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陰暗得好像童話故事里反派城堡的阿卡姆瘋人院現在掛滿了各色彩燈，照亮了大半條街道，還有著激動人心的電音，幸好附近也沒有居民，不過即使有想必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天阿卡姆沒把那些瘋子看住，讓他們溜進自己的家里。

神經病殺人可不犯法。

瘋人院寬闊的院子新建起了一棟義體診所，門口的長龍從街頭排到了街尾，基本上都是看得眼熟的同行，都是巴不得對方死的那種，其中還有不少人身上被血液給浸透了，看來也同樣是經歷過苦戰才來到這里。

這群人里不乏水火不容的仇家，卻都在保持克制，所以就造成了一種很奇怪的場景，整條街道都彌漫著詭異的氣氛，殺氣騰騰，但沒有人動手。

羅曼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將隨手從流浪漢身上搶來的帽子丟掉，雖然不知為何如此，但現在看來多余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

原先他還擔心要是被人發現自己站在這里的話，至少會有一半人立即轉頭掃空彈夾里的子彈。

“先生，安裝三種義體的費用可不低，我們這次出來可沒帶錢。”福奇在寒風中不停抖腿搓著身子憂心忡忡道。

“你蠢嗎？別忘了我們是靠什么吃飯的？有這個還要錢？就是不知道這見鬼的隊伍要排到什么時候去？”羅曼亮出腰間的手槍臉上滿是狠戾，零元購才是哥譚的風采。

福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隨后就看到有人推著一輛張燈結彩的小推車從隊伍那頭走來，同時還有大喇叭在不停重復些什么，隨著越來越近，才漸漸聽清了話語。

“請大家有序排隊，不要打架斗毆，如果將武器掏出來就會被視為擁有敵意，另外我們具有毛毯，大衣，雨傘，熱可可，G治愈制劑，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打聲招呼。”

羅曼哈出一口白氣，活動了一下被凍僵的手伸入到腰間抓住槍柄，“我們先買兩件毛毯和熱可可吧。”

他看著小推車來到近前，正準備跨出去，就被前邊一個粗壯的黑人搶了先。

“毛毯和雨傘多少錢？”

“兩百美金，先生。”

“你怎么不去搶！？兩件破東西賣到兩百美金，毛毯是金子做的還是雨傘是金子做的？”黑人聽到這個價格，不自覺拔高了聲調，這種行為和他平時做的事又有什么區別！？

“不喜歡可以不買，先生。”售貨員禮貌地回答后就推著小推車準備繼續前進。

“把東西交出來！老子忍了夠久了！”黑人一手抓著小推車不讓它離開，一手伸入了衣服內威脅道：“老子在這里排了兩個小時的隊，淋了兩個小時的雨，現在你們還要搶錢是嗎？”

【監測到可能出現敵對行為，警告你停止接下來的動作，否則后果自負。】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不知從何響起，圍墻上的監控器調轉了方向，鎖定在黑人身上，并且有三臺無人機在頭上來回盤旋。

“去你的。”黑人從衣服底下掏出手槍，手剛抬到半空中就有一臺無人機率先開火，尸體轟然倒地，血液讓周圍染上了一層紅色。

【警告無效，已經予以擊斃。】

【為了其他顧客的安全著想，請大家自覺遵守好規則，按序排隊，不要出現敵對行為。】

【朝暮企業祝您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有需要可向監視器呼喚我們。】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售貨員看到踏出來一步的羅曼疑惑道。

羅曼看看阿卡姆瘋人院上空徘徊的數不清的無人機，再看看熱氣騰騰的可可，將腳收了回去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就聞一下，這可可真香。”

“等等，安裝義體有分期付款的服務嗎？”

“當然有，但需要支付額外的利息，如果分十二期的話利息大概是50%，我們支持提前還款。”

……

“先生，自從企鵝人動手以來，已經有一千三百人前來安裝義體了，再加上G治愈制劑和免疫抑制劑的銷售，我們這段時間在哥譚的總獲利達到3262萬美元。”

“其中醫療業務方面是G治愈制劑和免疫抑制劑的銷售，G制劑單價為200美元，銷售總量為12000支，除去生產成本和其他成本，獲利為162萬。”

“免疫抑制劑的單價為3000美元，門店加上瘋人院內消耗的總量為3100支，獲利為900萬元。”

“G治愈制劑的銷量隨著黑幫的戰斗烈度加大，預計還會有很大的市場，許多客戶會購買儲備用來治療傷勢。”

“義體方面，白色大猩猩手臂售價為15000元，白色踝部加固售價為3000美元，防火涂層售價為5000美元，每件義體的手術費用為1000美元。”

“雖然我們推出了義體套餐，一次性購買三個義體能夠免手術費，但大部分客戶還是無法承擔如此昂貴的價格，從而選擇安裝單一的義體，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大猩猩手臂，獲利900萬美元。”

“踝部加固的獲利為500萬美元，防火涂層獲利為500萬美元。”

“再加上韋恩集團和市議會的捐助，義體和醫療業務的總收益為2862萬元。”

紅后投射出來一整面墻的圖表，上面有著這段時間以來的詳細銷售數據，單價，利潤，占比等等全都包含在內，一目了然。

有個靠譜的人工智能確實可以省下不少事情。

李朝暮看著數據陷入沉思，片刻過后才道：“把G治愈抑制劑和單件義體的價格提起來，先提50%吧，看看后續的銷售數據再進一步調整售價。”

“同時把綠色級別的義體也放出來銷售，逼他們購買更好的義體和套餐，讓企鵝人把火再燒大點。”

他需要根據每個世界的環境不同來訂制銷售策略，像是在地獄廚房的話有神盾局和復聯盯著，再亂也有個限度，沒有可以逼迫他們購買產品的理由。

但在哥譚就不一樣了，他能夠通過企鵝人這把火燒在黑幫的屁股上，逼著他們進行軍備競賽，從而來不斷提升售價。

如果他們不裝配的話，就會被其他裝配了義體的黑幫所蠶食。

如果不是在哥譚能夠動用的資金流有限的話，他都想專門給這些黑幫放貸了，錢出去在他們身上轉一圈再回到自己手里，平白無故就翻了好幾番。

錢代表著可以在這個世界掠奪的資源和人才數量，如果沒有資源為金錢做支撐的話，那就只是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