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將心中的些許憋屈絮絮叨叨說出來，秦淮茹聽著，心情更復雜了，傻柱找不到原因，她還能不知道嗎！

“不行，以后得將何雨水籠絡得更好一些。”，秦淮茹心中已經做出了決斷，傻柱懵懂不知，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來。

“行了行了，雨水是你的親妹妹，這一點李國陽是永遠比不上的。”，秦淮茹笑著安慰一聲，摸懂了傻柱性格的她，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

果不其然，傻柱的郁悶很快消散不少，秦淮茹見狀，又安慰幾聲，這才各自回屋。

“你少給我作妖，這伸手不見人的，讓人碰見算是怎么回事？”，秦淮茹剛回屋，賈張氏就目光死死盯著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審視的目光，警告的語氣，戒備的神情，賈張氏那叫一個混元如一。

“媽，你又說什么胡話呢！”，秦淮茹被看得不舒服，眉頭一皺，回了一句。

“胡話？”，賈張氏哼哼一聲，不樂意了，語氣中依然帶著警告道:“秦淮茹，我警告你，東旭雖然沒了，可你依然是我賈家的兒媳婦，你要是亂來，別怪我不客氣。”

秦淮茹聞言氣得不行，很不想再跟這個老虔婆說下去，可一想到這個老虔婆的性格，她又不得解釋起來，生怕這老虔婆脾氣上來，鬧出幺蛾子，到時候是真的笑話了。

秦淮茹的解釋算是給了賈張氏一個交代，冷著臉的她又說了幾句警告的話后，這才起身去睡覺。

“哎！”，秦淮茹嘆息一聲，神色復雜，如果賈東旭沒死，她會這樣辛苦嗎？如果這個老虔婆有幾分勤勞，何至于自己一個人要想辦法拖著這一大家子。

……

第二天，早起的李國陽來到回收站的時候，高平他們正圍著二把刀方林刷漆后的自行車，嘖嘖嘖出聲。

“國陽，我覺得要是能夠搞到那個氣動噴漆的裝備才好。”，旁邊稍微懂行的看著二把刀站長的作品，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李國陽聽出了他的嫌棄，剛要附和一聲，就聽見有人咳簌一聲，回頭一看，急忙閉嘴。

方林臉有些黑，剛剛那嫌棄的話他可是聽出來了，雖然覺得建議靠譜，可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站著干什么，還不去干活，這都上班時間了。”

一群人如同鳥獸散，方林看著，搖頭失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刷漆的作品，嗯，確實太丑了。

“氣動噴漆裝備嗎？”，方林呢喃一聲，他到覺得可行，不過想要申請不容易啊。

“先等等，過幾天再說。”，心中已經有了大概計劃的方林起身往高平他們那邊走過去，他要節省李國陽的時間，而第一不，就是將堆放的廢品擺成平鋪式。

雖然要動用人力，可與效果相比，他更加確信必須先讓李國陽把聲勢打出來，不然上級領導的支持力度只會越來越小。

想要資源，就得讓上級領導看到效果。

高平他們聽完方林的計劃，一個個都覺得可行，反正他們也干不出什么動靜來，索性讓李國陽先搞出動靜。

看著大家興致勃勃，方林滿意點頭，對大家道:“昨天李國陽跟我說了，提成大家平分，你們怎么說？”

此言一出，大家頓時愣住，很快，部分人露出喜色，畢竟能夠多賺一點錢也是好的，而部分人眉頭緊皺，這對李國陽來說好像不太公平。

誰也沒有說話，方林笑了笑，隨即，他神色變得凝重，看著大家，一字一句道:“李國陽的提議，我同意了。”

“他說我們是一個集體，所以，我同意了。”

大家紛紛看著方林，方林環視一圈，繼續道:“李國陽同志有這樣的覺悟，我們就不能拖后腿。”

“這就像是一場戰爭，李國陽帶著“部隊”往前沖，我們的“后勤”就必須供應上，明白嗎？”

“明白！”，大家氣勢如虹，異口同聲，方林滿意點頭，停了停，這才繼續道:“雖然我同意了平分提成的建議，可該給的獎勵必須要給，我提議，每個月給李國陽同志增加一些票作為獎勵，如何？”

“同意！”

“我也同意！”

“……”

大家都點頭同意，給票的獎勵，雖然是從大家的份額上劃出來的，可大家沒有什么話說，人家李國陽都做到這地步了，再得不到這點獎勵，他們回收站非得被人笑話不可。

現在李國陽就是回收站的技術人才，必須緊跟他的腳步沖鋒。

見達成一致后，方林就做出了決議，就在大家要開始忙碌的時候，登記員王芳舉手，道:“站長，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從其他幾個回收站把關于自行車的廢品給劃過來。”

聞言，大家愣住，王芳笑了笑，眼中精光閃爍道:“站長，小李既然有這本事，我們就要保證“后勤”充足，現在其他回收站還不知道我們已經走出踏實的一步，要是他們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跟我們講條件。”

厲害了！我們的王登記員！

方林能說什么呢，必須得同意啊，麻煩是麻煩了一點，可有很大的操作可能。

動員完成后，大家立即開始忙碌起來，方林去進行他的操作了，而李國陽，依然在車間自顧自忙碌。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變得熟絡許多，切割的角度，焊接的速度，都在加快不少。

“冰哥，是你在幫我嗎？”，李國陽感覺自己的眼神好使很多，有一種一眼看去就能估算尺寸的感覺。

“是！”

冰哥做出了回答，道:“我會在你專心工作的時候，潛移默化改造你的眼部神經，加上你的熟能生巧，以后你會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現在你的感覺還是錯覺，以你現在的能力，差遠了。”

扎心了！

李國陽無語凝噎，合著是我膨脹了對吧！

切斷了跟冰哥的聯系，李國陽專心忙碌起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回收站的變化外面沒人知道，不過方林的動作不少，還是引起了領導的關注。

這天，方林跟另外一個回收站的劉海被叫到直屬上級辦公室。

“說說吧，你們兩又鬧騰什么呢？”，陳領導看著兩人，等待著答案，這段時間，方林從另外一個回收站將部分廢品運回了他的回收站，不過卻在劉海這里吃癟了。

兩人的鬧騰不讓人關注都不行，誰讓已經有人說方林胡亂折騰，浪費資源了呢。

陳領導對于自己的老部下方林還是清楚的，盡管方林的所作所為看起來有點浪費資源，可他想聽一個解釋。

“領導，我們的回收再利用工作已經做出成果了。”，方林有些無奈，他本來想“悄悄的干，然后再驚艷一下”，誰知道遇上劉海這個家伙。

這下子，是必須爭取領導的支持了，不然活干不下去。

“屁的成果。”，劉海一點也不慣著方林，哼哼一聲道:“領導，我看方林就是走歪路，他想要回收那些自行車廢品，估計是跟鋼鐵廠那邊達成協議了。”

他說得自信無比，原因就是他親自去詢問過二手銷售部那邊，就根本沒有方林回收站出來的產品。

在他看來，方林就是用另類的方式，跟鋼鐵廠搞聯合，用回收再煉鐵的方式提高收入，好搞出成績呢。

陳領導眉頭一皺，看向方林，方林一臉淡定，語氣擲地有聲道:“領導，說再多不如親自看一眼，我們去我負責的回收站看看就清楚了。”

聞言，陳領導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有幾分興致了，而劉海，則有些不淡定了。

方林這家伙，難不成真的搞出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