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盟熱火朝天的準備大比武的時候,況天佑遇到了一個最不想遇到的人,將臣。
那天況天佑照例上街巡視,說實話,自從天魔亂后,香江治安越來越差了,總有些二百五青年跳出來搞事,對于這種人他都是打一頓關進小黑屋反省三天一條龍服務。
就在大學城那邊巡視的時候,他看到又有一個倒霉孩子搞事敲詐勒索一個中年男人,也沒多想,況天佑沖上去就給他一腳,“滾!”
轉身拉起躺在地上那人,“你沒事吧,先生。”
那人握著況天佑的手站起來,“我沒事,謝謝你。”
兩人手握著,況天佑突然有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將臣!
況天佑紫色的雙眼死死盯著他,“你是將臣!”
對面那人被嚇了一跳,“先生你這是怎么了?”
況天佑哪兒會聽他多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露,“將臣。”
眼見那人就要被掐死,突然他握住了況天佑的手臂,輕易的掰開了脖子上的手指:“年輕人,你真是很沒有禮貌啊。”
況天佑頓感渾身無力,就像被天敵盯上了一樣,將臣眼眸閃著金光,一眨眼又恢復了正常,可是那種壓迫感還沒有消散。
他拉著況天佑坐在花壇上,繞著況天佑來回走,努力回想著什么。
“我封印自我努力做個普通人招你惹你了,你要來搞我,對了,我知道我在什么時候見過你了。”將臣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六十年前,我本來還在沉睡,馬家的傳人把我弄醒了,混亂之中我咬死了你還有另外兩個人,對了,我后來把你們救活了。”
將臣湊到他的面前,笑瞇瞇的說道:“年輕人,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況天佑說道:“你知道我這六十年是怎么過的嗎?我寧愿你當時殺死我。”
將臣答到:“好啊,我現在也可以殺死你。”說著,并指成劍刺向況天佑的眉心。
況天佑大驚,就在他以為要死了的時候,將臣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不動了。
況天佑望去,將臣整開心的看著他:“看來我并沒有救錯你,你有很強的求生欲,年輕人,別來打攪我了,好嘛?”
將臣撿起地上的書本,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況天佑咬咬牙喊到:“將臣,你可以教我如何修煉嗎?”
將臣回頭,笑著說道:“我為什么要教你,就因為我救了你?”
“我想阻止天魔破壞這個世界,可是我太弱了,根本辦不到,請你幫我。”
將臣說道:“理由不錯,不過我不接受,天地存亡關我什么事我只是一個被天地厭棄的僵尸而已。但是你想找死我也不攔著你,今晚到香江大學來找我,對了,我現在叫姜祖,不叫將臣,別搞錯了。”
等將臣走遠,況天佑終于有力氣站起來了,這就是血脈的壓制嗎?太恐怖了。
回到家,珍珍正在輔導復生寫作業,下學期復生就要上初中了,雖然天魔劫還懸在頭頂,但是讀書是一天都不能少的。
“天佑,我讓你買的蒸魚豉油呢?”
況天佑這才想起珍珍讓自己買東西,“我忘了,對不起。”
珍珍站起來:“你忙嘛,沒事的,既然沒蒸魚豉油,那就做紅燒吧,復生,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要吃麻辣味!”
“好,我去做。天佑,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做飯。”
看著珍珍進廚房,況天佑坐在復生旁邊,復生一眼就看出老大哥有心事,“老爸,你怎么了?”
況天佑回道:“沒事。”
“你可騙不了我。”
況天佑猶豫道:“我碰到將臣了。”
復生嚇了一激靈:“那你?”
“我沒事,我想讓他教我修行,他讓我今晚去香江大學找他。”
“你可要小心。”
況天佑淡然一笑,:“沒事,他要殺我實在太容易了。”
“你做作業吧,我去看看珍珍。”
況天佑依靠在門框上,看著珍珍在廚房忙活,想想挺對不住嘉嘉的,自從珍珍和況天佑戀愛一來,珍珍基本上都在況天佑這里,搞得嘉嘉像個空巢老人。
珍珍回頭看著他:“你笑什么,那么詭異。”
況天佑走過去抱住她的腰:“有嗎?”
“有啊,傻乎乎的。”
“我是想到你媽媽,孤零零的一個人像個空巢老人。”
“你可真沒良心,人家還不是因為你。”
“謝謝。”況天佑沒有反駁,只是道了聲謝。
珍珍扶了下眼鏡:“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猶豫了下,況天佑說道:“晚上我要去見一個人,可能要晚點回來,你先睡。”
“哦,沒事,我多修煉一會兒等你吧。”
……
晚上,況天佑利用警官證進入學校,不得不說將臣真的很會挑地方,這里環境優美,風景迷人,尤其是那一排排走在校園里的大長腿,白的讓人目不暇接。
趕忙多想想珍珠,終于壓下心中的漣漪,況天佑停在路邊不知道往哪兒去了,將臣也沒說到哪兒找他啊,香江大學這么大。
“來的還挺早,看來你真的很急嘛。”不知什么時候教師打扮的將臣站在了況天佑身后。
“你好像對什么都不是很關心?”
將臣笑道:“錯,我對這些可愛的女孩子還是很關心的,每一次醒來都能見到他們真的很開心。”
況天佑扶額:“你現在是大學老師吧?請注意形象。”
“哈哈哈,我只是欣賞,并不會亂來的。我已經活了數萬年,三皇時期我就成為僵尸,你知道當時我是怎么過來的嗎?哪兒有你那么幸運,我可是一步一個腳印從黑僵進化而來的。你才過了六十年就覺得活著沒意義,那我這個老古董不是更應該覺得沒意義嘛,為了不至于毀了這個世界,我給自己找點小興趣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況天佑懵逼,合著你在這圓你看美女的謊呢。
將臣眺了他一眼,“小子,這和你找那個名叫珍珍的女孩談戀愛有什么區別。”
況天佑說道:“你怎么知道?”
“是我轉化的你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就是血脈的壓制,只要我想,你昨晚和珍珠睡覺用的什么姿勢我都能知道,你信不信?”
“你!”況天佑大驚,差點跟他拼命,你看我可以,不能看我老婆!
“哈哈,玩笑玩笑,你這年輕人怎么這么不經逗。我哪兒有那閑工夫,再說你們能有這些孩子這么可愛嗎?”
況天佑半信半疑,總感覺將臣活久了,腦子有毛病。
“你什么時候教我僵尸的修行?”
將臣一指頭點在況天佑眉心,一縷金色的光線順著手指進入他的眉心松果內。
“僵尸集天地怨氣戾氣重生,本身已經不具備靈魂,實際算來你已經不是你,你只是這具身體誕生的另外一個意識,就比如我,我從尸堆里爬起來就已經不是勾陳,我給自己取名將臣,因為我知道勾陳已經死了,就算我有他的記憶也不過是這具身體的記憶而已。跟你說這些也是想告訴你不要糾結你是況國華還是況天佑,你就是你,一個六十年前剛剛出生的新生命。”
“我將這個修行功法命名為破繭,寓意著由死而生,生生不息。你想要保護這個世界那就去吧,縱然粉身碎骨。”
況天佑吸收完松果體內的東西,說道:“謝謝。”
將臣笑著擺手:“不必謝我,世界就交給你了,我們這些老古董已經被時代拋棄,只能在后面給你們加油打氣,一定要活下去啊!”
況天佑嘴角僵硬,不知該用什么言語形容這人,神經病啊,你是不是熱血番劇看多了,再見!
轉身就走,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將臣也不在意況天佑,眼鏡繼續盯著操場上那些光潔的修長,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喃喃自語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又遇到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