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道氣流吹出。
黑暗中,點點火星涌現,隨后一只手拿著一物往那火星中一送,一團火焰便燃了起來,照亮了周圍三尺空間。
一個身穿黑衣少年便被照了出來,正是陸尋。
“這蠟燭還是不夠亮,有點傷眼,有機會搞顆夜明珠用用。”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量起了四周,發現此處是一個書庫,書架上擺滿了各色書籍,少說也有百十本。
隨即他臉上便露出喜色,這里正是他要找的藏書閣。
“嘿嘿嘿,就讓我看看三江幫的成色。”
說著他就翻動起了書籍。
但他看書的方式實在是詭異,只見他眼睛一掃,只和那些字打了個照面,就翻到了下一頁,眼睛再一掃又翻了一頁,如此反復,一本書片刻間就看完了。
正常人如此看書,能記住個封面就不錯了,想記住里面的內容無異于天方夜譚。
陸尋有智腦在,這記錄書籍的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只用了兩個時辰,陸尋完成了記錄。
隨后他迫不及待的在腦中詢問起了智腦。
「小玉,這一葦渡江怎么樣?」
小玉正是他給智腦起的名字,他剛問完一個女聲立刻就回應了他。
「一葦渡江與公子功夫比,其余方面都一般,但借力技巧十分厲害。」
相對于讓智腦叫自己主人、夫君、兒子、爸爸,陸尋還是選擇了前世最流行的稱呼公子。
「哦,很好,其余功夫那?」
「總結出六種新的發力技巧。」
「六種也算不錯了。」
看了眼天色陸尋自覺時間不早,便吹滅了蠟燭,一躍后兩次輕蹬借力,便竄上了兩丈余高屋頂,整個過程輕盈迅速,卻又無聲無息,好似一只貍貓。
隨后他身體輕展便要向外掠去,卻不想竟發現一處院落中竟燃著燭火。
“奇怪,這時辰竟還有沒睡的。”
也不知怎地,陸尋就改變了方向向那處飄去,靠近了就發現這院落不僅門口守著人,四處更是有不少暗哨。
“看來是有大人物在里面,守的還挺嚴,不過可難不倒我。”
只見他幾步來到一個暗哨身后,而那人竟是毫無所覺,隨后他如影隨形跟在那人身后,等那人轉身時,他便縱身一躍進了庭院,來到亮燈的房間他掀開瓦片向內一看。
就見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漢子正坐在書桌前,仔細的看著一本書,離的遠了陸尋一時看不清上面的文字,但卻隱約看到了一個行功圖。
“這人估計就是三江幫的幫主吧,這么晚了還在看,莫不是什么絕世武功。”
陸尋此時有些心癢,卻也不能明著去奪,很快他就心生一計。
只見他幾個縱越離開了這里,沒過多久卻又折反了回來,隨后他看向遠方似乎在等什么。
果然沒過多久,一道喊聲傳來了。
“進賊了,藏經閣進賊了。”
這正是陸尋故意弄的破綻,就為了調虎離山。
果然中年人聽到喊聲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向外走去,可他走到門口時卻又折返了回來,只見他拿起那書,來到書架前轉動了一個瓷瓶。
隨后一個暗門竟顯現了出來,中年人進了暗門,再出來時書已經不見了。
陸尋見此微微一笑,待中年人離開后,便閃身進了屋中,他幾步來到書架前,轉動瓷瓶,暗門果然出現。
暗門后是一個密室,密室不大,卻擺了不少東西,陸尋直奔那本功法。
功法沒有名字,陸尋拿起后沒有細看,快速翻閱讓智腦記錄后就把書放了回去,其余東西他分毫未動。
他是有原則的,只看秘籍,不拿東西,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陸尋不再停留,關上密室離開了此處。
……
“以神識之力,聚天地之靈氣,納于己身,是為練氣。”
“這功法還真有點東西,居然不是從體內練出的內力,而是從天地中攝取的。”
“有意思,有意思,沒白費我的功夫。”
“唉,可惜沒有全息眼鏡,不然智腦直接把功法投影上去,甚至做個動畫,就不用我背了。”
搖了搖頭,陸尋甩掉了這個念頭,開始修行起了這無名功法。
按照功法中的法門,他果然感受到了天地間的靈氣,只是很是稀薄,隨后他按照行功路線修行下去,很快丹田中就有了一絲真氣。
兩個時辰后,陸尋睜開了眼,不是他不想修行下去,而是這功法與尋常內功不同,竟十分耗費精力,如今他精力耗盡已難以為繼。
但感受著丹田內的成果,陸尋還是很興奮的。
隨即他便開始了測試,預想中這功法定然無比厲害,以此催動武功威力必然非凡。
卻不想他提氣一跳竟只跳起半丈來高,再然后他沒運功法又是一跳,仍是半丈高,這功法竟一點效果都沒有。
陸尋此時卻還不信,他費了如此大勁得來的定西一點用都沒有。
隨后他又催動起拳法、腿法,竟都毫無變化。
“有病吧,這么一本垃圾功法,弄的和什么寶貝一樣。”
無語了一陣,陸尋便把這功法拋在了腦后,再未修行過。
之后的一個月他一邊把新得來的武功融入自身,一邊在隴川城中,逛吃逛吃。
終于這日陸尋吃膩了河鮮,出城上了官道,奔赴了下一個目的地十方鎮,準備去嘗一嘗哪里的羊肉。
卻不想他有些低估這路的難走程度,本以為以他的腳程一天能到紅楓鎮,卻不想路難走有些耽誤了。
此時他已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
「小玉,哪邊近?」
「公子,左邊小路距下一個休息點紅楓鎮約二十六公里,但常有野獸出沒,如今已少有人走。」
「右邊是大路,要繞些路,距紅楓鎮約四十三公里。」
陸尋抬頭看了眼天色,此時若走那官道,可能就要走段夜路了,而以他現在實力,尋常野獸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他不再猶豫,走向了左邊那條路。
這路初時還好,似乎與前面的官道沒什么不同,可漸漸的這路越來越窄,只能容一人通行。
到了最后更是雜草叢生,而四周的樹木也越來越難茂密,連天上的太陽都是時隱時現,四周除了鳥叫蟲鳴,便沒有了其他聲音。
其實這路就是獵人、采藥客走出來的,四周都沒什么人家,而出了野獸傷人的事后,便沒什么人會走了。
到了最后或許就不能稱它為路了,四處都被雜草長滿了,陸尋的衣裳上更是粘滿了草汁,若不是有智腦指路,他都不一定能找到方向。
但陸尋功夫高強走這路并不是什么難事,他一路腳步不停,而走著走著他忽然聽見了一陣水聲,估計是前方有一條瀑布,陸尋也出了些汗,不禁加快了腳步想去洗把臉。
可又靠近了些后陸尋卻是止住了腳步,他聽到了一陣異響,那好像是人的打斗聲。
這偏僻的地方怎么會有人。
陸尋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施展起了輕身功夫,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轉過一個彎,一個小水潭出現在陸尋的視野里,那水潭看著不大,長寬不過幾丈,看不清具體有多深,水質清冽。
水聲的來源正是一個小瀑布,水潭的水也是由此而來,而陸尋此刻并不關心那個水潭,他關心的是水潭邊的兩人。
其中一人是一個身穿麻色長衫矮胖老者,而另一人是一個馬臉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青衫,正是兩人在爭斗。
只見那馬臉中年人口中似念叨著什么,手上配合著法決,三顆寸許大的火球竟憑空出現在他面前,那火球方一出現就靜靜漂浮在空中,隨后那馬臉漢子向前一揮手,那火球就向著那麻衫老者飛了過去。
陸尋揉了揉眼睛不禁在心里喊到:“什么鬼,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