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柱宇髄天元的譜面的完成,鬼舞辻無慘的攻擊在他的眼里完全發生了變化。
對方心臟的跳動的頻率、肌肉的收縮以及血液的流動方向都成為了他譜面上的一個音符,對方的攻擊則成了多個音符組成的音律。
而他的攻擊則是音律中空白處的和弦,一擊必中!
只要能夠跟上對方的攻擊速度。
自己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的!
宇髄天元兩眼閃過一絲厲色,再一次朝前一步踏出。
音之呼吸,肆之型·響斬無間!
此時,他僅憑自己一人就牽制住了鬼舞辻無慘的兩條刺鞭以及三根管鞭。
他站在最靠近對方的位置,兩把日輪刀和五道肉眼幾乎看不清的殘影激烈碰撞,火藥球的爆炸以及四濺的火星子閃爍其中,轟鳴的響聲不絕于耳。
【由于宿主的影響,世界線發生變動:鬼殺隊音柱宇髄天元,因其深陷高壓力的戰斗狀態,配合其獨創的戰斗計算公式,成功掌握通透之眼,+200%變動率。】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上我的攻擊頻率?”
鬼舞辻無慘緊皺眉頭,仿佛自己的攻擊被對方適應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一般,攻擊頻率再一次加快。
“當我們不存在嗎惡心人的混賬!”
不死川滿目血絲,死死地和一條管鞭纏斗在了一起。
杏壽郎緊跟其后,起手便是玖之型·煉獄。
熱烈的火海以他為中心朝著不死川而去,后者以日輪刀擋住煉獄產生的火海,翻身直接扭轉了幾圈之后朝著前方的鬼舞辻無慘砍了過去。
火海如同一條蜿蜒的火龍,自杏壽郎而起,圍繞著不死川延展,最終化作一條渾身纏繞著風刃的火龍沖向了鬼舞辻無慘。
轟!
火海蔓延,但下一瞬間就因為強大又迅速的攻擊揮滅,火海中心站著的鬼舞辻無慘卻像沒事人一樣,只能看到焦黑的塊狀物從他身上掉落。
“阿彌陀佛,是我覺悟得太晚了!”
悲鳴嶼也朝前踏了幾步,臉上露出了悲天憫人之色,手上的流星錘和闊斧卻在周身高速地移動著,擋不斷地抵擋著管鞭的攻擊。
直到接近了鬼舞辻無慘之后他才感受到了宇髄天元所承受的壓力,那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在面對著千軍萬馬一般。
但同時他也意識到了那句“向死而生”的含義。
此時他的腦中不再是又自己本能構筑而成的模糊的景象,而是清晰的圖像!
鬼舞辻無慘的身體構造以及兩條刺鞭、九根管鞭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比用肉眼看還要清晰,還要明朗!
【由于宿主的影響,世界線發生變動:鬼殺隊巖柱悲鳴嶼行冥,因其深陷高壓力的戰斗狀態,以及敏銳的其余四感,成功掌握通透之眼,+200%變動率。】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有了悲鳴嶼的幫助,壓力大減的宇髄天元再次發出了張狂的笑聲:“擋住他所有的管鞭,其他人盡管去將他的頭給華麗地斬落吧!”
說到這,他竟是再向前挪動了一步,手中的日輪刀變得赤紅!
【由于宿主的影響,世界線發生變動:鬼殺隊音柱宇髄天元,因其深陷高壓力的戰斗狀態,配合其超絕的腕力,成功掌握赫刀,+100%變動率。】
“你以為我的譜面里面只有你嗎?與我并肩作戰的同伴早就被我寫進了譜面,而我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們音律中的空檔,補足這一個音律的缺陷!”
宇髄天元雙刀橫移,在不斷的雷鳴聲中來到了悲鳴嶼的身側,在兩人的配合下,距離鬼舞辻無慘的距離又近了一步,最后僅剩那幾步的距離!
“他身體里有多個大腦和心臟,持續破壞那幾個部位,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
有了兩人在前方牽制,時透騰出了手,朝著鬼舞辻無慘的腦袋劈了過去,而不知何時,他手中的日輪刀也變得赤紅無比。
杏壽郎和不死川再次合擊,裹挾著無數風刃的火龍再次出現,朝著前方撲殺而去。
霞之呼吸,陸之型·月之霞消!
煙霞漫天,一道如同彎月一般的斬擊沖向了前方,將一條刺鞭斬成了數段,最后狠狠地斬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臂膀上。
強大的斬擊頓時讓對方的臂膀皮開肉綻,露出了一顆不斷跳動的心臟。
傷口很快便開始愈合,但下一道攻擊接肘而至。
炎之呼吸,奧義·玖之型·煉獄!
風之呼吸,柒之型·勁風·天狗風!
無數的風刃不斷地切割著臂膀上的傷口,高溫也灼燒著傷口的血肉,阻止傷口愈合的速度。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富岡義勇再一次翻轉了一圈,這個招數翻轉越多攻擊便會越強。
此時他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翻轉了多少次,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甚至好幾次拿不穩手中的日輪刀。
但此刻,最佳時機已經到來!
他沖破煙霞,穿過銳利的龍卷,穿過火海。
湛藍色的日輪刀微微泛紅,最終變得一片赤紅,赫刀成!
【由于宿主的影響,世界線發生變動:鬼殺隊水柱富岡義勇,因其深陷高壓力的戰斗狀態,以及其強大的腕力,成功掌握赫刀,+100%變動率。】
咔!
刺鞭與肩膀鏈接處被斬斷,緊接著就有肉芽長出來,但卻在赫刀的灼燒下不斷焦化萎縮。
效果顯著!
相比于之前眨眼之間就恢復如初的愈合速度,眾人就算配合得再好,攻擊頻率再高也依舊是奈何不了對方的。
眼見攻擊的效果這么好,義勇擋住一擊管鞭的刺擊便再次翻身,朝著脖頸處砍去。
貳之型·水車!
鐺!
赤紅的日輪刀在沒入對方脖頸之后,徑直砍在了脊椎骨上,伴隨著斷成兩節的刀身,一陣令人牙酸的嗡鳴聲頓時響起。
富岡義勇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斷刀,飛身向后退去。
是啊,他翻轉擊中了管鞭這么多次,刀身早就被震蕩到了極限,再遇到剛剛那樣剛猛的撞擊,斷掉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對方的脊椎骨怎么能這么硬?!
血鬼術·黑血枳棘!
鬼舞辻無慘控制著管鞭和刺鞭迅速回縮,隨后朝著四周揮動著黑色的血液,血液在空中鏈接扭曲,最后形成了一條條帶有尖刺荊棘長鞭。
“退!”
音柱一聲大喝,朝后甩出一團火藥球便向后退去。
其余眾人也意識到了這血鬼術的難纏,在同一時間朝后退去。
“你說你們在我面前蹦跶了這么久,結果就是為了砍掉我一條手臂嗎?很可惜,就在我說這句話的功夫,它已經愈合了。”
鬼舞辻無慘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揮了揮刺鞭,像是在挑釁:“你們很弱,跟蟲子一樣,但同樣的,你們也很煩,整天在我面前說什么去除人間的禍害,為自己的親友報仇什么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找個工作找個班上不可以嗎?”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應該要學會知足,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因為天災或者戰爭而死去的人數都數不清,你們又能做什呢?你們什么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接受這一既定事實不就好了嗎?我和天災有什么區別嗎?所有的鬼吃的人可能都沒有一次天災來的多。”
鬼舞辻無慘眼里滿是冷漠,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絲對生命的敬畏。
他繼續說道:“你們這群自詡獵鬼者的呼吸劍士,滿腦子的找鬼殺鬼砍脖子,最后又被鬼殺死……說到底,你們不過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被報仇這一私欲裹挾前進的自以為是之人。”
“住口!”
杏壽郎本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此刻聽到這種惡心人的胡言亂語,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
他抽刀徑直沖向了鬼舞辻無慘,赤紅色的刀身仿佛包含了他心中所有的憤怒。
其余的柱級自然也是一擁而上,對于這個人間之屑鬼舞辻無慘,自然不用講什么武德。
“我哪里有說錯嗎?你看你們此時就是因為心中的憤怒才違抗著生物的本能在向我出手,如若不是這樣,你們早就逃跑了。”
“人類誕生至今就已經有無數人在和天災抗衡,在你眼里竟然毫無意義!”
見對方還在胡言亂語,杏壽郎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抽刀向更強者并不是在抗拒什么生物的本能,那是人類美好品德之一,叫勇氣!”
鬼舞辻無慘周身轟鳴不斷,但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淡定自若地繼續說道:“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用著拙劣至極的模仿,這種程度的赫刀連那個人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實力弱的可憐就不要說什么勇氣了,不過是飛蛾撲火,錘死掙扎罷了。”
“你這種躲在陰溝里的臭蟲懂什么叫勇氣嗎?只會呆在陰暗角落茍且偷生的廢物!”
不死川抬手劈出幾道龍卷風,但被對方輕易揮散。
鬼舞辻無慘陰沉著臉站在原地,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顯得越發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但周圍的柱級都知道,對方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好像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凝固了一般,變得沉重無比。
他們內心的惶恐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快逃!”
沒有給他們多少反應的時間,九根管鞭瞬間就將六人都抽飛了出去,落在廢墟之中生死不知。
鬼舞辻無慘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我可是鬼舞辻無慘,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生物,一旦我克服了陽光這一弱點,那我就是完美的生物!”
“但是很遺憾,你們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