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來四臺機器!要新鮮的啊!”猜拳輸掉的聶平,滿面春風的接替了上次林曉楠的工作。
吧臺的美眉白了他一眼,伸手遞過來四個手牌,道:“7,8,9,15號機,”
聶平向對方拋了個“媚眼”,徑直走到冰柜前拿出四瓶礦泉水,只可惜身后那個美眉怎么看他怎么象“白內障”。“喂,喂,喂!你這是干嘛去啊?”吧臺女越看越不對勁,連忙叫住了他。
“哦!7號機不是這邊嗎?”
“那邊是廁所!”
“記錯了!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去!”
“那邊只有窗戶!”
“不會吧?才過了一天就搬家了?”
聶平又走了兩步,美眉實在忍不住了,高聲叫道:“那邊是休息室!我說這位先生你到底上不上網啊?”
聽到叫喊聲,林曉楠等人立刻圍了過來。這時人堆里走出個肌肉高虬,胡子啦查,虎背熊腰,面目猙獰的中年漢子,一把推開了聶平,道:“媽的,你搗亂是不是?”
林曉楠,張兵,王海龍迅速推開人群,站在了聶平前面,林曉楠道:“你罵誰呢?”
中年漢子踏前一步,用力的拽住林曉楠的衣領,罵道:“龜兒子,老子罵你呢!怎么地吧!”
林曉楠火氣也上來了,跳起來就要動手,只可惜圍觀的人大都站在對方那邊,連忙將他拉住。中年漢子得勢不饒人,一腳揣在了林曉楠的肚子上,王海龍和張兵見對方動手了,連忙一左一右沖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打翻在地。
圍觀的人里有不少好事之徒,見林曉楠這邊都是學生,沖出七八個人將四人圍在了中間,先前被張兵和王海龍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中年人,撥開人流,舉起網吧里離他最近的那張椅子,狠狠的向張兵腦袋上砸了過去。
四個人里就屬林曉楠和張兵打架經驗比較豐富,王海龍和聶平見這么多人圍著自己,早就慌了手腳。
這邊林曉楠眼看不妙,一把推開了背對著中年大漢的張兵,在混亂的尖叫聲與議論聲中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記,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網吧大亂,圍觀的人紛紛涌出大門,頭也不回的跑了。
楞在當場的網吧老板和吧臺美眉發現林曉楠流血了,立刻手忙腳亂的播打110報警。
王海龍,張兵,聶平這時候才大夢初醒般連忙扶起了林曉楠,紛紛詢問有沒有事。
林曉楠搖搖晃晃的站起,臉色蒼白的可怕,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向外流淌,他喘息著,在張兵耳邊說道:“快走!這次是咱們理虧!要是被學校知道了!一定要被開除的!”
張兵看著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就好象被萬千把小刀狠狠的剜割著。在聶王二人不斷的提醒下,三個人迅速架起了林曉楠,吃力的向網吧大門口踉蹌著,臨到門前時張兵不顧一切的沖到正在發呆的中年大漢身邊,一拳打在了對方的鼻梁上,仿佛要把胸腔里全部的惡氣,盡情發泄在這一拳里一樣。然后回過頭,和王海龍還有聶平,在無數道驚異的目光里,扶著林曉楠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三個人扶著他,就這樣以蝸牛般的速度穿過紅日升馬路,來到“有家小吃”店前。因為現在的他們,根本不敢走回宿舍。
幸好,在三個人的努力之下,剛準備打烊的朱老板帶著惶恐的目光及時的將四個人迎到了店內。后者關上店門,連同張兵等人立刻三下五除二將店內的三張桌子并在了一起。
看著朱老板翻箱倒柜的找來紅藥水,白紗布等急救工具為林曉楠小心翼翼的包扎,張兵懸在心里的大石這才放下了。
“曉楠他……沒事吧?”王海龍哭喪著臉問。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和那個女的開玩笑,曉楠他也不會……”聶平的話幾乎是哭著嚷出來的。
張兵看著林曉楠,將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震得小吃店內“嗡嗡”做響。“小楠,我又欠了你的!”他明亮的雙眼里幾乎噴出火來。
林曉楠雖然頭部受了傷,但是并未昏迷過去。看到三個人這樣,反而不好意思的喘息著道:“我沒事!真沒事!你們這是干嘛啊?”
聶平聽到林曉楠開口說話,第一個沖上去拉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曉楠你打我吧!我……我不知說什么了!”
王海龍和張兵也先后撲到桌子前,但剛欲開口就被朱老板制止住了。
包扎完畢以后,朱老板向三個人詳細詢問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長嘆口氣,道:“你們這幫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幸虧那個男人沒有打中要害,否則曉楠現在……你說說你們幾個!也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孩子,怎么就這么不讓家長們省心啊?”
張兵,王海龍,聶平全都一言不發的站著,看著受傷的林曉楠,心里穿山越嶺般難過。
“朱老板,你別說了!這些道理我們都懂!”桌子上的林曉楠受了傷嘴還不閑著,勉強抬起了頭,看著其他三個人說。
“曉楠你躺著吧!朱老板說的對!有時候咱們的確太任性了!”
“就是!曉楠,你可千萬別逞能啊!疼你就說,難受你就喊!咱們三個都在這呢!”
“哎!這究竟怎么了!短短的兩天之內阿兵和曉楠先后受傷!忒他媽邪門了啊!”
朱老板看著張兵,問:“你也受傷了?”
張兵白了王海龍一樣,道:“沒事!我們年輕,身子骨強健著呢!”
朱老板搖了搖頭,苦笑道:“哎!你們可真象當初的我!”
張兵,王海龍,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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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曉楠包著紗布,一拳錘醒了正躺在桌子上小憩的張兵,嚷道:“媽的,老子都快三等殘廢了!你還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