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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乾國諜子?

燕天明等人起了個大早,翻過兩座山丘,終于上了官道,再行了一個時辰,總算在午時找到一個酒肆,可以好好的吃頓午飯,不必再吃粗糙的干糧了,這座小酒肆位于官道旁,離那穎城已是不遠(yuǎn)。

“小二,上酒菜。”燕天明挑開酒肆的簾子,大聲道,林坤和柳依依跟著他進(jìn)入酒肆。

“好嘞。”小二上前應(yīng)了一聲,推了推伏在桌上睡覺的掌柜,說道:“掌柜的,有客上門了。”

這酒肆不愧是小酒肆,除了伏在桌上打盹的掌柜就只有一名小二。

掌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燕天明一行人,目光在燕天明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上下掃視,似乎想要看出這穿著貧寒的家伙付不付得起飯錢。

一旁的林坤皺了皺眉,不耐道:“掌柜的,上點拿手菜便是了,酒就不必了。”

那掌柜見林坤穿著不俗,臉上堆笑,連聲稱是,退到后廚忙活去了,原來這掌柜和掌廚是同一人。

三人落座,小二勤快地添置碗筷,燕天明一笑,從懷里掏出三枚銅板,遞給小二當(dāng)做小費。小二一喜,伸手接過,燕天明瞥了一眼小二的手掌,笑了一笑。

“壞人你出手可真大方。”柳依依嘻嘻一笑。

“哈哈,習(xí)慣了。”燕天明哈哈道。

三人等了一會,小二將菜肴端上桌,燕天明搶先夾了一口,迫不及待地吞下肚子,林坤見狀暗暗不屑冷笑,先夾了菜放到柳依依碗里,才埋頭吃了起來。

柳依依俏臉一紅,小口小口地吃起菜來。

吃了一會,燕天明站起身來,笑道:“我去后廚和掌柜結(jié)個賬。”

“掌柜的,結(jié)賬。”燕天明走入后廚,手上拿著一塊碎銀。后廚窗邊的掌柜一臉笑容,伸手要去接那塊碎銀。

窗邊有一片潔白的羽毛,還在不住地晃動。

燕天明一臉微笑地將碎銀遞向掌柜的,當(dāng)掌柜的手碰到碎銀的一剎那,臉色突然一冷。

燕天明手掌一翻,一拳重重?fù)舸蛟谡乒癖橇荷希运缃袢陌俳锏谋哿Γ箾]有一拳將掌柜打的背過氣去。

燕天明另一只手臂一探,已經(jīng)扣住了掌柜的咽喉,將他提了起來。

“說,你們到底是誰?”燕天明眼神冰冷,惡狠狠問道。

“客官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若是想吃霸王餐我也認(rèn)了,為何還要打我?”掌柜一臉驚恐,抓住燕天明的鐵臂不住掙扎,雙腿在空中亂蹬,咽喉被燕天明扣住,無法大聲說話。

“你第一眼看我的時候,眼中露出了意外之色,后來又隱藏了起來,你必定認(rèn)識我,你和那小二虎口上布滿老繭,只有常常握住兵器的人才會在那里生繭。”

“我是掌廚,常常握著菜刀自然會生繭。”掌柜不住掙扎。

燕天明冷冷一笑,手上的勁道加重了幾分,低沉道:“雖然你沒有在菜里下藥,但是那信鴿羽毛你當(dāng)我不認(rèn)識嗎?”

“什么下藥信鴿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掌柜臉色漲紅,掙扎不斷。

“乾國諜子?”燕天明眼睛瞇起,兇光閃爍。

“呼”掌柜突然停止掙扎,一拳猛地錘向燕天明額頭,出手迅疾,一看便知是練過的。燕天明早已戒備,腦袋一偏,,躲過掌柜拳頭,手上勁力猛地一吐,輕易將掌柜喉骨掐碎。

掌柜眼睛暴突,脖子一軟,已然身死。

燕天明也不是什么善茬,第一次殺人是在他八歲的時候,所以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

說來挺長,其實從燕天明進(jìn)后廚到掌柜身死,才不過才七八個呼吸的時間。

燕天明在掌柜身上搜了一下,從他緊握的手中找到一張墨水還未干的信箋,上書“諜子出現(xiàn),速來援兵”八個字。

“掌柜的,我們拿那諜子怎么辦,我們的人馬到了么?”小二這時候轉(zhuǎn)入后廚,被眼前的景象一驚。

燕天明不及細(xì)想,趁著小二愣神的短短一瞬,沖上前去便是一肘甩去。

小二反應(yīng)極快,同樣是一肘甩來,一聲悶響,卻是手臂已經(jīng)被燕天明一肘擊斷,還未來得及痛叫,已經(jīng)被燕天明扣住了咽喉。

燕天明心中感慨,原本他從前的大力境界只不過兩百斤的氣力,現(xiàn)在卻是有三四百斤的力道,可見玄黃果對他體魄根骨的改變十分巨大,那小二也是老兵,雖未修煉過,但是臂力也有近兩百斤,卻也是一照面就被燕天明給廢了。

“你們的人馬快到了吧?”燕天明眼珠一轉(zhuǎn),想到掌柜死前送了信,于是故意套那小二的話。

“哼,你這乾國諜子等著吧,我穎城的兩百輕騎很快就到,到時候你想死都難。”小二痛的滿頭冷汗,言語間卻是硬氣的很。

“什么乾國諜子?”燕天明心中一驚,本以為這兩人是乾國的諜子,怎么在他們口中自己反而成了乾國諜子。

“少他媽裝了,你這諜子的畫像早已被我們穎城士兵帶在身上,你想跑也跑不了。”小二破口大罵,但是咽喉被扼住,怎么也吼不出來。

“哼!”燕天明拿出那張信箋在小二眼前晃了一晃,那小二頓時臉色一變,驚怒不已。

“你的兩百輕騎來不了了。”

喀嚓,燕天明扭斷了小二的脖子,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自己怎么就不明不白變成了乾國諜子,還有那穎城士兵都有自己畫像是怎么回事。

燕天明心情沉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路可能沒他想象的那么輕松,聯(lián)想到在軍演上突兀出現(xiàn)的白氅老頭刺客,再到現(xiàn)在被人當(dāng)做乾國諜子,燕天明感覺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線將這些事串起。

有人布下了一個局,也許本來的目標(biāo)不是自己,但是自己卻誤打誤撞闖了進(jìn)去。

那白毛老頭是誰?又是怎么進(jìn)入軍演的?那穎城城牧又為何通緝他?

許多疑惑沒有絲毫的頭緒,只能小心行事。

“走吧,我結(jié)完賬了。”燕天明走出去,對兩人說道。

柳依依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剛才后廚有好大的響聲,發(fā)生什么事了?”

“掌柜不小心打翻了鍋碗瓢盆,沒什么事,走吧。”燕天明笑了一笑。

林坤點點頭,背起柳依依的行囊,拉著柳依依先出了酒肆,燕天明隨后出來,三人辨別了一下方向,向那穎城前進(jìn)。

“壞人,你怎么了,很冷么?”柳依依看著戴起兜帽的燕天明,奇怪道。

“是有點冷了。”燕天明將兜帽拉下了一點,遮住面容,輕笑一聲。

穎城作為錦州至洛州的州關(guān),自然是商旅頗多,城市繁榮,其實設(shè)立州關(guān)并不是什么因為民間傳說的那樣燕家與周家有什么連大洪皇室也不能調(diào)和的矛盾,只是單純?yōu)榱酥刃蚺c便利罷了。

錦州多丘陵,與洛州交界處便是那連綿百里的石嶺斷丘,穎城位于唯一一條平坦的路途,所以洪國便在這里設(shè)立了穎城,倒是帶去了一片繁華。

穎城雖為州關(guān),但盤查并不嚴(yán),畢竟走州關(guān)的都是洪國的子民,哪來那么多奸細(xì)諜子,當(dāng)然非常時刻另算,自從五年前洛州淮水清水口的一把大火,便甚少戰(zhàn)亂了,盤查就更是松懈了。

不過今日非同往日,穎城城門兩旁立著兩排全副武裝的兵士,拿著一個畫像仔細(xì)地盤查進(jìn)城的人,隊伍已經(jīng)排出了半里長。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盤查這么嚴(yán)?”林坤皺了皺眉,疑惑自語。

“肯定與我們無關(guān),只是進(jìn)城要等好久。”柳依依望著長長的進(jìn)城隊伍,不高興地嘟嘴道。

燕天明心中一顫,隱隱覺得與自己有關(guān)。

“真是要等好久,”燕天明打了個哈哈,向林坤說道:“林兄不是城牧的幕僚嗎,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走個后門什么的。”

“這……”林坤一臉為難。

“說不定等到進(jìn)城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耽擱了你和依依姑娘游玩穎城可就不好了。”燕天明笑嘻嘻,擠兌那林坤。

“壞人。”柳依依神色苦惱,瞟了燕天明一眼,柔聲道:“阿林,你不用為難,晚點就晚點,我無所謂的。”

燕天明笑嘻嘻一攤手,做出個無可奈何表情。

“好吧,”林坤咬了咬牙,裝作沉吟了一會,道:“跟我來吧。”

三人越過長隊,來到城門前,立馬有兩名兵士上前阻攔。

其中一名兵士長矛一橫攔住三人去路,喝道:“回去排隊!”

“在下城牧府幕僚林坤,這是我的令牌,這兩人是我的朋友,讓我們進(jìn)城。”林坤從懷中掏出一塊鐵牌,遞給那兵士。

燕天明拉低了兜帽,趁著兵士查看令牌的這段時間,趕緊往兵士手上抓的圖畫上瞟了一眼。

那畫像上的人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不過那是在自己落難之前,再看現(xiàn)在一身寒酸皮襖,臉上臟兮兮的,如果不仔細(xì)看絕對認(rèn)不出來。

燕天明心下稍安。

“令牌是真的,林大人,您請進(jìn)。”那兵士將令牌還給林坤,下令讓路。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這人是誰?”林坤指了指那兵士手上拿著的圖畫。

“這人是乾國諜子,我們受令捉拿此人。”士兵畢恭畢敬回答。

“誰下的命令?”燕天明突然問了一句,林坤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那士兵看了這穿著寒酸的家伙一眼,看在他是和林坤一起的份上勉強回答道:“城牧大人下的命令。”

穎城城牧許半山,燕天明眼神一冷,雖然不知道許半山為何這么做,但是直覺這城牧只是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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