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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苗蠻

臨近初冬,連著刮了幾天的西北方,蘇家醫(yī)館內(nèi)老掌柜招呼著小斯再往火爐里多放些柴火,好讓來就診的人暖和暖和,這時一名身著黑色衣袍的男子進(jìn)來,只見他腰間掛一個銀質(zhì)墜子,束著發(fā),樣貌可以拿妖艷來說,一對細(xì)長桃花眼,眉骨分明,目光清澈甘和。進(jìn)來也不說一句話,只是站著。

醫(yī)館老掌柜上前詢問‘這位俠士,是來看病還是拿藥?’

黑衣男子思量片刻,緩緩說道,‘拿藥,有沒有止血或者,說著走近了一些,試探著問道‘解蠱毒的藥?’老掌柜見是蠱毒心底不由的緊張起來,解蠱毒是他們的看家本領(lǐng),但也是也是少數(shù)人知道的,即便這老醫(yī)館掌柜也是淺淺知道蠱毒是不好解,這黑衣男子既然能找到這里,便是是有人跟他提及。

老掌柜連忙將黑衣男子帶到里屋,問及原由,黑衣男子本名叫白嶼川,后來因家道中落被仇家追殺,在逃跑途中被人帶回苗蠻的一個叫十二寨的寨子里,改名為清川。

苗蠻自古以來是修煉蠱術(shù)的地帶,民俗風(fēng)情與中原大不相同,每個人從小就學(xué)習(xí)蠱術(shù),苗蠻善蠱,更善蠱人心,這是中原人對苗蠻的印象。

多年來,有不少苗蠻夷人進(jìn)犯中原,為此中原朝廷派人尋訪苗蠻,目的是苗蠻一帶劃入自己管轄區(qū)域。

近日,十二寨許多人不知為何出現(xiàn)皮膚發(fā)暗紅色,眼睛里流血,還有嗜睡的癥狀,若是巫鬼之術(shù)也好些,也有法子將他破除,可身上并沒見巫鬼術(shù)的癥狀,寨中長老猜測可能是西南夷人作祟,但也不能排除朝廷之人。

清川聽寨子里大司空說二十年前蘇藥師游歷苗蠻與之結(jié)識,蘇藥師醫(yī)術(shù)了的,不僅快速了解苗蠻的各種草藥醫(yī)術(shù),還幫苗蠻人解開長久困惑的疑難雜癥,本來想要蘇藥師留在苗蠻,可惜他志在四方,不想困在苗蠻這一方土地,執(zhí)意離開,但也留下了若有需要就去昌鲆找他,大司空這才讓清川才一路尋到此處。

清川一直很好奇,中原人對苗蠻的目的所有人都知道,為何大司空那么信任他,而蘇藥師作為中原人,又憑什么幫苗蠻?

老掌柜帶清川回到府中稟告蘇藥師,蘇藥師聽過來龍去脈之后卻有點為難,最近城內(nèi)正值疫病爆發(fā)期間,他作為昌鲆城聞名的老藥師必須留下與城中百姓共度難關(guān),正在猶豫不決時,蘇幼南聲音從門外傳來“是有客人來了嗎”

蘇藥師見蘇幼南進(jìn)來‘幼南你回來了,心情可有好些?’

‘我好多了,爹,不用擔(dān)心我’蘇幼南回話,見旁邊站著的清川便好奇‘爹,這是?’

‘這是苗蠻來的清川,早些年爹與寨中大司空結(jié)識,如今可能遇到麻煩,想請爹過去幫忙’

蘇幼南觀摩著面前人,雖然是中原裝扮,但還是能看到有苗蠻的特色,蘇幼南自小就在昌鲆城長大,從未出過城,只在父親口中和書中了解過苗蠻,只知道那里善巫蠱之術(shù),充滿著神秘色彩。

只是現(xiàn)如今城內(nèi)也是深陷泥潭,蘇幼南抬頭看見父親眉頭緊鎖,猜到是最近疫病他離不開昌鲆的原因,但選擇默聲,沒有說話。

蘇景云猶豫了一下,有些歉意的說道“清川啊,這陣子城中有些疫病老夫我可能離不昌鲆。

‘蘇藥師若是不得空閑,清川在此地等上幾日也無妨’清川大抵懂得蘇景云話語下的意思,他偷瞄了一眼蘇幼南,看她眉眼間盡是淡然,身穿一身淡藍(lán)色儒裙,也算是清新秀麗,時常聽大司空講到蘇藥師有一位女兒,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今日一見,確實驚鴻艷影。

‘那這樣再好不過了,幼南,你去招呼下人收拾出來一間廂房讓清川住下’

‘蘇藥師,不必麻煩,清川去外面找一家客棧住下就行’清川推脫道

蘇幼南不知怎的想讓清川留下,卻又不知如何將他留下,恰好父親讓他留下可他又不愿,急忙說到‘清川公子不必見外,你就安心住下,我已命小昭收拾房間,等過幾日疫病過去,你和父親一同趕往苗蠻’

蘇藥師也附和著讓他住下‘是啊,你就安心住下,也能幫我分擔(dān)一些醫(yī)館中的事物

清川見兩人如此,便不再推脫‘給蘇藥師添麻煩了’

說罷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蘇幼南

蘇幼南察覺到一雙犀利的目光掃來,他的眼神里雖含著隱約的笑意,卻又顯的深不可測,她感到一絲不舒服,連忙躲開了目光,她突然想到前幾日夜闖別院之人,這時耳邊傳來父親的聲音,‘幼南,帶清川去回房間吧’

‘是’說罷便抬手請清川跟著自己‘請隨我來’說著眼睛瞥向了清川腰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蘇幼南走在清川前面,感受著身后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一絲緊張,兩人一前一后,誰也不說話,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局面,蘇幼南放慢腳步,與清川平行,抬手指了指清川的西院說到,“你的房間西邊第二間,我在南邊,有事可以找我...”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幼寧走過來,清川未見其面,但聞其聲,“蘇幼南,你那周家公子還沒找到,便又勾搭了一個,你好能耐啊”

走進(jìn)之后清川才看清模樣,她長著較好的容貌,頭笑臉小,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小姐,明明是稚嫩天真的眉眼,卻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蘇幼寧看到清川,眼中像是迸發(fā)出光芒,不用說,定是傾心與清川了,看到清川后她有些懊惱說出那些話了,會顯得她不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蘇幼南看著她那沒出息的樣,闊步走到蘇幼寧面前,小聲的說道“蘇幼寧,別在這發(fā)瘋,今日有父親貴客來訪,收起你那恃寵而驕的樣子?!?

蘇幼寧再傻也不會在如此溫文爾雅的男子面前去敵對蘇幼南,裝作十分有禮的說道“幼寧眼拙,不知是父親貴客,還望公子見諒”

在蘇幼寧眼里顏值大于一切。

“想必姑娘是二小姐,果真活潑可愛,無妨”清川眉眼盡是笑意。

看的蘇幼寧心花怒放,還沒來得及答謝,蘇幼南便拉著清川徑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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