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兇手的情況陸澤你先介紹一下吧。”老鄭說道。

“我懷疑兇手是物業(yè)主任的愛人，王道明。首先他符合我們的分析，他可以從自家陽臺的窗戶跳入死者家外掛的空調機，然后進去犯罪。第二他符合我對腳印的判斷，王道明身高173，而且那天晚上正好他的妻子去值夜班，第三點我們可以等等季姐送到技偵的化驗報告。”陸澤說道。

“不錯，讓小高加急做，明天必須看到報告，今晚盯梢王道明防止他出逃。”老鄭說道。

“是。”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技偵。

“小高，怎么樣？”

“季潔你來了，衛(wèi)生紙上的檢出物成分和現(xiàn)場腳印的檢出物成分基本上吻合，這是鑒定書。”小高說道。

“能確定嗎？”季潔問道。

“為準確起見我專門去了省廳，請他們再次檢驗，得出的結論跟我們這邊完全相同。”小高說道、

“你們這衛(wèi)生紙從哪兒弄來的？”

“秘密。”季潔笑著說道。

趕緊拿著報告來到了老鄭辦公室，說道：“可以確定了。”

老鄭看完報告說道：“馬上拘捕王道明。”

“是。”

很快就把在家睡覺的王道明抓獲了。

雖然已經不需要審訊了，但是陸澤還是自告奮勇說道：“我可以參加王道明的審訊工作嗎？”

“作案過程跟我們分析的完全一樣你還去干嘛啊？”大曾說道：“不想早點下班回家睡覺啊？”

“我還是想驗證一下我內心的判斷。”陸澤說道。

“行，你跟著江漢去吧。讓黃濤記錄，白玲去隔壁看著。”大曾說到。

“謝謝師父。”

“去你的，有事就是師父，沒事就成大曾了。”

陸澤笑了笑就趕緊去找江漢了。

“姓名？”

“王道明。”

“年齡？”

“三十五歲。”

“你為什么會想到殺人？”

“老婆不給我生孩子，我看著年輕的姑娘又………………”

作案過程跟季潔分析的一模一樣啊。

陸澤問了好多事情，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太幼稚，跟變態(tài)說這么多沒啥用。

回到辦公室，大曾問道：“你怎么又想起去物業(yè)主任家了？”

“這個啊，讓白玲跟你說吧。”季潔說道。

“江漢第二次去查訪，樓上那家不是說聽見聲音了嗎。季姐就是根據(jù)這點去判斷，樓下那家也聽到了聲音，并且還起來過，因為樓上那家看到樓下那家燈也亮了，那么他們第一次為什么都沒有說實話，其實這一點還是大曾提醒了季姐呢。”白玲說道。

“我提醒？”大曾說道。

“對啊，你不是說他們肯定有一家在撒謊嗎。”白玲說道。

“對，我也聽到了。”黃濤說道。

“季姐就是根據(jù)這一點去判斷，他為什么會撒謊。唯一可以成立的理由就是害怕。”白玲說道。

“害怕？害怕也可以成為理由嗎？”黃濤不解的問道。

“對，他害怕是因為他看到了當時的情況。”白玲說道。

“既然看到了那他為什么不出來指證？”江漢問道。

“二次查訪樓上女主人時的情況，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其實樓下那個男的不僅聽到了聲音而且已經從貓眼兒里看道了當時真正的兇手。”季潔說道。

“但是因為害怕沒有出來制止，第二天案發(fā)了這個時候他在出來指證，你想想鄰居們會怎么想他？死了八個年輕的姑娘，鄰居們的唾液還不把他淹死啊。”季潔說道。

“呸，什么人呢？”陸澤氣的說道。

“你為什么會想到王道明啊？”大曾問道。

“陸澤那天一句話提醒我了，他說案犯很可能是一個人，一個男人。”季潔說道：“那天案發(fā)樓上樓都聽到了動靜，僅僅一墻之隔的王道明家會聽不見嗎？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是他，那天去物業(yè)主任家他老婆的一句話讓我跟陸澤都想到了這一點。”

“然后陸澤看到了鞋底的紋路，我就順勢擦了擦鞋，證據(jù)就到手了。”季潔說道。

“那天還真的巧，他要是把鞋扔了，我們還就沒證據(jù)了。”白玲說道。

“是巧啊，但是沒有豐富的辦案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力，哪怕是把所有的證據(jù)擺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見，這次我得好好表揚一下陸澤，很不錯。”大曾說道。

“哎，這個案子讓我看到了人性極其自私丑惡的一面，人怎么會變成這樣啊？”季潔說道。

“王道明會這樣你們像不像聽聽我的判斷。”陸澤說道。

“你說說。”大曾說道。

“我要是說的不錯的話，師父那天晚上的宵夜能不能補上，來頓涮羊肉吧。”陸澤說道。

“行啊。”

“王道明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天生靜子存活率低，沒有辦法生育。而且他的妻子忙于工作又無法陪伴王道明，所以他就產生了對鄰居的澀心，他只是想建銀，但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一時沖動就造就了他現(xiàn)在的這樣，但是他符合連環(huán)殺人兇手的特點，他現(xiàn)在的心理對殺人已經上癮，如果沒有判決死刑，那么我會建議法院終身監(jiān)禁。”

“因為長時間的坐牢要嘛讓他的殺人欲望減低，要嘛會壓抑到最后爆發(fā)，很可能會再次犯案。”陸澤說道。

“分析的不錯。”大曾說道。

“沒錯，我已經向監(jiān)察院反應過了，他應該會吃花生米了。”老鄭說道。

“咱們哪兒吃？”陸澤問道。

“東來順吧？”白玲說道。

“走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所那邊傳來消息，說想見見重案組的領導。

老鄭說道：“大曾，你帶著陸澤過去看看這個王道明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都移交了嗎，怎么還有問題？”

“他非說不是他想殺人，是激情殺人，是被教唆的。”

陸澤站起來說道：“怎么可能？”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吳三兒的話，說王道明中了六十萬的彩票。

“師傅，我倆去看看吧。”陸澤說道：“我也有點懷疑了。”

老鄭說道：“年輕同志還是年輕，沒有審扎實，大曾你帶著去吧。”

大曾說道：“成，我就帶著過去看看吧。”

很快來到看守所，見到了王道明。

大曾率先開口說道：“怎么突然又想見我們了？”

王道明手銬腳鐐帶著確實有點重，這才幾天不見就已經有些駝背了。他緩緩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我的妻子，她之前一直說對面的房子有點吵，讓我過去交涉交涉。我去交涉才發(fā)現(xiàn)是一群女孩子，我老婆又不讓我碰她，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需求。”

陸澤這才說道：“王道明，聽說你中彩票了，說說你的錢去哪兒了？”

“錢？”王道明一愣，說道：“錢在我銀行卡里，卡在家里。”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說道：“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教唆我，逼著我去殺了人。”

“有沒有教唆我們會查清楚，你殺人是事實，你殺了八個人，你在睡夢中就不怕那些人找你嗎？”

陸澤憤怒的喊道，大曾私下踢了一下陸澤封建迷信的話不能說。

王道明哭著說道：“我也不想，我就是沒想到她們會突然開燈，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

大曾揮揮手讓獄警把人帶下去，看著王道明走遠后，陸澤說道：“師傅，如果是那個物業(yè)主任在私下了不讓他碰，導致他犯法，這算教唆嗎？”

大曾說道：“算不算教唆，只能看我們的調查結果，還有就是檢察院的意見審批。”

陸澤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教唆案的事情讓老鄭看看能不能拿下來，能拿下就交給你跟白玲去查。”大曾說道：“不過根據(jù)我的看法他老婆不算教唆，但是他的錢肯定是拿不回來了，他父母雙亡，又沒有孩子。這個錢和房子只能歸她老婆了，而且他是必死無疑的。”

陸澤說道：“這個案子破的總感覺不舒服。”

大曾說道：“沒什么不舒服的，我們維護的法律，其他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說什么。”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