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
- 反派:開局攻略巫行云
- 山羿
- 2369字
- 2022-11-26 09:17:56
“任我行?好像聽過。”
巫行云輕飄飄嘟囔著。
不過這話已經(jīng)是對那位日月神教教主的最大褒贊了。
作為一個成天宅在靈鷲宮,只想著如何修理李秋水的宅女。
巫行云行走江湖的經(jīng)歷有限,更不是隨便哪個江湖中人,都會被她記住。
對于眼光甚高的她而言,能夠想起名號的,都不是什么尋常貨色。
“任,我,行……”
李云歌佯裝眉頭微蹙,道:“雖然早已料到穎姑娘身份非比尋常,但沒想到,你便是那日月神教圣姑。”
果然。
看著他微蹙的眉頭,任盈盈心中一緊。
“李公子可是看不起盈盈的出身?”
若是在別人那里,她不會用“看不起”三個字。
日月神教圣姑,多么崇高的身份。
除去正統(tǒng)的王朝公主,已經(jīng)沒有幾位同齡女子,可以與之媲美了。
但她心知,那一切在李云歌眼中,都不會是什么難以逾越的高峰。
就連大名鼎鼎的華山派掌門,在李公子身前,都恍若一只噤若寒蟬的土雞瓦狗。
她爹爹雖比岳不群強。
但真的能強到哪里去嗎?
那點兒差距,在李公子眼中,恐怕也和沒有差不多吧?
“盈盈不要多想。”
李云歌眉頭舒展,伸手撩開任盈盈的斗笠面紗,輕笑道:
“我與你的這幾日接觸,完全能夠感受出來,你是個心思細膩,性格溫婉的好姑娘,決計和江湖傳言的不一樣。
既然你都有如此教養(yǎng),想必流言中的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也不會真是個恣睢奸惡之徒。
我們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好偏見的,放心吧。”
一旁的巫行云癟癟嘴,不爽的將腦袋,偏向旁側(cè)。
你是如此想,我想管也管不了,但帶上我干什么?
我不僅是對她有偏見。
我還對她有仇怨呢。
所以你說的話,可不代表我的看法。
“真的嗎?”
任盈盈抬眸與李云歌注視,眼中秋水流轉(zhuǎn),美目盼兮,頰生霞暈,格外動人。
“當(dāng)然是真的了。”
李云歌輕捋她的發(fā)絲,道:“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反派值:+500。’
“謝謝你,云大哥!”
任盈盈發(fā)自真心的,上前輕輕抱住李云歌,道:“我真是太怕你知道我身份后,會和那些名門正派一樣,對我另眼相看了。”
“咳!咳咳!”
巫行云終是看不下去了,干咳起來,提示二人不要再“傷風(fēng)敗俗”了。
任盈盈也很懂,她緩緩離開李云歌肩頭,俏臉布滿紅霞。
雖然作為從小在魔教當(dāng)中,耳濡目染的圣姑,她見識過了太多三教九流,自身也算是比較不拘小節(jié)的江湖兒女。
但不管怎么說,也是個黃花大姑娘。
剛才心生觸動,不自禁上前去抱住了李云歌,就已經(jīng)讓她非常害羞了。
如今又被巫行云不滿的提醒,她哪還能云淡風(fēng)輕啊。
巫行云看她“裝純”的模樣,再次補刀道:
“說話就說話,怎么就開始上手了?想讓云哥哥幫忙救你爹,也不用這樣吧?”
“不是!”
任盈盈連忙道:“我剛才,剛才……是真心的……并不是云妹妹想的那樣!”
“說了多少次,不準(zhǔn)叫我妹妹!”
巫行云不悅道:“如果你想套近乎,還不如叫聲姐姐呢。”
“好了。”
李云歌打斷了她們的對話,摸著巫行云的腦袋,道:
“咱們待不了幾天了,就不要再斗嘴,盈盈她,必然不會是傳言中那樣的人。”
說著,又看向任盈盈,道:
“接下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得去福州一趟,盈盈剛才提到的,解救你爹爹的事情,等我辦好了事情,再來找你一起吧。”
“嗯!”
任盈盈當(dāng)即點頭,目露感激,道:“我會等你的云大哥。”
頓了一下,她又有些囁喏起來,道:“只是爹爹作為前任神教教主,行事風(fēng)格雖不像江湖傳言的那般放縱,但脾氣多少有些暴躁。
這些年又在西湖底下,被關(guān)了這么久,如果到時多有不敬,還請云大哥海涵。
不過我會看著爹爹的,盡力讓他不要令你不喜……”
任盈盈自己心里門清。
他爹到底有多么暴戾,做過多少爛事,即便和江湖傳言的有所出入,但也不會相差太遠的。
剛才云大哥說他爹,是被江湖流言所誣陷了。
她都替任我行臉紅!
所以為了到時,云大哥不要有太大反差,覺得自己坑騙了他。
任盈盈還是決定,先打好預(yù)防針再說。
“嗯,盈盈放心吧。”
李云歌笑容和煦。
心中卻在盤算著,要不要直接讓任我行領(lǐng)盒飯算了。
然后將日月神教的大權(quán),轉(zhuǎn)嫁給任盈盈。
那樣的話,日月神教也和靈鷲宮一樣,日后可以作為自己的勢力基本盤了。
……
接下來幾日,一如前些天。
李云歌每天在任盈盈與巫行云的指導(dǎo)下,鉆研著琴藝。
經(jīng)此一役,他也不用再藏拙什么。
巔峰大宗師的反應(yīng)力,讓他的琴技進步飛速。
甚至已經(jīng)勉強可以,和任盈盈合奏《笑傲江湖》曲了。
而任盈盈在被李云歌見過真實面容之后,也不再時常帶著面紗。
直接以自己最嬌艷的模樣,每日與李云歌肌膚相親,傳授琴藝。
至于巫行云,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每日晌午之前,都會找個理由,出去打獵飲血。
縱然再看不慣任盈盈與李云歌,在那里你儂我儂。
但自己的人設(shè)擺在那里。
不可能太明目張膽爭風(fēng)吃醋的。
要是表現(xiàn)的太過,讓云哥哥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該怎么辦?
所以巫行云異常悲涼,她不敢去設(shè)想,若是李云歌知道了自己的真身,到底會如何相待。
應(yīng)該會惱怒于自己的欺騙吧?
而且,自己返老還童為八九歲年紀的時段,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
也就是說,她沒幾天時間,可以和李云歌這樣相處了。
所以。
這幾天的巫行云,甚至比前些天還要親近李云歌。
看不過眼的任盈盈,她也懶得去管了。
管多了,反而氣的是自己。
索性這些天,她就當(dāng)了個“掛件”,基本上時刻,都掛在李云歌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記住他的溫度。
哪怕這輩子,可能就只有這幾天的美好了。
不管再怎么不舍,分別總是會來臨的。
李云歌見時間差不多了,自己再在這里待下去,意義也不大,便終是提出了辭行。
再不走,不僅體驗卡的時間浪費了,五岳劍派等人,也都快到福州了。
他得先于那些人,去福州林家老宅,將《辟邪劍譜》拿到手再說。
都讓他們搶跑了好幾天,自己也該動身了。
臨別時。
任盈盈和巫行云的心情,都很低落。
巫行云不知道在悶悶不樂什么,問她也不說。
但想必也和她“時日無多”了有關(guān)吧。
而任盈盈,更是如同原著,泫然淚下,珠撒琴弦。
她拿出為李云歌精心準(zhǔn)備的名貴衣物、路上盤纏,還贈送了他一架名為“有所思”的古琴。
言下之意,不用多說。
“云大哥,我在這里等你,記得盈盈。”
目送二人踏空而去,被竹海淹沒。
任盈盈悵然若失。
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