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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上亂墳崗

外婆也許壓根沒想到,我后來居然利用這些方法去盜墓了,外婆的原意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不想這些絕技失傳了吧。

就是我當時的想法,也只是想象外婆一樣,能給人看看墳,請請神撈一點小錢花花。真正接觸盜墓是14歲在上初中以后了。

我所就讀的中學位于山腳下,山上散布著許多亂葬崗。不巧的是,通往山上的最短路徑正好是我們學校的偏門,沿著寢室旁邊的山道而上。因此,每當鎮上有老人去世后,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沿著這條路上山。盡管學校多次進行管理,但鎮上的人仍然我行我素,毫不猶豫地走著這條路。因為如果改走其他道路,就需要繞過山腳,多走幾里路。起初,棺槨進入校園確實嚇到了許多同學。每當喇叭響起時,許多同學都會心驚膽戰,緊緊抱著書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有些人會尖叫起來。

尤其是那些膽小的女同學,只有像我這樣膽大的人才會把頭探出窗外,好奇地觀察抬棺槨的行人,數著有多少人送行,還會猜測棺木上的花鳥圖案是否華麗,更變態的是,有時還會模仿別人的口頭禪“嘿呦”。這句話是送死去的老人上山時的一種口頭吆喝,一方面是為了壯膽,另一方面是為了鼓舞士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漸漸習以為常,他們走他們的路,我們專心學習,互不干擾。

由于山上的墳墓多,有的甚至不曉得有多少年頭了,于是到夏天的時候,尤其是當天太陽暴熱,那么晚上就會看見山上忽隱忽現的藍色的星火之光,傳說那個就是是“鬼火”。

上中學那會,其實我們已經知道,這鬼火是磷火,所以也并不是很驚奇。不過還是不敢上山觀看,只是指指點點的議論議論而已。

我雖然膽兒大,也同樣不敢上去看。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還是去看了,這一看,讓我從此走上了盜墓這條路。

某天晚上第一節自習課的時候,我跟二柱,張成,周冷幾個個人在教學樓走廊乘涼,那天天氣悶熱,站在走廊上,一絲風都沒有。

山上的亂墳崗又出現了鬼火,也許是最近天氣悶熱,這鬼火出現的特別,霓虹燈是的閃爍個不停。

張成好奇心大起,閑得蛋疼,就建議道:“咱們上山去看看唄!探個究竟啊。”

他這么一說,立刻勾起了另外兩個人好奇心,都同意過去探個究竟,我有點猶豫說道:“不好吧?我并不是怕啊,只是擔心這課間休息只有十分鐘,這點時間根本不夠咱們上山再下山,更何況一一會兒還要繼續上自習課呢。”

張成一聽就不樂意了,還起哄嘲笑我,說我平日里故作年少老成的樣子,這點小破事兒就膽怯了。

“你要是真的害怕的話,你就留下,我們三個人去就是了”。周冷也是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這人還真的有點受不了別人的譏諷,誰還不是一腔熱血的少年啊,我大腦一熱,說道:“上就上,誰怕誰呀,你丫的,瞧不起誰呢?”

說著我們幾個就下了教學樓,朝亂葬山爬去。我們四人一邊爬一邊唱歌,時不時還說說笑話什么的,當然這些其實都是為了壯膽。

別真別說,山上就是比山下涼快,尤其是風吹過來,明顯能感覺到風吹褲襠屁屁涼的感覺。大約十來分鐘,終于爬到了最多鬼火的那塊山坡上。

坡上的火光明滅不定,雜亂無章,就好像像放煙花似的,煞是看好,這些鬼火并不會燒起旁邊的樹枝或者雜草,學過化學的走知道,它們主要的成分就是白磷,燃點很低。

那天晚上的月光皎潔,夜視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甚至可以看得清楚墳頭上的碑文。

剛上來那會,幾人還是興高采烈的,沒過一會兒,吹了幾陣冷風,大家都不由頭皮發麻了。當時的那種情景卻確實有點恐怖,慘白的月光照在荒涼的墳頭上,把幾個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鬼火時隱時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毒蛇吐信一般,涼風吹過時,紙錢四處飄揚。我身旁的二柱也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幾聲貓頭鷹的叫聲響起,更讓我們心生退縮之意。

周冷忍不住第一個說道:“咱們下去吧,看也看過了。”

“好!”大家都是這個意思,轉過身就按原路往回走,沒走幾步,突然張成像給人踩著尾巴似的跳了起來,指著右手邊結巴說:“你...們...看,那...那是...什么?有東西...還在動?”

我們三人也嚇了一大跳,忙向他指的地方看去,并沒有發現什么。二柱有些不悅得道:“張成,你這死胖子,不要嚇我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我們幾個又走了幾步,張成又說跳起來喊道:“真的有東西在動,我又看見了,你們快看!”

幾人又扭頭看去,還是什么都沒有。周冷此時也忍不住了大罵道:“死胖子,你特么真不是個東西,亂撒謊騙人!”

胖子爭辯道:“我操,我騙你們干啥?我是真的看見了,騙你就是小狗,不信你自己過去看看。”

那時候大家都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但是耐不住好奇心,再加上張成連毒誓都發了,于是,幾個人就走了過去。

其實那里根本沒有什么東西,只不過地上有個井口大的洞而已,從月光的投影看來,洞應該有幾米深。

二柱嗤笑道:“張成,我看你就是平時吃多了,你特么有高血壓吧,剛才不過是風吹動了旁邊的雜草。真的是小狗沒見過大便,少見多怪!”

這張胖子還是不相信,說要留下看看里面有啥。周冷說道:“要看你自己看吧,我們可要下山了。”

張成哪敢一個人呆在這里,二話沒說趕緊跟了上來。幾人轉身再次前進,突然,有一個東西,握住了我的腳跟,我還以為踩著什么東西,忙低頭一看,發現一只滿是泥巴的手拉住了我的腳跟。我頓時大驚,大喊一聲:“我操,什么東西!”并條件反射的掙掙了腳,可那只手使勁的抓住我的腳,我根本掙不開。

他們三人聽到我的叫聲還以為我嚇唬他們,頭也不回邊跑邊喊:“有鬼呀!”然后拼命的跑。

此刻我也顧不上罵人了,我忙順著腳踝前看,一個滿是泥土看不清楚面貌的人頭,正從那個洞里鉆出來。雖說以前見過鬼,外婆那些神神鬼鬼的道術也學了一些,可這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看見鬼,還讓給鬼抓住了腳跟,嚇得我是魂飛魄散,我拼了命的踹腿,妄想把那支鬼手掙開。

那只鬼慢慢露出身子,滿是泥土,好象埋了好多年的尸體一樣。

我當時真的嚇得哭了,兩腳發軟,這時腦子里突然想起外婆書里面有驅鬼的法術,我趕忙大叫道:“天地玄黃,萬氣加身,六丁六甲,妖魔伏法,地靈天燈,斬鬼亡形,急急如律令!”

此時鬼手還是抓在我的腳跟上,沒有半點松動的跡象。相反,那個鬼已經爬出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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