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于弗瑞的事情，我很遺憾?！崩畛阂荒槺吹溃骸霸诎l現他受到襲擊，派人去救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弗瑞的尸體呢？”希爾冷聲問道，臉上還有幾道傷口，應該是前不久剛經過一場惡戰，在弗瑞死亡之后她就自動補位成為神盾局局長了。

“在樓下的停尸間，有人一直想帶走他，但都被我糊弄過去了，你們真的應該早點出現，史塔克在三天前就已經將消息通知給你們了。”

“事情沒有你想得這么簡單?！泵绹犻L史蒂夫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疲憊，無奈道：“所有人都想殺我們，無論是以前的敵人，還是以前的戰友，似乎一夜之間我們就和整個世界為敵了，出現在這里我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我們這次來一方面是想要尋求幫助，一方面是想看看弗瑞有沒有給我們留下什么信息，整個地獄廚房里都有你的超夢監控，希望可以獲得你的幫助。”

“當然，有我幫得上的地方盡管開口，只是超夢恐怕就拿不出來了，遇襲路線是九頭蛇早就規劃好的，他們在行動之前破壞了沿路的超夢監控。”

超夢里有弗瑞談論朝暮企業的內容，李朝暮自然不會將它拿出來，早就銷毀了。

只有賈斯珀帶人埋伏和弗瑞跳河的錄像沒有動，這能證明就是九頭蛇動的手，錄像已經給史塔克看過了。

至于河道艾達補槍的畫面更不用擔心，那塊地方壓根沒有監控。

“我有一個問題。”黑寡婦堵著門口抱手道：“你的MAX號稱可以在十分內抵達現場進行安保服務，但弗瑞受襲到跳河就已經有二十分鐘，再到發現他尸體的地點，按照流速來推算，在他遇襲到上岸中間這段時間就長達三十分鐘?！?

“這段時間里你的MAX為什么沒有任何動作？浮空車在半小時內都夠繞地獄廚房跑十圈了，但偏偏在弗瑞死亡后才恰好趕到。”

不愧是專業特工，一下子就發現了其他人沒有考慮到的問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朝暮身上，等他給出一個答案。

李朝暮搖搖頭帶著悲痛道：“弗瑞局長沒有購買我們的安保服務，所以沒有配備我們的定位手環，無法在他遇襲的第一時間就確定位置。”

“MAX只有三支小隊，他們沒有全知全能的能力。無法時刻知道地獄廚房每個角落里發生的事情。”

“如果弗瑞局長不阻止MAX取代JC成為執法部門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他錯過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機會，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如果MAX成為執法部門，就不會像JC一樣被九頭蛇調走了，自然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保護弗瑞的安全。

這是落在黑寡婦等人耳里的意思，但李朝暮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如果弗瑞不那么多事，他也就不會死了。

這個理由無疑很具有說服力，房間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放松了不少。

史蒂夫拿出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道：“這是弗瑞要我們到船上拿的東西，他的死可能和這件事有關，或許我們需要先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以給我們提供一臺電腦嗎？”

“樂意之至。”

有史塔克在這里，電腦拿來之后一眼就分辨出來這是洞察計劃的算法文件，畢竟制造空天母艦和衛星的時候他可出了不少力，只不過里面的部分算法被九頭蛇更改了。

從有犯罪傾向的人改成了對九頭蛇有威脅的人。

這下子尼克弗瑞的死再無異議，他發現了算法有問題，所以想要取回來，然后被九頭蛇動手除掉，動機和手法全都有，即使黑寡婦再多疑也無法對這條證據鏈提出質疑。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就你們四個人打算闖入到神盾局中把九頭蛇的人揪出來，再把三艘空天母艦擊落嗎？”李朝暮頗為好奇道。

“可不是四個人，我的房子地底下還有幾十套鋼鐵戰甲可以用?！笔匪讼肓讼胙a充一句道：“如果它們可以算作是人的話?！?

原本應該在對付完基里安后銷毀的戰甲倒是還好好保留著，現在是派上用場了。

“我還認識了一個叫做獵鷹的朋友，可以給我們提供空中支援，他信得過?！?

史蒂夫攤開雙手，但即使這樣也依舊顯得勢單力薄，而且還不知道史塔克的豪宅附近埋伏有多少九頭蛇的特工，能不能取回戰甲也是個未知數。

本就不輕松的氣氛，一下子顯得更加凝重，沒有了弗瑞他們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而希爾作為新任的局長還無法獲得這些超級英雄的絕對信任。

“李，你的MAX能為我們提供支援嗎？可以付錢。”史塔克突然想起這房間中某個人手里可還捏著一支嚇人的軍事隊伍，消滅基里安時所帶來的震撼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MAX不在地獄廚房之外提供服務，而且業務范圍只有安保，沒有參與戰爭，這會把朝暮企業卷入到無止盡的麻煩中?！崩畛焊吲e雙手做出了法國的標準動作，希望他們可以放過自己。

“價格我們可以談。”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于史塔克來說就不是事，經過心理輔導之后，他已經不再對戰甲糾結不放了，即使現在沒有戰甲也從各個角度出發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不，這種代價朝暮企業承擔不起?！崩畛褐苯右豢诨亟^。

“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可以幫你讓MAX成為地獄廚房的執法機構，僅限地獄廚房?！毕枓伋鲆粋€幾乎讓人拒絕不了的條件，這等于是把地獄廚房給賣了。

李朝暮差點就答應下來，但最后還是搖搖頭道：“雖然不能提供人手，但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另外一種東西，翼手龍無人機，這算是可以出售的商品?！?

史塔克眼前一亮，興奮道：“能夠提供多少？”

“現在庫存有兩千臺，我用它們換MAX成為地獄廚房的執法機構?！?

“成交。”希爾一口答應了下來，她們這幾人要面對的可是掌握了整個神盾局的九頭蛇。

弗瑞死后沒人比她更了解其中的力量有多強大。

為了制止進一步的損失，用地獄廚房來做交易并無不可，而且現在地獄廚房的治安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未必是一件壞事。

而史蒂夫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