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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韓兄,輕點,疼!

韓非一笑,能得到李夜這家伙的稱贊,可不容易。

“未明兄剛才說,是來幫我的,不知是有什么法子?”韓非再次給李夜倒?jié)M一杯,一邊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你先把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與我說說?”

韓非點了點頭,將今夜所商議之事,事無巨細(xì)地全部講給了李夜聽,

“王騰?此人和王翦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查無關(guān)系。”韓非搖了搖頭。

李夜想了想,道:“韓國緊扼函谷關(guān)口,乃是秦國東進(jìn)之路必須邁過的一步障礙,嬴政不會派一個有勇無謀的人統(tǒng)帥一軍,你確信他今晚會來襲營?”

韓非微微一笑,“我確信,他不會來襲營。”

“那你還?”

“為將者,需明白一個道理。軍心齊聚,則立于不敗之地。軍心渙散,則必不為勝者。

如今敵強我弱,秦國兵多糧廣,遠(yuǎn)勝韓國。多日交戰(zhàn),軍中士氣低迷,若是鏖戰(zhàn)下去,我韓國必敗無疑。

因此我才特意安排衛(wèi)莊兄等人四下布局,主動出擊,為的就是一個營造一個我韓軍主將成竹在胸,縱覽全局的假象。如此,士兵才會新生斗志,不至于潰敗。”

韓非舉樽與李夜碰了一下,道:“雖然效果可能微弱,但只要能給戰(zhàn)爭帶來一絲勝機,我就必須去做。如今韓國看似一片祥和,但是早已山雨欲來,黑云壓城。大秦的鐵騎,眼看就要踏破城墻,兵臨新鄭,可是我的父王,依舊只知歡縱享樂。”

李夜仰天一飲,放下珊瑚樽,淡笑道:“你若早生十年,韓國何至于淪落到此等境地?”

韓非無奈地?fù)u了搖頭,臉上愁容一片。

“想做或不想做的事,終究還是要去做。當(dāng)我半年前回到新鄭的那一日,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天。”

李夜沒有回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韓非看了一眼李夜,良久才嘆氣道:“未明兄,你早日搬去秦國吧,你的未來,終究是屬于那里。”

李夜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種話,可不像是你一個韓國公子應(yīng)該說出來的。”

韓非一笑,道:“衛(wèi)莊兄是因為他的身世,以及他師兄,這才會選擇留在韓國。而你不一樣,沒必要留在這里。況且嬴政早就許諾給你相國之位,你若去秦國,如潛龍在淵,騰必九天。”

“你就不怕我去了秦國,反而幫助嬴政來對付韓國?”

“怕,遇上你這種對手,孰能不怕?”韓非一笑道:“不過,我更不想你被我連累而死。”

“哈哈哈,就憑你這句話,我不會死,而你也會好好的。”李夜放下酒樽,起身道:“一個月!我會替你再爭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我會離去,不再管你們的紛爭。”

一邊說著,李夜的身子已經(jīng)走到了帳門口。

他停下腳步,鄭重道:“韓非,你做的很好。就算世人不認(rèn)同你,我李夜認(rèn)同你。”

說罷,簾門微微一晃,李夜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韓非站在原地,五指緊握碧玉珊瑚樽,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荒涼的戰(zhàn)場之上,千瘡百孔,滿目瘡痍。黑火藥爆炸和破土三郎留下的痕跡,經(jīng)久不消。

如同韓非所言,今晚秦軍之中十分安靜,沒有絲毫襲營的動作。

次日早晨,韓非還被姬無夜嘲諷了一頓。

午時,秦軍再次擊鼓宣戰(zhàn),姬無夜高掛免戰(zhàn)牌,固守城內(nèi)。

秦軍陣營中,一位器宇軒昂,樣貌三十余歲的青年將領(lǐng),策馬位于陣前。他生的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十分俊朗。

此人正是秦國內(nèi)使,擔(dān)任攻韓統(tǒng)帥的王騰。

“楊偏將,上前叫陣。”王騰淡淡開口,對一旁的副將說道。

“是,將軍!”楊偏將大手一揮,一隊先鋒部隊正要上前。

然而就在此時,兩軍一側(cè),一輛巨大的鐵甲戰(zhàn)車緩緩開來。

那戰(zhàn)車怪異無比,渾身灰綠相間,一根丈長的圓管從戰(zhàn)車前伸出,底部并非圓輪,反而是一種滾動的履帶。

“轟隆隆、轟隆隆!”

數(shù)萬斤的合金疙瘩快速朝陣中央駛來,

“那是何物?”王騰緊緊拉住韁繩,在馬兒腦袋上輕拍一下,這才止住坐騎的狂躁不安。

他眉頭一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兩軍心照不宣地看著那巨大的鐵疙瘩駛在自己陣營前面。

韓軍營寨上,韓非衛(wèi)莊等人也是一臉好奇地望著那莫名之物。

“衛(wèi)莊兄,你見多識廣,可曾見過此物?”韓非扭頭問道。

“或許,是某種機關(guān)獸?未曾見過的機關(guān)獸。”衛(wèi)莊眼神一凝,

他還有一句沒說。

他心里隱隱感覺,這個東西要比墨家所謂的破土三郎,可怕的多。

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中,巨大的鐵疙瘩停了下來,一道人影從那“機關(guān)獸”中躍出。

李夜換了一件灰色的束腰長衫,這個場合再穿著背帶褲,那就當(dāng)真有點過分了。

“韓國,安邑侯李夜在次,請秦軍,止軍一月!”

李夜的聲音并不算響亮,但是在他內(nèi)力催動下,輕易地送出百米外,落入了王騰耳中。

“哈哈哈!”王騰大笑,“早聽聞韓國安邑侯文治武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高亢嘹亮的嗓音傳來,李夜知道,此人也是一名實力不俗的兵家高手。

“不過,閣下區(qū)區(qū)一人,如何能抵擋我七萬大軍?”

李夜沒有反駁,只是手掌一翻,手心出現(xiàn)了一只遙控器。

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李夜也是不久前才發(fā)現(xiàn),這個坦克不僅不需要幾人同時操作,反而還佩帶了一個遙控裝置。

僅僅一人就能遙控坦克發(fā)動進(jìn)攻。

眾人不明所言,卻見在李夜的操縱下,那坦克掉了個頭,扭向了兩軍的一側(cè)。

三里地之外,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山地,交戰(zhàn)的疆土正是一片平谷。

“他這是要干什么?”王騰皺眉,不明所以地凝視著李夜的動作。

不僅他一個人這樣想,連韓非等人也是一頭霧水,唯有衛(wèi)莊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他緊盯著那機關(guān)獸前的圓管,屏住呼吸。

就在眾目睽睽中,坦克的炮管緩緩拉伸,向前滑膛,延伸出三尺。

“諸位,欣賞一場盛宴吧。”李夜輕輕一笑,聲音回蕩在兩軍之間,落在眾人耳中,清晰無比。

正當(dāng)王騰震驚于李夜深厚無比的內(nèi)力時,那坦克再次有動作了,只見炮管迅速回縮,猛地伸出。

“轟!”一顆巨大的圓筒狀炮彈猛然射出,造成的音爆聲砰然傳來,眾人甚至能感受到那鐵疙瘩上傳來的巨大反震。

一旁的李夜感受尤為清晰,仿佛整個地面都要塌陷下去一般。

“轟隆!咣!”

一團小型蘑菇云從三里外的山頭冉冉升起,整個山頭,瞬間被削平,并且炸出一個數(shù)丈的巨大坑洞。

恐怖的氣浪瞬間將一片樹木夷平,一剎那,氣浪翻滾,大片的樹木連根拔起,四散開來,那青綠色的山脈,瞬間光禿了一塊,極其觸目驚心。

“王將軍,若剛才這坦克的炮管對著的不是山頭,而是秦軍,不知秦軍要損失多少人呢?”

李夜轉(zhuǎn)過身,朝王騰笑道。

“這......”

王騰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此可怕的武器,一炮下去,怕是連城墻都如同虛設(shè)一般,攻城拔寨怕是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若剛才那漆黑的炮管對著的是己方秦軍,那么剛才那一炮下去,至少要死傷數(shù)百名秦兵。

而且此物射程極廣,甚至遠(yuǎn)遠(yuǎn)達(dá)到了數(shù)千步。若是對方手中還有幾臺這個叫做“坦克”的機關(guān)獸,那么己方的破土三郎還沒沖過去,秦軍就已經(jīng)被炸光了。

“王將軍,請你快馬稟報咸陽,言明情況,我想秦王會三思的。”

就在王騰猶豫不決時,李夜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王騰冷哼一聲,自然而然順著他的臺階接過了話。

“既然安邑侯手中有如此利器,那么本將軍來日定要領(lǐng)教一二。傳我軍令,鳴金收兵,后退三十里地。”

“是,將軍!”一旁的楊偏將打了個手勢,秦軍果真開始收兵,后翼作前翼先退,前鋒殿后,徐徐后退到三十里地外。

“哦~哦!”

韓軍營寨上,一眾士兵仿佛劫后余生般,歡呼鼓舞起來。

早知道安邑侯有如此通天本領(lǐng),什么秦軍,那不就是土雞瓦狗?

甚至有的韓國士兵已經(jīng)開始考慮什么時候能攻入咸陽宮了。

“這種威力的機關(guān)獸,聞所未聞。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衛(wèi)莊額頭前一縷白毛衣一抖,眉頭高皺道。

“因為他是李未明,所以沒什么不可能的。”韓非哈哈一笑,拍了拍一旁張子房的肩膀。

“韓兄,你輕點,疼。”

韓非連忙收手,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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