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長齡也不愿意,武烈果斷拒絕,面色嚴肅的說道:“雖然朱武連環莊地處西昆侖偏僻之處,較之中原屬于蠻荒之地,然而畢竟是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不肖子孫不敢以此為質,與人賭斗。”
洛深輕笑一聲道:“二位莊主是對自己的武功不自信,還是不相信在下能拿出足以抵得過朱武連環莊的神功寶典呢?更何況,武莊主的話有些謬誤。朱武連環莊雖好,但與朱、武兩位莊主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朱長齡沒有正面回答,抱拳道:“洛少俠在中原好大的名頭,看得上我們兄弟,原本是我們的榮幸。然而朱、武兩家先祖乃是‘南帝’一燈大師的弟子,更曾隨郭靖、黃蓉兩位大俠守衛襄陽城。我們雖然不肖,但也不敢墮了先祖的名聲。”
洛深點點頭,拿出一本《九陰真經》,從里面隨手扯下幾頁放在桌子上。
“兩位莊主看來還是信不過在下。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在下年幼,而且沒有什么威名。不過二位請先不要拒絕,可以先看看這幾頁紙上的東西如何。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繼續談。”
說完洛深起身抱拳行禮,回了旁邊借住的院子里。
武烈看著洛深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道:“故弄玄虛。有什么話不直說,卻學那些算命瞎子一般,話里故意留鉤子么?我偏偏不看!”
朱長齡捋了捋胡須,帶著武烈來到書房。
“我和武老爺有要事要談,你們先下去,沒有吩咐不準靠近。”
吩咐了下人之后,朱長齡關上門。
朱長齡慢悠悠的坐在了書桌前,武烈搬了個椅子在書桌對面坐下。
武烈急不可耐的問道:“朱兄,這洛深明顯是要來奪我們朱武連環莊的,你怎么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著急?”
朱長齡搖搖頭道:“據我所知,洛深在東南有海船數千艘,資財鉅富。我們朱武連環莊雖然看起來別致,但如果他想要的話,一句話就能起十座出來。”
武烈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他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朱長齡沉吟片刻,最后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若說是武功,也不太像。畢竟祖傳的一陽指功夫他們已經換到了,我紅梅山莊并沒有別的高明功夫。”
此時洛輕樂也在問洛深:“少爺,這朱武連環莊雖然看起來不錯,但也就不錯而已。至于朱、武二位莊主,依奴婢看來武功也是有限的很。少爺又何必為了招攬他們費那么大的功夫呢?”
“而且他們還不識好歹,竟然敢拒絕少爺。哼,真想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洛深笑著答道:“朱長齡和武烈雖然武功確實不是非常高,恐怕就連人品也很有限。”
“但是也不能因此,我想招攬他們,他們就必須要答應吧?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至于說為什么要招攬他們,一來是因為朱武兩家面子上做的還不錯,周圍百姓受其恩惠頗多,在這一帶地區很有威望。”
“二來朱武兩家先祖為反元犧牲很大,朱長齡和武烈在江湖上也算是薄有威名,如果能收服他們,也有利于招攬其他人。”
當然還有第三點,就不方便說出來了。
之前洛深用鶴筆翁做實驗,現在一年多過去了,鶴筆翁已經徹底被收服,早已不是當初口服心不服的狀態。
朱長齡和武烈兩人一旦接受洛深的招攬,不論心里什么想法,只要不宣布反叛,都會受到洛深孟方水方的天賦影響。最終也會像鶴筆翁一樣,被洛深徹底收服。
現在洛深想要試驗的是,如果朱長齡和武烈被自己收服,那朱武連環莊里的其他人會不會受自己天賦的影響?
畢竟他們追隨的是朱長齡和武烈,并不是追隨自己。
朱長齡和武烈前往書房里猜測洛深的來意時,朱九真和武青嬰跑去洛深座位,將洛深留下的幾頁紙搶在手中。
武青嬰好奇的翻看著手中的書頁,“這寫的是什么?”
朱九真讀了一段,轉頭對武青嬰說:“這好像是修煉內功的行氣路線,看起來比我們修煉的內功要復雜不少啊。”
武青嬰說道:“難道是什么神功秘籍,洛深隨手撕了幾頁?”
朱九真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昨天看他的管家林福演練劍法,好像劍法很高明的樣子。”
武青嬰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我們看不懂,那就拿給朱伯伯和爹爹看吧。萬一真的是什么高明的內功行氣法門,錯過了豈不可惜?”
朱九真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可是父親和武伯伯正在書房說話,定是不準打擾……”
武青嬰牽著朱九真道:“事急從權,打擾打擾也沒關系。何況如果這真是什么神功寶典的殘頁,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怪我們呢?”
朱九真臉上露出意動的表情,但仍然有些猶豫。
武青嬰拉著朱九真就走,“哎呀,別擔心了。如果他們怪罪的話,就由我來承擔。”
兩女拿著殘頁敲響朱長齡的書房,進來后朱長齡表情不悅,“我不是說了有要緊的事情和你武伯伯商議,你怎么還來打擾我們?”
武青嬰道:“朱伯伯,我們發現洛深留下的那幾張殘頁,上面寫的好像是高明的內功行氣路線。不清楚朱伯伯是否用得著,所以就給您送過來了。”
武烈表情頗不以為然,皺眉道:“高明的內功行氣路線?須知諸般武功萬千,以內功為尊,若想得到一門高明的內功簡直千難萬難。若說他有高明的內功,我信。但是給我們,他會那么好心嗎?”
朱九真十分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將那幾頁紙推到朱長齡面前。雖然在外人看來,朱長齡十分寵溺他這個女兒,但是朱九真心中知道,其實他根本沒有別人以為的那樣關心自己。
朱長齡面色淡然道:“你們兩個還是太年輕啊,容易受騙。他怎么可……”
話音未落,朱長齡突然臉色大變。
武烈心中疑惑,“朱兄,朱兄?你怎么了?”
然而武烈連問幾句,朱長齡都好像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