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中人潮涌動,陸尋甚至看到了個筑基修士御使著一把青色飛劍,落在了人群之中,御劍時一道紅色靈光護(hù)住他周身,落地時這修士的頭發(fā)都沒有一絲雜亂。
這還是陸尋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修士御劍飛行,也是第一次見到修士的護(hù)體靈光。
筑基修士除了壽元可至兩百載,最讓人羨慕的便是御器飛行和那護(hù)體靈光了,光這兩樣本事就把筑基修士和練氣修士隔開出一道鴻溝。
不知道我的98K能不能破掉筑基修士的護(hù)體靈光。
沒由來的,陸尋忽然冒出了這么個想法。
隨即他搖搖頭,把這念頭丟在了腦后。
一路上的熱鬧景象,陸尋見怪不怪,到是他懷中的小家伙好奇的不行,鼻子在空中嗅來嗅去,一雙小眼睛四處張望。
好在它在外面時很聽話,陸尋叫他在懷中不要出來,它最多就探個頭。
很快陸尋就到了那百寶齋,和其他店鋪一樣也是人滿為患,甚至還新招了倆個伙計。
陸尋熟門熟路直接就上了三樓,似乎高天賜早早叫人留意他,一上樓便從內(nèi)廳走了出來,而就在開門的間隙,陸尋看到了一個干瘦的白胡子老頭。
那老頭的感知似乎極為敏銳,竟發(fā)現(xiàn)了陸尋的目光,隨即一道神識便探了過來,瞬間陸尋就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筑基修士,難道是高天賜的爺爺。
猜到對方身份的陸尋躬身施了一禮。
那老頭看了眼陸尋的胸口,微微點(diǎn)了下頭,便沒了其他動作。
“高道友,剛剛那人可是你家前輩。”
“那是我爺爺,我也沒想到這次他居然會親自過來。”
“往次他都不來嗎?”
“我爺爺自突破筑基中期以后就很少離開云嶺了,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這開靈大會,而是為了正魔之爭。”
“正魔之爭?”
陸尋到是聽說過魔修,而自己則屬于正道修士,但只知起名,還真不知道兩者發(fā)生過戰(zhàn)爭。
“不錯,道友沒經(jīng)歷過可能不知,三十年前禹州的魔修曾入侵過我瀛洲,我洲修士奮力反抗,最終擊退了那魔修。
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無數(shù)修士殞命當(dāng)場,當(dāng)時我們瀛洲西部可是有四個宗門,那萬圣宗,便被生生給打沒了。
我家天賦最高的小叔,便也是在那時受的暗傷,沒能筑基成功,最后翩然遠(yuǎn)走不知所蹤,這也成了我爺爺?shù)囊粔K心病。
最近我瀛洲又出現(xiàn)了那魔修的蹤跡,三宗便又召集了各家來此商議。”
高天賜說的輕飄飄,可陸尋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兇險。
“那這魔修是又要來了嗎,還有正道與魔修士到底有何區(qū)別。”
“具體情況還未可知,但我正道與魔修的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最本質(zhì)的區(qū)別便是修煉的功法路數(shù)。
魔修的功法多追求速成,所以功法往往極端,要么修煉過程極為痛苦,要么需要獻(xiàn)祭生靈,屠掠人族。
長此以往修煉魔功的人心智極易扭曲,喜怒無常,不過這魔修大都極善爭斗,陸兄若遇到了最好遠(yuǎn)遠(yuǎn)避開。”
“原來如此,多謝道友解惑。”
陸尋本以為正魔不過是利益之爭,稱呼沒什么意義,卻不想其中還真有隱情。
此時他也隱隱有些擔(dān)心,若真打起來自己怎么辦。
唉,我真是杞人憂天,我又不是那宗門修士、身后也沒有家族在此,若真打起來跑就是了,相通此層的陸尋,便不再糾結(jié)此事。
而此時兩人也到了那易寶之所。
這地方和尋常店鋪很是不同,首先就是有準(zhǔn)入門欄,就拿這次舉例,要么你有五百以上的靈石表明資質(zhì),要么有價值五百靈石以上的寶物準(zhǔn)備售賣,可以說這就已經(jīng)淘汰了一大半的練氣修士。
陸尋雖然過了線,但高天賜可不知道,所以這次他能來完全是高家和舉辦易寶會的修士想熟,算是帶他走了后門。
而這易寶會的形式更是奇特,舉辦地是一個地下大廳,參與者繳納兩枚靈石后便會得到一套帶帽的長衫,和一副面具,陸尋穿上后就發(fā)覺,自己的神識被這長衫隔絕了。
神識想要透過長衫也不難,但會產(chǎn)生極大的波動,非常明顯,顯然這長衫的作用就是限制修士使用神識。
陸尋和高天賜雖然是一同進(jìn)來,帶卻被安排在了不同的入口進(jìn)入,進(jìn)入到大廳后,看著一群穿著同樣長衫帶著同樣面具的人,只要不是體型太過明顯就根本辨認(rèn)不出誰是誰,立刻陸尋就明白了這安排的用意。
不過是怕在這里露富的修士被人悄悄跟上殺人奪寶,這種事若是發(fā)生的多了,這地方的名聲也就臭了。
陸尋進(jìn)來又等了一會兒,陸陸續(xù)續(xù)又進(jìn)來二三十修士后,這易寶會便正式開始了。
形式到很簡單,大廳中央有五個位置,只需把準(zhǔn)備好的寶物放到無人的位置展示即可,若半刻鐘內(nèi)還無人有購買意向,便換下一人展示。
若你同時和別人看上同一件寶物,則價高者得。
很快第一批寶物就被展示了出來,其中三件都是妖獸材料,或是能煉制法器,或是能制作靈符,都是不常見的珍貴材料。圍在他們身旁詢價的很是不少。
另外兩處一處放出的是一枚玉簡,玉簡正是筑基境修士用來記錄信息的寶物。
此處圍著的人也是最多,陸尋靠過去才知道,這玉簡中記錄的正是那御劍之術(shù)。
這御劍之術(shù)聽名字便知道是用來驅(qū)使飛劍法器的,眾所周知,飛劍法器的威力都不弱,使的好了中階法器能達(dá)到高階法器的威力。
大多數(shù)修士卻都不使這種法器,這自然不是因為飛劍法器貴,而是御劍之術(shù)難尋,御劍之術(shù)甚至可以作為修仙家族的傳承之物,市面上根本沒有,可見其珍貴。
“各位自己加價吧,底價一千六百靈石。”
說完那賣東西的男子便一言不發(fā)了。
“我等怎知道你這玉簡是真是假,不驗貨我們哪會放心。”
這人的疑惑很快就被解開了,但卻不是那賣寶之人,而是一旁的侍者。
“前輩請放心,我們極真樓會為這玉簡做擔(dān)保,凡是功法、法術(shù)類的物品,都經(jīng)過我們極真樓的堅定才會在此售賣。”
這是拿招牌擔(dān)保啊,聽著侍者的解釋,圍觀的人變沒了疑惑。
“我出一千七。”
“一千八。”
“一千八百五。”
最后這御劍術(shù)被炒到了兩千靈石才被人拿下,看的他咂舌不已,到這時陸尋才真正意識到御劍術(shù)的珍貴,老道在陸尋眼中的形象竟莫名有些高深了起來。
“想不到那老道邋里邋遢的竟身懷如此巨款。”
陸尋雖有些眼熱這御劍術(shù),但他既沒有靈石,也沒有飛劍,只能看著了。
然后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最后一物的身上,那賣貨的修士十分怪異,放出一包金黃色的砂子靈材后,完全不做解釋。
報了一千靈石的價格,便也一言不發(fā)了,好像在等有緣人一樣。
就在他展示的時間快過去時,還真有一人走出人群,付了靈石買下來此物。
看的陸尋嘖嘖稱奇。
接下來在場修士展示了一件件難尋之物,到是讓陸尋打開了眼界,其中幾件他也大為動心,怎奈何沒有預(yù)算。
趁著一處位置沒人占,陸尋也擺出了他攢的二十四張幻靈狐皮,這可是做法衣的好材料。
果然沒過多久就被一人以一千五百靈石的價格拿下了,拋去給主辦者的百分之一手續(xù)費(fèi),還剩一千四百七十五靈石。
這讓陸尋不禁感嘆一聲,沒有中間商賺差價果然好,可惜這種機(jī)會并不常見。
陸尋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但突破瓶頸的丹藥或方法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就在陸尋要放棄的時候,一物卻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