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傻柱的情緒變化，秦淮茹怕他多想了，然后放棄，便道:“傻柱，這事現在可不能急了，不是有句話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傻柱，繼續道:“出了這么些個波折，總得讓我堂妹那邊有個考量的時間吧。”
話說到這里她就笑了起來，安慰道:“你放心吧，等過了年，我回娘家那邊的時候，把事情說清楚，等到秦京茹她顧慮沒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自然成了。”
秦淮茹的言語讓傻柱心中的急切稍微平息一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這事他是真的急，一來確實是自己的終生大事，不急不行。
二來嘛則是知道了李國陽那邊的確切消息后，他更急了。
別看當時何雨水跟他說這事的時候他心態不一樣，可人啊，就是會忍不住多想，萬一，萬一人家李國陽真的成了呢！
就是這么個“萬一”，傻柱的心態就不穩，有些事情，一對比心情就糟糕得很。
秦淮茹不知道傻柱已經想了很多，看到他情緒平穩許多后，才假裝不在意道:“對了傻柱，今天老太太說了，今年年夜飯她和李國陽一起吃，還把雨水那丫頭拉去做年夜飯了呢。”
“什么？”，傻柱有些懵，老太太跟李國陽吃年夜飯他反應不大，可自家妹妹何雨水被拉去做飯是怎么回事？
“是李國陽那小子攛掇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國陽那孫子想要用這種方式打他傻柱的臉呢。
“應該不是。”，秦淮茹一聽傻柱這語氣，就知道不對勁，便道:“雨水是老太太說了過去做飯的。”
聽著這話，傻柱倒是好受很多，不過心中的疑慮依然在，抽了一口煙，便大聲叫了妹妹何雨水的名字。
何雨水聽見哥哥的喊聲，應了一聲后，就從隔壁這屋走出來，進入哥哥的屋子。
“哥，叫我干什么？”，走進來的何雨水看到秦淮茹，打了招呼，就看向哥哥傻柱。
“雨水，年夜飯你幫李國陽那小子做，是老太太說的？”，傻柱的目光中帶著審視，仿佛要看穿自家妹妹。
“對啊。”，何雨水點頭，看了秦淮茹一眼后，笑瞇瞇道:“老太太說了，今年你們一起吃年夜飯熱鬧得很，也不能讓國陽哥太單著呢，就怕他心不順，跑出去又跟以前那幫人玩耍去了。”
瞎話是張口就來，無非就是不想在這方面刺激他哥了，有些事情她可以做，但到底是兄妹，沒必要把一些事情撕開，到時候相處都尷尬不是。
“老太太倒是好心。”，傻柱悠悠一句，如同爭寵失敗的孩子一樣不滿道:“那你到時候還過來一起吃年夜飯嗎？”
“不來了。”，何雨水搖頭，笑呵呵道:“哥，好歹那邊的飯菜也會是我做的，總不能白干吧。”
傻柱被噎住，旁邊的秦淮茹聽著何雨水這些話，就一個感覺:假！
她能夠感覺到何雨水在說回來吃年夜飯的時候有抗拒，而去李國陽那邊吃年夜飯，她的語氣又雀躍起來。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此時，她心中也平靜不了，何雨水這樣的表現，就已經說明很多事情了。
“雨水，我覺得既然這樣還不如大家一起吃年夜飯好了，人多更熱鬧啊。”，秦淮茹笑著出聲，試探起來。
何雨水眼睛瞇了瞇，心中一動，便笑嘻嘻道:“秦姐，你這建議可不好，我哥跟國陽哥一起吃年夜飯，估計要不了幾句話，兩人都得各自回屋，然后氣呼呼過了大年三十。”
“對，秦姐，你可別說什么讓李國陽加入了，我跟他，呵呵。”，傻柱也對這建議否決，開什么玩笑，真要年夜飯的時候斗起來，就成笑話了不是。
“是我想差了，呵呵。”，秦淮茹笑了笑，一副我沒考慮好的模樣，看著何雨水，她又道:“雨水，那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唄，集市那邊肯定熱鬧得很，到時候你幫我帶帶小當怎么樣，我一個人帶三個孩子，估計孩子都能丟了一個。”
一聽這話，何雨水笑著搖頭，道:“秦姐，這事我是幫不上忙了，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已經約了朋友呢”
“這樣嗎，那我就找其他人吧，難得一起出去玩耍，得抓緊時間。”，秦淮茹神色毫無變化，可心里更加不確定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秦淮茹才離開，她一走，何雨水眼睛瞇了瞇，微微撇撇嘴。
“大年初一你還約了誰啊？”，傻柱問了起來，不等何雨水回答，便笑道:“如果是熟人，那就幫你秦姐帶一個孩子出去玩耍唄，這一年也就這么個幾天，得讓孩子玩得開心了不是。”
聽著這話，何雨水眼中閃過一道黯然，隨即掩去，語氣悠悠道:“我約了人，到時候帶個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哥你既然有這想法，到時候帶著棒梗幾個去玩耍唄，反正你也無所事事的。”
傻柱根本沒聽出來妹妹何雨水語氣中的一些不滿與怨氣，反而笑道:“倒不是不行，到時候帶幾個孩子去逛逛也挺好的。”
何雨水定定看了哥哥傻柱一眼，有些意興闌珊道:“哥，沒事的話我回屋了。”
“去吧去吧。”，傻柱揮了揮手，一如既往，何雨水神色變得平靜，走出屋門后，她看了秦淮茹家一眼，再撇撇嘴，回屋去了。
何雨水這邊心里情緒有些波動的時候，秦淮茹這邊，坐在火爐邊的她，也多想了起來。
剛剛的試探，她感覺到何雨水有些變化了，那種變化，是一種淡淡的疏離。
“幸好，幸好給傻柱介紹了秦京茹，不然問題更多。”，秦淮茹感覺有些慶幸，何雨水的態度變化，秦淮茹的直覺下，確定是對她的。
如果繼續像以前一樣，誰知道何雨水會干什么。
“這丫頭，怎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呢？”，秦淮茹覺得奇怪，以前何雨水不這樣啊，“秦姐秦姐”的親熱得不行。
思緒翻飛，秦淮茹莫名的想到了后院的老太太，甚至還有李國陽。
老太太的疏離感一直都在，秦淮茹清楚，而李國陽的疏離感，卻是兩個月前才有的。
不會是這兩人給何雨水說了什么吧？
忍不住多想的秦淮茹有些煩躁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煩躁感給壓下去。
深深呼吸，又長吐一口氣后，秦淮茹想著等傻柱跟秦京茹事情成了，就不用有這些擔心了，她又感覺安心一些。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事多。”，賈張氏嘟囔一句，哼哼一聲道:“少了兩個人吃年夜飯更好，我們能吃到更多，一天天的，就是想法多。”
秦淮茹抬頭，看了婆婆賈張氏一眼，嘴角抽了抽。
不想那么多？難不成要學你一樣覺得不舒服了就鬧騰，還有，好吃懶做的，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生怕體現不出自家的生活水平。
心里是這樣想，秦淮茹卻嘴上不能說，她這個婆婆可能聽到一句話就炸毛了，秦淮茹可不想跟她吵架，贏了沒好處，輸了心里更膈應。
秦淮茹不回話，賈張氏也懟不下去了，哼哼一聲靠近火爐子一些，繼續烤火。
屋子外面，傻柱剛從廁所走出來，就看到許大茂跟婁曉娥面色不渝從前院走了過來。
“喲，許大茂，媳婦兒終于回來了！”，傻柱笑嘻嘻的，一張口就調侃許大茂。
“傻柱，關你什么事。”，許大茂臉黑了，婁曉娥也瞪了傻柱一眼，她正煩著呢，娘家那邊的事情不斷，讓她頭疼得很，根本不想這個時候回四合院這邊來。
這剛被許大茂給拉回來呢，又被傻柱陰陽怪氣撩撥，更氣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大家都說今年你肯定要去岳父家過年呢。”，傻柱呵呵笑著，許大茂又是嘴角抽搐，忍不住瞪了婁曉娥一眼，看吧，事情就這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