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輕取,復振
- 諸天無限,從幫超人談戀愛開始
- 深閨夢中人
- 2018字
- 2022-12-18 23:55:34
“袁公......”
城樓之上,眾人皆驚,城樓之下,殺戮在繼續。
肖侃腳踏攢動的人頭,從騎兵群的上方一步一步接近城墻,宛如使一輕功在鴻毛上飛舞,袁軍的士兵往往剛感覺到頭上被什么東西踩了一下,下一秒就發現頭頂空無一物,再轉身,看見肖侃的身型已經遠去了!
肖侃就這般一步步飛踏過來,越臨近城墻,踩踏的頻率越快,踩踏的力度越高,最后蹬的一聲,在他腳下的騎兵直接連人帶馬被踩到土坑中去,連大地都出現了裂紋。
這時,袁紹正用他陰晴不定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眾人,嘴中不斷的重復著“田豐辱我”“田豐辱我”這句話,忽然又聽到身后一陣驚呼,頓時寒毛閉塞,嗖的一下縮成了一個圓團,恰在此時,一陣血光從他頭頂擦過,徑直轟在了城樓的木柱之上。
咯吱咯吱,合抱粗的筒圓木柱,直接在他面前皸裂成數塊,分崩離析下來!
轟隆隆!
城樓正在塌陷,袁紹最后一次轉頭,正看到城墻臨界處的天空上停頓著一人,他雙目沉淪,面似金玉,一張白皙修長的五指上染滿了鮮血,除此之外,衣衫襤褸的皇家衣裳上,盡是死人的皮肉!
袁紹的士卒在南城樓塌陷之后,徹底失去了戰斗意志,城墻上的士兵一哄而散,就連城門也沒人去管,在這種情況下,徐晃和張遼的馬隊一擁而上,很快就奪了城門,沖進城去......
是夜,整個華北平原最大的城池,鄴城,陷!
肖侃在火把中看著眾人拾揀南城樓的廢墟,徐晃、張遼等一眾宿將則站在左右向他匯報軍情。
“鄴城已全面控制......”
“南北兩座袁軍大營全部被拿下。”
“保守估計,降卒當在七萬上下。”
“這么多?”肖侃驚訝的轉頭問了一句,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后沒怎么在意,又轉回頭去。
“有確認袁紹死亡的消息嗎?”
“目前尚沒有。”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肖侃說道。
“諾!”
“只是......”
“還有什么事?”
“這些降兵,斗膽請示陛下該怎么處理。”
“降兵?養著啊,都給朕收編,帶回兗州種田去,難不成還殺了?”肖侃掃視了眾人一眼,心中有些好笑。
“朕還沒那么嗜血。”
他說完就走,自己打了一天仗,該去享受享受了,殊不知身后的諸將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幸好陛下不嗜殺啊,觀今日戰場上的這些袁軍的慘狀,有多少人都以為陛下是殺神下凡呢!
殺人下凡固然好,可是有的時候,做殺神的手下總讓人感覺有點如坐針氈。
這要是讓肖侃知道非得拿大耳刮子抽他們不可!哪一次沖鋒老子要你們上了?不還是老子心疼你們,舍不得我大漢的忠臣志士沖鋒在前,死傷慘重,所以忍痛承受了所有。
坐在馬車里的肖侃打開系統,看到【拯救忠臣】的任務進度已經高達63.5%,不由得笑開了花,回首忘蒼茫茫的燕趙大地,漆黑黑的夜晚中,有多少貳臣賊子因為聽到他勝利的消息而重新忠于大漢?
光河北一地就給他增加了30%的任務進度,足可見中原人口的稠密,也從這里可以看出,屠徐,坑官渡,淹鄴城的曹操是有多么的殘暴了。
肖侃一點也不后悔殺死曹操,也不會后悔殺袁紹。
他們都是漢室的心頭大患,越早除之越好,越早除之,肖侃越能安心睡覺。
想到這里,肖侃摟著懷中的伏皇后,沉沉的睡去......
......
中山郡,一臉失魂落魄的袁紹正在高干、沮授等人的護衛下一路北逃,終于與袁尚的軍隊匯合,軍勢稍振。
但不同于一無所知的士卒,袁紹此時的精神狀況卻是出奇的差。
他面若死灰,神情低落,頭低在那里,嘴里不斷重復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
然則,他越是重復,面上的形容就越是扭曲,最后徹底崩潰,躲在行轅里悄悄哭泣起來。
一切都完了。
丟失了近十萬的精兵,政治經濟以及權力象征中心鄴城失守,最最可怕的是,他找不到對抗漢帝的方法。
如果說以前的皇帝稱呼自己為天子,只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那么袁紹確信,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而是確確實實,名副其實的天子!
借天之力,一掃六合!
難道天意終將歸劉,吾等凡人,不可抗乎?
就在此刻,袁紹的信仰產生了動搖,就在他逐漸的轉變思想,正要重新變回一個漢臣的時候,高干、袁尚、沮授,突然闖了進來,在他面前跪下。
“父親!”袁尚哭道,“兒子護衛來遲,致使父親蒙此大難,應當為罪矣!”
他看著面若死灰的袁紹,繼續哭訴道:“那曹操不過挾持他當了幾個月諸侯,好吃好喝的供著,尚且被夷滅三族,如今父親不遵詔令在先,出兵截擊暗殺在后,父親難道真以為,那劉協小兒會饒過你我父子,饒過母親,饒過整個袁家?”
袁尚的這話讓袁紹的神情微微一怔。
是啊,就算他真的放棄了,劉協就一定會饒過他嗎?觀他對曹氏之手段,不似仁君。
見袁紹已經有所動搖,沮授趕緊接上,道:“如今冀州雖陷大半,但中山、渤海、巨鹿三郡仍在我軍之手,并州鐵騎,亦愿為袁公效犬馬之勞,
青州大公子,正在南聯徐州,內攻潁川,不日將兵臨許都城下,皇帝不久將面臨內外交困的局勢,我軍只需要堅壁清野,固守不出,即便不能存有這尺寸之地,北方尚有幽州可退,烏丸蹋頓,亦可引為外援!”
沮授說到這里再三叩首,血流橫涕,悲戚曰:“即便理窮力屈,禍敗必及,臣授也當與我主背城一戰,同生共死,豈可使臣面南而死,任人魚肉矣!”
說到這里,袁紹終于微微動容,神情稍振,輕嘆道:“即便軍容可振,人心思戰,可那劉協小兒,又該如何制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