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沒有營業,不大的地方也顯得很空曠,白素素坐在柜臺前,心神早已飛到了天邊。
回想起還是山靈的時候,在青城山修煉的時候,西湖封印法海之后的千年。
“還是不甘心啊,師傅,我實在太沒用了。”白素素滿飲一杯,小青走了過來。
“姐姐,我們真的就在這兒等法海?”小青不是很理解白素素的想法,明明有更多選擇,為什么要坐以待斃。
“是他要來殺我,我憑什么要去找他,我也不想躲藏了。”白素素難得的表現的有些幼稚。
小青說道:“哪怕布個陣也好啊,大不了再來一次水漫金山。”
白素素搖頭道:“算了,數百萬人的孽債,等不到天人五衰我們兩就會被天雷劈死。”
噗嗤,白素素沒來由的笑了。
小青問道:“姐姐怎么了。”
“沒有,想到一點開心的事,哈哈哈。”白素素忍不住,笑出聲來,倒不是她發神經,是她的神識看到了法海被巡警攔下來的那一幕。
法海找不到她是因為這個城市有太多的邪念干擾了他的判斷,而法海的氣息在這里猶如黑暗里的火炬,白素素輕易就能捕捉,更何況,法海身上還有白素素種下的神念。
法海還不知道自己被白素素偷窺,一路追著天狗慢慢的出了城區,四周草木漸漸多了起來。
天狗不敢停下來,雖然沒看到法海,但是那股惶惶如大日的氣息一直都在,眼見法海只是吊著,也就停止燃燒精血。
馬的,你要追是吧,如你所愿!
天狗已經猜到法海的想法,不就是釣魚嗎?我讓你釣。打定主意也不在東躲西串,朝著魔睺的位置飛奔。
“天狗,謝謝你救我。”只剩下一顆頭的烏鴉居然沒死,不過奄奄一息的樣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你踏馬可閉嘴吧,老子都被你害死了,你是莽夫嗎?什么人都敢惹,上次是茅小白,這次是大和尚,下次你是不是要跟閻王爺干一仗,狗東西。”
烏鴉自知理虧,也怕天狗把自己丟下,不敢說話了。
一路直飛上山頂,魔睺正在一處石臺上盤膝打坐。
“圣主救命!”天狗見到救星高興壞了,魔睺聽到這句熟悉的呼喊,心里一顫,難道!
不等魔睺說話,天狗飛到他身后,魔睺不屑道:“慌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天狗手里的烏鴉,“你們遇到什么人了,怎么這么狼狽。”
烏鴉淚如雨下,“圣主,救命,我要死了,圣主救我呀。”
魔睺拿過烏鴉的頭說道:“沒用的東西。”他忍痛分出一絲原血匯入烏鴉頭顱,沒兩下,一個完整的烏鴉就長出來了。
烏鴉拜服:“圣主法力無邊,一統天下。”
天狗沒眼看,悄悄的往后退,果然,法海飄飄然落到對面:“你就是他們的頭領?純正的天魔氣息,你是哪一位被封印的天魔?”
魔睺暗叫不好,哪兒來的野和尚對天魔這么熟悉,回頭看了眼烏鴉,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
魔睺說到:“我是圣族先鋒魔睺,小和尚又是什么人。”
法海仔細想想靈山對幾個封印的天魔的記載,波旬,地魁,羅摩多……
“不認識。”法海真不記得有魔睺這個人。
魔睺一窒,嘴角露出殘忍點笑容:“你敢小看我,今天我就送你回去見如來。”
魔睺伸出手掌,漆黑如墨,一步踏出,就朝法海抓了過來。
法海左手豎掌,右手掐訣,多羅葉指點出,佛光包裹手指點在魔睺掌心,魔睺手掌出現一個光點,法海手指漆黑一節。
法海屈指一彈,黑色隨之彈出,落到地上周遭草木枯萎,好霸道的天魔氣。
魔睺再度出手,眨眼間已經打出幾十拳,法海雙手合十,一口由佛光匯聚而成的大鐘罩在他的身上,鐺鐺鐺!
眼見打不破法海的烏龜殼,魔睺腳下清踩,一股黑色的氣流順著地面突向法海,法海雙手結印,右掌往地上一按,金色火焰拍在黑色氣流上,砰!劇烈的爆炸讓烏鴉和天狗差點飛出去。
“有兩下子,不過到此為止吧。”魔睺變化身形,天魔形態出現,手肘生有骨刺,指甲如同匕首黑曜石般的肌膚,頭上兩根尖角,身高暴漲一倍,反曲的后蹄更加有利于彈跳,全身每一處都像是為了殺戮而存在。
完全形態的魔睺,速度更快,每一次動作都能在法海身上留下傷口,不致命但是那種黑色的氣正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身體。
法海又一次被踢飛,在半空中,法海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穩住身形,法海站在一棵樹上,,單腳踩在樹頂,雙手合十,雙眼就那么平靜的看著魔睺,沒有一絲情緒,宛如一尊佛像。
“阿彌陀佛。”
魔睺皺眉,這人有問題,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裝神弄鬼。”魔睺隔空起手,兩手轉換間一個黑色的輪子出現,劃破空間飛向法海,法海絲毫不慌,一個簡簡單單的羅漢拳起手式,和尚捧經,兩手一合,捏住了飛輪。反手一招仙人指路,直插魔睺咽喉。
躲不掉!
魔睺大驚,這種感覺,他在遠古戰場上經歷過,那一次他被一個道人一劍削掉了頭。
他舉起雙臂擋在咽喉錢,法海一指穿透了他的胳膊,傷口上燃起金色火焰。
魔睺爆退:“你到底是誰!”
法海停下,“貧僧賓頭盧。”
魔睺驚呼:“伏虎羅漢!”,伏虎羅漢他見過,遠古戰場上,作為佛門第二梯度的主力軍,死在他手里的族人不計其數,而那時候的魔睺,只是第三梯度的一個先鋒官而已,說白了和雜魚沒有區別。
當年不過是稍微靠近了一點第二梯度的戰場就被一個道人一劍砍死,靠著天魔的特殊性逃走后,又被地府追捕,要不是他善于隱藏,早就死了,而圣主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魔睺不敢出手,深入腦海的恐懼驅使著他逃走,但伏虎尊者怎么可能讓他逃走,右手收回腰間,簡單的一次出拳,單手錘。
死亡的觸角已經纏繞在魔睺的頭皮上,要死。
突然,伏虎尊者一個踉蹌,本來打在他胸口的一拳只是打斷了魔睺的右臂,而且威力不到十分之一。
魔睺哪兒敢耽誤,兩個縱身就沒了身影。
伏虎平靜的看著魔睺離去,雙眼一閉,法海回來了。
法海環視四周,烏鴉和天狗早已不知所蹤,沒來由的癱坐在地,口中突出一塊血塊。
“阿彌陀佛。”法海就地盤膝,開始調理內傷。
這個傷并不是魔睺造成的,而是伏虎尊者。
聽起來很怪,伏虎尊者是木魚和尚的前世,木魚和尚又是法海的前世,都是法海自己,但是其實并不是同一個人,法海的身體里有三個人,一個是伏虎尊者,一個是木魚和尚,最后才是法海自己。
如果今天敵人不是天魔,伏虎尊者不會出現,他的出現是有代價的,就像將一頭大象裝進水壺,能放進去一條腿已經是極限,再多,水壺就破了。
法海調理好氣息,順從身體的自我恢復要求,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