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一開始,司馬健便展現出異乎尋常的力量和速度,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沖向拉哈爾,手中的鏈鋸劍劃出一道死亡弧線,直沖向拉哈爾。
拉哈爾還沒反應過來,司馬健已經逼近身前,鏈鋸劍帶著刺耳的轟鳴聲,朝著他的頭顱劈砍下來。
拉哈爾驚險地向后一仰,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四根骨刺觸手如同毒蛇般,從刁鉆的角度刺向司馬健的胸膛、腹部和喉嚨。
司馬健臨危不亂,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避開致命的攻擊,同時鏈鋸劍橫掃,逼退拉哈爾。
拉哈爾猝不及防,只能倉皇后退,揮舞著四根骨刺觸手試圖抵擋。
鋒利的骨刺在空中交織成一道道死亡屏障,卻一次次被司馬健勢大力沉的攻擊撕碎。
鏈鋸劍的轟鳴聲、骨刺與金屬碰撞的叮當!,以及司馬健充滿憤怒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拉哈爾臉上的輕蔑和傲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和恐懼。
在百年的殺戮中,他從未想過,一個看似普通的人類戰士,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拉哈爾的四根骨刺觸手雖然揮舞得密不透風,卻始終無法突破司馬健的防御,反而被他抓住機會,斬斷了一條觸手。
伴隨著鋼鐵與血肉交織的撕裂聲,那條揮舞著的骨刺觸手被齊根斬斷,墨綠色的腥臭體液噴涌而出,在半空中揮灑出一道詭異的弧線。
「該死的偽信者,你竟敢傷我?!」拉哈爾暴怒了,他那張丑陋的臉上布滿了震驚和憤怒,扭曲成了一團令人作嘔的景象。
他碧綠色的眼睛里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司馬健。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拉哈爾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揮舞著剩下的三根骨刺觸手,瘋狂地撲向司馬健。
「異形伏誅!」司馬健怒吼一聲,手中的鏈鋸劍劇烈的旋轉起來,眼看就要將拉哈爾劈成兩半。
在司馬健即將得手之際,異變突生!拉哈爾瞅準司馬健攻擊的空隙,剩下的三根骨刺觸手猛然暴漲,其中一根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閃電般刺向司馬健的小腹。
「噗嗤!」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司馬健的護甲被洞穿,鋒利的骨刺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鮮血如同噴泉般涌出,瞬間染紅了衣衫。
「啊!」劇烈的疼痛讓司馬健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手中的鏈鋸劍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只在拉哈爾的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沒能一刀兩斷。
拉哈爾悶哼一聲,強忍著劇痛,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立刻向后一躍,拉開了與司馬健之間的距離。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依稀能夠見到臟器的脈動。
拉哈爾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還在汩汩涌出,猙獰的面孔裂開一個扭曲的笑容,發出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森冷可怖:「也不過如此!」。
他踉蹌著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印。
劇痛像無數根鋼針扎在他的傷口上,但他毫不在意,猩紅的舌頭舔舐著嘴角的血跡,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詞,晦澀難懂的音節從喉嚨深處涌出,在空曠的礦洞中激蕩回響。
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兩頭體型龐大、面目猙獰的畸變體從礦洞深處沖出,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巨大的工程錘在地面上拖曳,火星四濺。
它們邁著沉重的步伐,地面在它們的腳下微微顫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拉哈爾居然還有兩頭這樣的怪物!加上之前被司馬健殺死的兩頭,他竟然一共擁有四頭畸變體!
「給我攔住他!」拉哈爾捂著傷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大主教的命令是活捉司馬健,所以拉哈爾決定抓人質要挾,而不是和司馬健拼命。
這兩頭新出現的畸變體,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它們咆哮著沖向司馬健,揮舞著門板一樣巨大的工程錘,試圖將他碾成肉泥片。
司馬健強忍著劇痛,揮舞著鏈鋸劍和電漿槍,與兩頭怪物展開殊死搏斗。
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于耳。
拉哈爾一手捂著胸口,傷口處蠕動著令人作嘔的肉芽,那是血肉快速增生的征兆,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肉眼可見地愈合。
拉哈爾猙獰的面孔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趁著司馬健被兩頭畸變體纏住的空檔,他忍著劇痛,猛地轉身沖向不遠處的人類士兵陣列。
如同捕食的毒蛇,拉哈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彈射出一根粗壯的觸手,觸手前端裂開,形成一只布滿利齒的吸盤,狠狠地吸附在一個年輕士兵的喉嚨上。將他硬生生地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年輕的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拉哈爾如同拎小雞仔一般,硬生生地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徒勞地抓撓著那根勒住脖頸的觸手,雙腿在半空中胡亂地蹬踏著,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臉色因為窒息而漲成青紫色。
拉哈爾森冷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后落在司馬健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像一只巨大的壁虎,動作敏捷地攀上巖壁,將手中不斷掙扎的士兵如同破布娃娃般懸掛在巖壁高處,這才轉過頭,對著司馬健獰笑道:「投降吧!否則我就殺了他!」
拉哈爾卑鄙的行徑如同尖銳的刀鋒,狠狠地刺入了司馬健眼中。
司馬健看到這一幕,幾乎目眥欲裂。
出離的憤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怒火攻心之下,司馬健的動作出現了短暫的停滯,而這致命的破綻,瞬間就被兩只嗜血的畸變體捕捉到。
兩只畸變體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揮舞著手中的巨錘,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狠狠地砸向司馬健。
因為分神他被其中一頭怪物的巨錘掃中腰部。
巨大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般襲來,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司馬健感覺自己的腰部仿佛要斷裂開來。
他悶哼一聲,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被砸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礦洞墻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口中不受控制地噴出一口鮮血,將滿是灰塵的地面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鮮紅。
還未等他從劇痛中喘息過來,另一只畸變體已經逼近,巨大的工程錘高高舉起,朝著他的腦袋當頭砸下。
死亡的陰影籠罩心頭,危急時刻,司馬健本能地舉起左臂抵擋。
一聲巨響,工程錘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堅固的護甲瞬間扭曲變形,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血肉模糊間,森森白骨隱約可見。
劇痛幾乎讓他昏厥過去,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等待著那個年輕士兵的將會是無比殘酷的命運。
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巨錘如同雨點般落下,每一次都伴隨著骨骼的碎裂聲和血肉的飛濺。
鮮血從司馬健的嘴角、鼻孔、耳孔中不斷涌出,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司馬健軟綿綿地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意識在劇痛和疲憊中逐漸渙散,早已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眼皮越來越沉,唯有那股強烈的責任感,讓他死死咬住舌尖,努力保持著最后的清醒。
他能感覺到溫熱的鮮血不斷從破碎的盔甲中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也染紅了他的視線。
但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拉哈爾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卑鄙的怪物,放開他!」司馬健幾乎咬碎了牙齒,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這句話。
他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對手,與拉哈爾相比,那些喜歡單挑并遵守決斗規則的綠皮大只佬們簡直是可愛到極點的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