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是至陽之物,能辟退諸邪。
“阿東,還沒有把過妞吧?”
“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拿這事取笑我?”
肥仔東話語中帶上了哭腔,當警察抓賊這他知道,但他沒想過,抓鬼也歸警察管。
“沒把過就好,借你童子尿用用。”
肥仔東支吾:“師兄,我...”
“又怎么啦?”
“師兄,沒有尿。”
張離氣絕:“陳先生,拿水給他喝!”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肥仔東表示不用陳永孝幫忙,今天白天,他已經看到了院落中的水井。
他自覺的去到了院落中。
不一會,張離就聽見外面打水的聲音。
被五花大綁的陳永仁,此時看著他們的眼神變得越發狠毒。
張離知道,這是蔡茂珍進一步的控制了陳永仁的身體。
現在肥仔東的童子尿一時間還到不。
但是,已經不能再等了。
如果讓蔡茂珍完全的掌握了陳永仁的身體,那時再想將她驅除,就太困難了。
張離道:“陳先生,不能再等了,你去取些生糯米,拿布袋裝好。”
所謂生米,即是糙米,未經過多加工,還保留著生氣的米。
鬼乃陰物,如果在陽間逗留的話,是需要陽氣的,也就是生氣。
米類屬于陰寒之物,其中糯米屬于陰寒之最,與邪祟同屬。
當生人遇到鬼物,便可用糯米克制,糯米會讓被生氣吸引的鬼物感到同性相斥。
這種方法屬于是取巧的法子,并不是次次都能奏效。
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張離不求糯米能驅除蔡茂珍,只要能延緩她侵占陳永仁身體的時間便可。
等肥仔東的極品童子尿一到,他就能收拾蔡茂珍了。
沒一會,陳永孝便拿著一小袋糯米回來了。
張離看了看,只有巴掌大一袋。
“張sir,事出緊急,家里一時間只能找出這么多。”
“不要緊,分量正好,多了你這大哥未必抗得住。”
張離接過那袋糯米,照陳永仁天靈蓋便拍了下去。
下一刻,鬼哭聲起,那聲音男女重疊。
既有陳永仁的聲音,也有蔡茂珍的哭嚎。
一道血紅的身影在陳永仁身上一閃而過,正是那面目蒼白的蔡茂珍。
雖然早已知曉原委。
但驀然間見到蔡茂珍的怨魂,陳永孝和姑婆還是嚇得不清。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回來索命了!我就說當時就該一把火燒了她,你大哥就是不肯,說什么也要讓她入土為安。”
姑婆念叨道。
陳永孝連忙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話。
“娘,你先別急,張sir肯定能處理好的。”
張離將二人的話語聽在耳中,他沒有過多的在意。
當務之急是將蔡茂珍驅除、誅滅。
他的任務不是查案,而是抓鬼。
只要能解決掉蔡茂珍,他就能完成天干戊書的轉職任務,到時候這些恩恩怨怨,就留給這具穿越身體的主人去解決吧。
從剛才的效果來看,糯米的功效,顯然超出了張離的預想。
也許不需要童子尿,也能將蔡茂珍驅除。
張離手中力道提升,一下下的往陳永仁頭頂拍去。
頓時間,房內鬼哭連連,猶如人間煉獄。
聽得人心慌。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離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那蔡茂珍的頑強,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被拍的哀嚎連連,但她卻始終未從陳永仁身上退去。
張離力道極大,陳永仁沒多久便被拍的七竅流血。
再這么下去的話,肯定得被張離拍死不可。
一旁的姑婆愛子心切,沖上來一把抱住張離。
“長官,別打了,再打的話,蔡茂珍沒有被驅除,我兒倒先被你打死了。”
張離只能停手。
被綁著的陳永仁臉上露出獰笑。
“臭小子,有種你拍死他啊!”
是蔡茂珍的聲音,她已經能隨意說話了!
就在這時,肥仔東終于回來了。
只見他抱著個水桶,里面盛著些黃色的透明液體。
陳永仁立刻露出驚恐之色。
張離道:“臭三八,你囂張!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老子收拾你只需一吸之間。”
他一把接過那桶童子尿,將陳永仁淋了個通透。
看來,肥仔東確實是喝了不少水。
在被童子尿淋透之后,陳永仁身上起了一陣陣白色的煙霧。
蔡茂珍哀嚎連連,身形在陳永仁和她自身之間來回切換。
終于,她承受不住了。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陳永仁身上褪出。
眾人這才將她看清。
一襲紅袍,長發披散,面色慘敗,雙眼血紅。
人們往往以為吊死鬼的舌頭會很長。
其實那不過是視覺上面的錯覺,吊死鬼的舌頭雖然伸著,但卻只有普通人的長短。
人們之所以會覺得吊死鬼的舌頭長,一方面是以訛傳訛的謠言,另一方面是因為吊死鬼的臉實在是太白了,毫無血色的白。
這導致她吐出的舌頭和下嘴唇看起來就融為了一體,在視覺上,就像是一根長長的舌頭。
蔡茂珍顯出真身之后,就要往屋外飄去,卻被張離提前布置的香灰困住。
她嘗試了幾次,都未能突破結界。
“小子,你找死!”
她扭過頭,怨恨的看著張離。
只見她身形晃動,就往張離撲來。
她打算附身張離!
眼見蔡茂珍便要得手,千鈞一發之際,張離猛然一閃,反手掐住了蔡茂珍的脖頸。
他手上,早已涂滿了童子尿。
蔡茂珍脖頸間立刻冒出一陣青煙,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她脖頸間涌出。
蔡茂珍瘋狂掙扎,卻無濟于事,她的身形越來越淡。
眼看便要魂飛魄散。
誰也沒注意到,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陳永仁,正艱難的蠕動著。
他用身軀,將地面上的香灰圈蹭出了一個缺口。
“永孝,快扶我起來,這麻繩捆得我喘不過氣來。”
姑婆愛子心切,連忙指示陳永孝給他松綁。
二人均為料到,陳永仁剛一獲得自由,便拼了命似的,狠狠撞在了張離身上。
張離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撞得一個趔趄,抓著蔡茂珍的雙手也滑落了。
“阿珍,你快跑!”
蔡茂珍回頭看了眼陳永仁,神色中看不出喜樂。
但她知道,此時是她逃命的唯一機會。
只見她沿著陳永仁蹭出的缺口,飄離而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蔡茂珍徹底消失,眾人才反應過來。
陳永孝道:“大哥,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