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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真實

  • 戰錘:血色黎明
  • 雪國香南
  • 3446字
  • 2024-10-11 23:57:06

步入那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一股混合著濃重香水和脂粉味的濁浪撲面而來,刺鼻的味道讓司馬健這位久經沙場的戰士也不禁微微皺眉。

喧鬧聲、音樂聲、以及各種奇異生物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混亂不堪的交響樂,沖擊著他的耳膜。

穹頂之上,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將這紙醉金迷的地下世界照耀得如同白晝。

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他們舉止優雅,談笑風生,觥籌交錯,香檳在水晶杯中搖曳,宛若一場奢靡至極的宮廷宴會。

然而,在司馬健眼中,這些光鮮亮麗的背后,卻隱藏著令人作嘔的墮落與罪惡。

大廳中央,一座圓形舞臺正緩緩升起,五彩斑斕的光束在舞臺上空交織出一片迷離的光影。

巨大的金屬籠子層層疊疊,宛如一座座囚禁生命的牢籠。

那些來自銀河各個角落的「商品」,正絕望地掙扎哀嚎著。

一只長著六條手臂的亞人種生物,皮膚如同枯木般干裂,正徒勞地拍打著冰冷的鐵欄,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一旁,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流淌著熒光綠色血液的生化改造人,正麻木地任人打量,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靈魂。

更遠處,一只體型龐大的異形生物,渾身長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手,正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嘶吼。

蜥蜴人、鱷魚人、雪人......這些來自不同星球的種族,此刻都淪為了籠中困獸,眼神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和對自由的渴望。

但真正讓司馬健感到不寒而栗的,是那些被改造的人類機仆。

他們曾經也是鮮活的生命,如今卻被剝奪了思想和尊嚴,變成了供人玩樂的工具。

這些機仆有的被改造成形態各異的動物,被迫表演著滑稽可笑的把戲;

有的被改造成人形兵器,手持各種危險的武器,守護著主人的安全;

還有一些則被改造成擁有美麗外表的侍女,為客人們端茶倒水,提供各種服務。

他們雖然擁有人的外形,但眼神空洞無神,動作僵硬機械,仿佛沒有靈魂的傀儡。

目睹這一切,司馬健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涼和憤怒。

他仿佛看到了這個社會最丑陋的一面,看到了人性最黑暗的角落。

巨大的金屬平臺伴隨著齒輪的摩擦聲緩緩降下,平臺中央,刺眼的聚光燈下,展示的并不是什么精美的藝術品,而是一個被殘忍拆解的人類。與其說是拆解,不如說是粗暴的剖開,像是孩童撕裂玩壞的玩具那般隨意。

他曾經健壯的軀體如今暴露在空氣中,蒼白的肌肉組織和冷冰冰的金屬骨骼如同扭曲的藤蔓般交織在一起,形成令人反胃的混合物。

幾根機械手臂從他殘缺的胸腔中伸出,裸露的電線和金屬管道如同血管般遍布全身,隨著微弱的電流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他空洞的眼神望向遠方,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命運的不公,控訴著那些將魔爪伸向同類的惡魔。

「各位尊貴的先生女士們,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主持拍賣的,是一個只有上半身是肉體,下半身是機械蜘蛛的怪物,他用戴著白手套的右手輕輕撫摸著那具軀體,像是在欣賞一件珍稀的藏品。

「最新型的生物機械改造技術的結晶!他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無與倫比的忠誠,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絕對服從您的任何指令,」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頓,那張慘白的臉上,鑲嵌著一只閃爍著紅光的電子眼,隨著機械肢節的移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噠」聲。

「無論是家務、戰斗,亦或是......」他壓低了聲音,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一些私密的需求,他都能完美地滿足!」

臺下的貴族們爆發出一陣放肆的哄笑,他們無所顧忌地品頭論足,貪婪的目光如同黏膩的觸手般在那具軀體上游走,仿佛在挑選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全然不顧那雙絕望麻木的眼睛。

「下一個!」機械蜘蛛不耐煩地揮舞著鋒利的機械肢節,指向下一個展臺。

升降機發出一聲沉悶的嘶鳴,將下一個展臺緩緩送入眾人的視線。與之前那個可怖的改造戰士不同,這次出現的,是一個被囚禁在巨大金屬座椅上的纖細身影。

她曾經是一位擁有著青春光彩的少女,如今卻被冰冷的機械囚禁,臉上凝固著僵硬的微笑,如同櫥窗里精致卻毫無生氣的玩偶。

少女白皙的肌膚被剝離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冰冷的金屬外殼。

精密的線路和接口如同詭異的紋身遍布全身,而那些可怖的按鈕,則像是惡魔留下的印記,無聲地訴說著她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她曾經靈動的四肢被粗大的機械臂牢牢固定,無法動彈分毫。

「諸位尊敬的先生女士們,請允許我隆重介紹,」機械蜘蛛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這件藝術品,是我們精心打造的‘人型家具’,也是本店的招牌產品!」他用尖銳的機械肢體輕輕敲擊著金屬座椅,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不僅擁有完美的外表,更難能可貴的是,她能滿足您的一切需求,無論是想品嘗一杯香濃的咖啡……」他故意頓了頓,電子眼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芒,「還是享受一次溫柔的按摩,她都會是您最忠實的仆人。」

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劃破了大廳的喧鬧,如同刀鋒刮過銀盤,令在場的每一位紳士和淑女都不禁側目。

只見一座巨大的金屬囚籠,帶著破敗的氣息,緩緩從舞臺下方升起,其粗糙的焊接痕跡和斑駁的油污,與周圍奢華的裝飾格格不入。

囚籠之內,一個扭曲的身影蜷縮在陰影之中,粗重的呼吸聲如同破敗的風箱,在寂靜的大廳中回蕩,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哦,我的上帝,真是太……太令人震撼了。」一位衣著考究的紳士忍不住低聲說道,他下意識地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仿佛要將眼前這令人不適的景象推遠一些。

刺鼻的機油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直沖司馬健的鼻腔,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景象,也從未如此痛恨過這個扭曲的國度。

囚籠里,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堆被隨意拼湊在一起的肉塊和機械,用最粗暴、最廉價的方式強行拼湊在一起,這就是那些貴族放在角斗場中取樂的玩具。

那男子曾經也是一個人,一個擁有夢想和希望的普通人。

也許他曾經是一位勤勞的礦工,一位慈愛的父親,也可能是一位懷揣夢想的年輕人。

但現在,他只剩下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身體,成了傷痕累累的金屬和血肉的混合體,一個可悲的怪物。

粗大的金屬支架取代了他的雙腿,冰冷的鋼條深深嵌入血肉之中,讓他只能像野獸一樣四肢著地,扭曲的金屬關節在移動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巨大的鑿巖機取代了他的右臂,冰冷的金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這原本是用來開山裂石的工具,現在卻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充滿了諷刺意味。

無數電纜和管道從他殘破的軀體中穿過,裸露在外,隨著每一次痛苦的呼吸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崩裂開來。

他的皮膚蒼白而松弛,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新傷疊著舊傷,有些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那是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留下的痕跡。巨大的金屬釘板粗暴地釘入他的頭骨,抑制著他的思考,也剝奪了他最后的尊嚴。

渾濁的眼睛里已經看不到一絲生氣,只剩下麻木和絕望。

這就是深坑斗士,比機仆更加悲慘的機奴。

一個被剝奪了一切,只為取悅主人而存在的可憐蟲。

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感受,更沒有人關心他的生死。

他只是工具,一件廉價且易耗的工具,當他失去利用價值的那一天,等待他的只有被丟棄的命運。

由于這些可憐蟲被認為是消耗品,注定要戰斗至死,那些進行改造的行會幾乎沒有動力去保持任何形式的品質,或者說是質量標準。

為了榨干他們最后一絲價值,行會對深坑斗士的改造無比粗暴且隨意。他們使用的部件都是從黑市商人那里淘換來的八手貨,故障率高得令人發指。

過時的機械義肢,從黑市淘來的劣質零件,只要能動就行,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更不在乎會不會在戰斗中突然斷裂,將他們置于死地。

他身旁,另一個深坑斗士更加凄慘。

他曾經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礦工,但現在,他的整個腹部都被掏空,安裝了一個巨大的熔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電纜、活塞和排氣管在他們扭曲的軀殼中縱橫交錯,如同蜘蛛網般雜亂無章,裸露的線路和管線中不時迸濺出危險的火花,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好像某個瘋狂屠夫的病態杰作。

這就是深坑斗士的命運,在無盡的戰斗和折磨中走向死亡。

而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用自己的血肉,為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帶來片刻的歡愉。

「這就是帝國,一個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國度,一個依靠無數尸體運轉的帝國。」瑪格麗特女士的聲音在司馬健耳邊響起,冰冷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我們靠著剝削和奴役,茍延殘喘至今。我們高歌著榮耀與犧牲,卻也將這些可憐人推入無盡的深淵。」

司馬健沉默不語,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見過戰爭的殘酷,見過死亡的恐怖,但他從未像今天這般,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帝國的黑暗與腐朽。

「人類的國度不該是這樣!」司馬健斬釘截鐵地說。

「哦?你期望的國度是基利曼大人治下的五百世界那樣的嗎?」瑪格麗特好奇地問。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司馬健沉默了。

「那就跟我走吧,也許未來有機會拜會基利曼閣下。也許那時你會找到答案。」瑪格麗特女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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