸道友快看,開始了。”
得了高天賜的提醒,陸尋也向石臺處望去,只見此刻那些石臺都被一道淡藍色光罩籠罩,光罩內修士正兩兩相斗。
石臺旁還有許多臨空而立的筑基修士,顯然是在看護,關鍵時刻出手。
此時兩人在此處觀看反而有了意想不到的優勢那就是想看哪個就看個,若在下面即便占了位置怕也沒的選了。
看了一會兒陸尋就開始感嘆御靈宗的底蘊深厚。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許多種子選手。
其中有一個小胖子,竟同時御使了三把飛刀,殺的對面頭都抬不起來,但這明顯違背了常理。
“高道友那修士為何能同時御使三件法器?”
“你說那小胖子嗎,其實他手中的法器看似是三件其實卻是一套,不信你仔細看。”
果然當陸尋細看后就發現,那發現那三把飛刀,隱隱以一把為主,另外兩把只是環繞在他左右,但就算如此這法器也十分了得。
小胖子的對手很快便落下了陣來。
陸尋隨即又轉換目光,便又看見一個修士驅使了六七只火紅色燕子妖獸,那燕子一個俯沖便是一片火雨,打的對面直接投了降。
再一轉換,就看到一個練體修士帶著一只猿猴類的妖獸,稱撐著塊盾牌法器便向對手沖去,也不管對面放的冰錐法術。
到了近前一人一猿,一拳拳打在那金剛符形成的光罩上,引的一陣晃動,不多時就暗淡了下來,勝負已分。
看著臺上層出不窮的手段,陸尋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他也把自己帶入其中,發現自己的手段還是太過單一,若拉遠了距離,架起98K他自然誰都不怕。
但若近距離爭斗,他的弱點便暴露了出來,攻擊力不足。
“看來要想辦法彌補一下了。”
自言自語了一句陸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場上,很快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是青丘山中的俊逸公子,此時他正操控者著一塊石碑法器,把一道黃色靈光罩在他的對手身上。
那對手立馬行動遲緩起來,但他也反應迅速,立刻掏出一面青色小旗,揮動間竟向右閃了一段距離,閃過了那黃色靈光。
隨即不見他掐訣,一枚枚青色細針便暴雨梨花一般向那俊逸公子飛去,速度奇快無比。
正是陸尋久久未能練成的木針術,不過此人的法術顯然已修行到了極深的層次。
俊逸公子見此毫不驚慌,只見他身上的長衫閃動間撐起了一道紅色光罩,那木針一靠近便被燃成了飛灰。
“法衣。”
這回卻是高天賜發出的驚呼。
法衣陸尋是知道的,比那頂階法器還要珍貴,他珍貴之處在于,當修士遇到危險時法衣上的護盾會自動激發,無需修士主持,只需定時補充真氣即可。
那對面的修士見此竟想也不想直接選擇了棄權。
俊逸公子下臺后,立刻有一個女修向他撲了過來,這到引的陸尋多看了幾眼,不為別的只因這女修實在太胖,以陸尋估計能裝那俊逸公子倆了。
可那俊逸公子竟滿臉堆笑,似乎十分喜愛那女修。
很快那女修也上了臺,她的打法十分簡單,掏出一把符箓,依次用掉,若對手不投降就再掏一把,這斗法方式看的陸尋一陣咂舌。
怪不得那俊逸公子滿臉堆笑,換他他也笑。
一處不知名空間內,一個美艷婦人看著水幕中的景象,笑吟吟的道:
“汪師侄還是如此心疼后輩啊,想我練氣期時都沒有這么闊氣吶。”
一個赤身大漢見此,揮了揮手那水幕便消散在了空中,而在他揮手間卻有一股黑煙向四處飄去。
那煙氣飄到一個精瘦老人身前時,老人輕輕吐了口氣,立時一陣金戈之聲傳來,那煙氣便化作飛灰落在了地上。
而婦人那邊,不知為何煙氣竟進不得他身。
“兩位道友真是抱歉,剛剛突破境界,還有些控制不住真氣。”
說著那大漢深深一吸,煙氣就都被他吸進了嘴里,就連那被老人擊落的煙氣也活過來一般聚了過去。
另外兩人聽到這話卻是如遭雷擊,面色復雜的看向了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