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你面相,這是饑渴難耐啊
- 什么叫土匪型好人啊
- 托比昂首挺胸
- 2583字
- 2022-11-23 09:55:10
“族長沒有那個!”
“哪個啊?”
“就是那玩意兒!”
村里趕來的人太多,加上又是晚上,人群后面的人無法目睹族長的隱私曝光。
但此等驚奇之事,一旦傳出,大家就爭先恐后地往前擠了。
吳植剛剛大發(fā)神威,但此刻卻慘遭無視,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族長的某個部位。
就連族長帶來的親信們,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張著嘴巴趴在地上。
“完了完了。”
族長精神崩潰了,提褲子的力氣都沒有,像個傻子一樣任憑參觀。
“什么情況??”
牛成恭拍馬殺到,人群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你自己看。”吳植指了指,“我先說清楚,是他帶人搞的偷襲。”
牛成恭不愧是當(dāng)官的,只是瞅了一眼,就鎮(zhèn)定地拉開了吳植。
“族長的這個情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沒錯,是死去的牛大毛告訴我的。”吳植交待道。
“這下麻煩了,村里得亂啊。”
牛成恭摸起了下巴上的胡須,眼珠子不斷轉(zhuǎn)悠。
當(dāng)下的大夏王朝風(fēng)雨飄搖,外侵內(nèi)亂不止,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在這牛家村旁的崇山峻嶺里面,就存在著多股強(qiáng)悍的山匪。
現(xiàn)在的族長之位,肯定是要換人的,而且得盡快。
否則,沒有了核心話事人統(tǒng)籌一切,狡猾的山匪不日就會突襲而來!
“這幾個人都是你殺的?”
牛成恭作為族里的大佬,很快就弄清楚了發(fā)生的一切。
吳植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只是自衛(wèi)。
“你在哪學(xué)的功法?還有,我怎么聽說你會看風(fēng)水?還學(xué)得了圣人之言?”
面對牛成恭的驚訝,吳植只好講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說辭。
名門之后、家道中落、流落至此、被逼無奈。
“姓吳的名門大家?”
牛成恭愣住了。
他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閑暇時想要做做文章,卻腦子一片空白。
那些爛熟于心的經(jīng)文典籍,居然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難道這就是癡呆癥嗎?
牛成恭有些害怕,自己并沒有失去其他記憶啊!
不行,若是真的這般,那就務(wù)必得留人啊!
外鄉(xiāng)人吳植,殺死了族里的人,雖是出于自衛(wèi)但也不便留下。
原本驅(qū)逐也就算了,但牛成恭認(rèn)為,此人不能走。
能文能武的年輕人,是人才啊,不能放。
得留給自己用!
他甚至開始琢磨著,想辦法讓他成為牛家的女婿,與自己牢牢綁定在一起。
只后悔自己沒有女兒啊。
“留下可以,但別約束我。”
吳植倒也沒有拒絕。
牛成恭扒灰的事情也就自己知道,而他又在城里做官,半年后即可復(fù)職。
若是自己走了,將此事說了出去,全鵝城都得炸了鍋。
畢竟誰不愛吃這種瓜呢?
不過呢,牛成恭的手段倒是很柔和,不像族長那般狠惡。
拉攏,總比除掉,要好得多。
族長隱瞞自己不能人道一事,暗害了無辜的牛大毛,還欲暗殺一個外鄉(xiāng)人。
這種所作所為嚴(yán)重違背了祖訓(xùn)和族規(guī),即刻將其扭送至鵝城官府,等候宣判。
至于替代者,一時間很難抉擇,需要族里的大佬們好好商量。
最近幾日,街頭巷尾,田埂河邊,全都在討論前任族長的驚天大瓜。
而吳植則隱匿了起來,住在牛成恭家的客房里,每頓都是胡吃海喝。
鄉(xiāng)野之地雖然不比城里,但牛成恭的家就不一樣了。
這是他的祖屋,占地頗大,加上從城里帶回來了全部仆傭,生活標(biāo)準(zhǔn)直接吊打村里其他人。
作為貴賓,吳植擁有自己的一方地盤。
獨門獨院,花草芬香。
一個名叫阿貴的下人,專門來服侍他的起居。
只要是飯菜送來,阿貴都會主動先行嘗試,讓吳植放心。
這必然是牛成恭示意的,令人暖心捏。
“阿貴啊,看你面相,這是饑渴難耐啊。”吳植笑呵呵道。
【牛阿貴,十九歲,牛家村人,家中貧困潦倒,父親靠給人當(dāng)?shù)钁魹樯?
【心愿:沒別的,就想嘗嘗娘們的滋味,啥代價都愿意出】
【完成心愿,你將獲得牛阿貴的誓死效忠】
“先生開玩笑的吧,我哪有。”
阿貴個子不高,黑黑瘦瘦的,臉上布滿了黑紅色的青春痘,以及旺盛分泌的油脂。
“說吧,看上哪家姑娘了?”吳植追問道。
“這個……”
難道先生要幫我做主了?
阿貴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又一個倩影。
別人家的男丁十六歲前就已經(jīng)婚娶,再晚的十八歲也肯定洞房了。
而他呢,窮的揭不開鍋,上面還有二十多歲的哥哥苦等著呢,恐怕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你不會告訴我,哪家的姑娘都可以吧?”吳植問道。
“嘿嘿,我哪有資格挑啊。”
阿貴露出羞澀的表情,表示自己悉聽尊便。
吳植覺著這個心愿是可以幫忙完成的,一來難度不大,二來自己也的的確確需要自己人。
絕對靠譜的人。
“我想想哈。”
吳植決定出門打探消息,看看哪家的姑娘要求不高的,或者帶阿貴去城里開開葷拉倒。
這時牛成恭愁眉苦臉地走了過來,看樣子很是消沉。
“牛大人?”吳植恭恭敬敬喊了他一聲。
“哦,你出去啊。”
牛成恭明顯反應(yīng)有一些遲鈍,原因很簡單,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失憶了。
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是腦子里的文化知識消失了,其他的都還在呢。
這幾天他想盡了很多辦法,酒也不喝了,早早地就上床睡覺。
甚至連兒媳婦牛王氏都沒碰過了,保不齊是是老天爺?shù)膽徒淠兀?
但卵用沒有,他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斗字不識的老農(nóng),捧起書來只是覺著文字異常的熟悉,但就是讀不出來。
對于一個考取了功名的人來說,這可是致命的打擊。
好在說話方面并不受影響,反正都是些大白話,在村里的這些時日也習(xí)慣了。
“牛大人你沒事吧?”吳植關(guān)切道。
“沒事沒事。”
牛成恭低著頭繼續(xù)走,突然就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吳植道:“對了,聽聞你還未參加過科舉,準(zhǔn)備何時報名啊?”
“不急不急,明年吧。”
“得抓緊啊,現(xiàn)在城里沒有實缺,排隊得等很久哦。”
牛成恭暗自感嘆,曾幾何時他也是雄心壯志,意氣風(fēng)發(fā),直到真正進(jìn)入了官場,才知一切皆為虛妄啊。
但當(dāng)官的好處,還是頗具實惠的。
僅一條不用納稅,就讓他的家業(yè)越來越大,都搞不清總共擁有多少田地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后,吳植干脆托出了想法。
“幫阿貴討老婆?”
牛成恭十分不解,這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管起下人的終身大事了?
不對,這阿貴還是自己的仆傭,與吳植無關(guān)啊!
“這個不難,有錢就能討老婆,目前牛家村的行情,聘金十兩銀子,彩禮起碼也得三十兩吧。”
“這么貴?”吳植震驚了。
“不貴了,這年頭到處打仗,男丁少女人多,價格已經(jīng)降到很低啦。”
“那逛窯……去那種地方,花費幾何?”吳植追問道。
“你到底想干嘛?”牛成恭頗為費解道。
“解決私人問題,不行嗎?”
吳植干脆自己頂上,問出了具體行情,還找牛成恭預(yù)支了十兩銀子作為經(jīng)費。
沒辦法,他現(xiàn)在窮的那是叮當(dāng)響,渾身一個銅板都沒有。
全靠人家免費供應(yīng)吃喝住處,才得以過上了不錯的小日子。
拿到了錢,他第一時間安排阿貴去鵝城。
“先生……”
阿貴感動到無以復(fù)加,這可是堂堂讀書先生,居然請自己去城里浪。
“別哭哭啼啼的,去了鵝城記得好好體驗,沒弄完不要回來!”
吳植為了省錢,自己沒有參加。
當(dāng)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個世界比較不講究關(guān)鍵區(qū)域的衛(wèi)生,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