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停在一處廢棄的工地,四周開闊。
況天佑脫下外套放在一邊:“我這些年東躲XZ,沒有和道家接觸過,但是我的力量尋常人根本近不了身,你要小心了。”
茅小白說道:“你可不要留手哦,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詭怪都老慘了。”
想到什么,茅小白提醒道:“對了,要是等下有什么冒犯到的地方,你不要介意,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況天佑以為茅小白托大,心里對他有些輕視。
茅小白上前一步,氣勢突變,尤其是那眼神,變得羈傲不訓(xùn)。
況天佑仰天長嘯,低沉蒼涼的吼叫聲之后,雙眼變得通紅隱隱泛著紫光。
兩人一眨眼已經(jīng)打斗在了一起,拳來腳往,打在身上,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況天佑一腳踹到旁邊水泥墩上,頓時石屑橫飛。
茅小白腳踩禹步,左右騰轉(zhuǎn),用上八層力,一拳打到?jīng)r天佑鼻梁上,力量之大,況天佑直接飛出幾米。
況天佑站起身來,揉著腫脹的鼻子,眼鏡也掉了,剛想說什么。
茅小白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呦呦呦,這就是僵二代嗎?這么弱,難道你的血統(tǒng)隨著眼淚一起溜走了嗎?你這么垃圾,將臣知道嗎?”
況天佑頓時感覺有股氣直沖天靈蓋,身上戾氣更重。
也不廢話,況天佑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沖上去就是一拳,可是茅小白早有防備,雖然火力全開的時候腦子不行,但是直覺卻強的可怕。
不多時,荒地就像被犁過一樣,溝壑縱橫,兩人身上都帶了傷,茅小白最慘,眼眶黑紫,但是受傷最多的卻是況天佑,但是他的恢復(fù)能力太強,轉(zhuǎn)瞬就沒事了。
茅小白嘴里噴著垃圾話,各種挑釁,力量早已放開十層,幸好他還記得這不是為了殺戮,要不然,他翻開手腳,慘烈程度還得加大。
乒乒乓乓,血肉之軀敲打出鋼鐵的聲音,一時,兩人停手,旁邊的水泥柱轟然倒塌。
茅小白抱著手臂呲牙咧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怨念的望著況天佑,這貨絕對是在報復(fù),打人專打臉。
后半段茅小白憑著意志力已經(jīng)退出了那種非人的狀態(tài),可是況天佑不知道,但后來茅小白喊到停手的時候,況天佑卻假裝沒聽到,實在是被茅小白那張嘴氣的不輕。
況天佑之所以停下是因為雙腳發(fā)虛,已經(jīng)力竭了。
茅小白幽怨的說道:“況大哥,你果然介意了。”
“我沒有,我只是沒聽到。”
見況天佑打死不承認(rèn)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么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誰讓自己控制不住嘴賤呢。
兩人靠著石階休息,況天佑問道:“怎么樣。”
問的當(dāng)然是能不能殺死自己。
茅小白看著天空:“有難度,但并不是不行,如果加上我?guī)熃悖俜种倏梢浴!?
況天佑即是欣喜也有些惆悵。
“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好后事,你和馬小姐幫我解脫。”
茅小白搖搖頭:“幫你可以,不過有條件。”
“什么條件?”
“最早要在三年以后,這幾年你要幫我做一些事,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頭僵尸,還有很多,而且并不是人人都像你們一樣不喝人血的,我需要你幫我們。”
“好。”
茅小白眉開眼笑的說道:“那從明天開始,我給你們定制營養(yǎng)餐,給你們補補,說實話,現(xiàn)在的你真的太弱了,丟僵尸的臉啊。”
能吃東西,這件事況天佑已經(jīng)想了很久,但是如果力量再增長,茅小白能殺死自己嗎。
“別擔(dān)心,你的力量增長并不能妨礙我殺死你,到時候你別反抗就是了。”
“好。”
嘉嘉大廈。
茅小白輕手輕腳的走出電梯,還好,沒看到馬小玲。
松了一口氣,茅小白打開房門。
“你不準(zhǔn)備解釋一下?”
茅小白嚇得一激靈,媽耶!
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靠在門框的馬小玲:“師姐。”
“呦,衣衫襤褸,這是去撿破爛了還是被車撞了。”
“師姐你聽我狡辯,不是,辯解。”
馬小玲坐在書桌后面,茅小白換了身衣服坐在對面的小板凳上。
馬小玲叉著手,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你是說,況天佑是古武世家,你手癢了跟他過兩招?”
茅小白解釋道:“對啊,超級強的,你看我都被他大傷了,就是不講武德,專打臉。”
馬小玲想到什么:“真有古武世家?我對他有種特殊的感覺,他絕對有問題。”
茅小白心想,當(dāng)然有感覺了,他可是你前世相愛相殺的情人。
馬小玲眼色陰冷的盯著茅小白:“師弟啊,這么想練,我陪你練練啊。”
茅小白一驚,不好!
“啊!不要!師姐手下留情!”
喜聞樂見的爆揍節(jié)目開始。
第二天一早,茅小白端著一桶粥,三兩個早點,敲開了況天佑的房門。
況天佑看著茅小白的臉,這孩子昨晚叫的老慘了,臉上居然沒有新傷。
茅小白哪兒不知道他的想法,翻了個白眼,走進屋子。
復(fù)生昨晚已經(jīng)聽況天佑說過了,知道今天可以吃東西,十分期待。
況復(fù)生打開一看,有些失望,況天佑也有些疑惑。
茅小白雙手一攤:“你們不會以為我會給你們特制飲食吧,我又不是廚師,這是我在樓下買的,不過經(jīng)過了我茅山的法術(shù),算是貢食,嘗嘗,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況天佑父子嘗試的喝了一口粥,久違的鮮美味沖擊舌尖,喉嚨不由自主的吞咽,一股暖流匯入全身,長久以來的饑餓感席卷而來。
兩人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完桌上的早點,雖然還是有些餓,但是還可以接受。
茅小白說道:“今天第一次吃,所以少吃點,不然真會拉肚子,以后就按照正常適量就行,對了,這一頓不算你們的錢,以后自己買食材,我給你們做法,以后自己弄飯吃,我可不是財主,不包伙食。”
“謝謝。”況天佑鄭重的對茅小白道謝,沒有人能體會自己六十年來的那種饑餓感,而且能正常飲食也讓他又有了還是人的感覺。
滴滴滴!
況天佑拿出手機,是高寶的短信,小魚出水。
“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再聊,復(fù)生,自己坐公交車去上學(xué)。”
“知道了,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