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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致命刀傷

  • 當冰雪融化的時候
  • 并蒂蓮生
  • 2446字
  • 2022-11-16 13:57:04

2010年1月5日,下午。

一陣警笛聲穿過羅城大橋,停在了渾天河岸邊。

寬闊的河面上早就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在那個冬天還沒有太多去處的年代,孩子們是可以在上面玩一整天也樂此不疲的。

而現在這里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高遠跟刑警隊長陳長河一起趕到現場。

陳長河干了快20年刑警,見過各種各樣的犯罪,他發現在這個世界發展越快的今天,犯罪也變得跟當年不一樣了,用老陳的話來說就是:現在文化普及度高,罪犯肚子里也有墨水了,大家都在與時俱進。

“陳隊”穿著軍大衣的年輕警察一見到陳長河立即敬禮,他們這一批人對老陳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老陳一邊點頭一邊往里走,嘴里嚼著什么東西,這是他一天里吃的第一口飯,還沒咽下去。

高遠跟在他身側,問道:“說說什么情況?”

“死者一名男子,年齡在30歲上下,下午約4點半左右收到報警,發現尸體的是兩個來打冰窟窿撈魚的附近村民,死者跪在冰面上,上身赤裸,看樣子...”

說到這里,年輕警察有點支吾。

“看樣子什么?”老陳問道。

“看樣子像是在贖罪”

“師父”小五也看到了老陳和高遠。

“兄弟們都辛苦了!”老陳點了點頭,然后對大家說道。

天這么冷,誰都不容易。

“小五,身份查清楚了么”

小五和高遠兩個都是畢業后就跟著陳長河辦案,算是他不同期的徒弟。

“身份還在核實,鄧瑤姐正在里面勘察,現在天氣零下30度,而且沒穿衣服,頭栽進了冰窟窿里,在這樣的地方不出一個小時人就完了,這附近沒什么人,要不是村民砸冰打魚根本發現不了”

“小五,附近有沒有發現車轱轆印和腳印什么的?”陳長河問。

小五搖了搖頭,“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按說沒有人到這種地方自殺,要是他殺附近沒有多余的痕跡,最有可能的是這里不是第一現場,那么人怎么運到這里的就更奇怪了”

高遠私下里對他豎了豎大拇指,這小子才來不久,能分析出這些來就說明他的天賦和用心了。

刑警破案不但要有天賦,也要把心思踏踏實實的放在上面。

看老陳走過來,鄧瑤把手里的工具交給了助手,她法醫,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是一把刀。

“陳隊”

“死者基本可以斷定是他殺”

陳長河看著已經從冰窟窿里撈出來的尸體,上身赤裸,身材微胖,衣服就丟在旁邊,而且是件質地不錯的皮大衣。

“哦?”

“怎么死的,還有死亡時間大概是什么時候”

鄧瑤有些思索,然后說道:“死亡時間至少在三天以上,基本可以排除這里是第一作案現場的可能,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一條很細小的口子外并無機械性傷害,可以排除鈍器打擊,至于有沒有中毒之類要把尸體帶回去做進一步檢查,”

“如果這里不是第一作案現場,那人是怎么到這兒來的?”高遠看了一圈周圍,確實沒有任何痕跡。

鄧瑤一直沒有看他一眼,此刻見他開口,目光突然變得冷峻起來。

“那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能確定那條口子是什么造成的么?”陳長河問。

鄧瑤翻著大眼睛想了想,“按傷口的形成來看,應該是三尺長左右的刀,而且是反手,只不過這種刀不但要快要薄,還要有非常快和準的手法,缺一不可”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只有小說里才會有的武林高手?”高遠忍不住道。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鄧瑤脫下手套,走過他面前的時候狠狠跺了一腳,嚇的他好像被踩中了尾巴。

高遠本來還不服輸,但看到鄧瑤不善的眼神,像是硬生生的吞下了一整個饅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鄧瑤順著冰面往回走,此刻的陳長河正在冰上尋找著什么,她猶豫了一下,又調轉回來。

“陳隊,在把尸體拉上來的時候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根紅繩,系在尸體腳上,我們就一直拉,拉上來的是一個瓶子”

她讓人哪來證物袋,里面是一個塑料瓶子,類似于漂流瓶。

陳長河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看著,瓶子里面有一片葉子,葉子還是綠色的,顯示著跟這個冬天完全不同的生機。

“標本?”

鄧瑤點點頭,“陳隊看的沒錯,這是植物標本,標本以前讀書的時候都做過,但能讓一片葉子保持葉脈如此完整并不容易,而且葉子在被取下之后到制成標本前一般葉綠素是會有損傷的,不管做怎樣的防腐處理,也一定會在某種程度上變色”

“但這一片...就像新的一樣”

陳長河似乎沒有完全聽明白,鄧瑤也發現自己語速這么快的說一件生物學知識給老同志聽卻是也是為難他了。

“小瑤,你能不能想辦法檢測出制作它的時間,類似于”

鄧瑤目光突然亮了起來,“死亡時間!”

高遠看著她忽而強壯忽而苗條的背影,長長的吐了口氣,“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小五有些糊涂,“師哥,你是在說案子,還是在說鄧瑤姐?”

高遠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你小子胡說什么呢,我肯定是說的案子啊”

小五不懷好意的笑了,“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把她的壇子打翻了?”

高遠知道他在開自己玩笑,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陳長河俯下身子在仔細的看尸體。

男人看樣子30歲上下,稍稍有些發福,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他從腳開始看,一直到手,到頭。

最后目光停在了脖子上,鄧瑤檢查的沒錯,男人身上只有一道傷,就在脖子上,與一般的利器殺人不同,這條傷口很細小,如果不注意都很難看得清,而且傷口處看起來很干凈,如果是利器傷害就算是再怎么干凈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那么這條傷口是不是致命傷?

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正如高遠所說,如果這里不是第一現場,那么尸體怎么來的?

警隊封鎖了現場,有人把尸體抬上了車,還要回去做進一步尸檢來確定具體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橋上的警笛聲越去越遠,陳長河讓高遠也跟著回去,讓小五等自己一起。

他站在冰面上,看著橫跨河面的那座大橋像一把劍一樣穿進云霄,還有渾天河,那條曾經養育了不知道多少代羅城人的母親河,它就像是此刻昏暗的天一樣,從曾經的滔滔之水變得越來越黯淡無光。

小五看著已經五十出頭的師父,忽然覺得他好像老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小五開著車不敢說話,陳長河沉默的時候會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時候,小靈通的夢幻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沉默。

“喂?嗯,嗯...好,我知道了”小五接起電話。

他放下小靈通,看向陳長河,“師父,死者的身份確認了”

“他叫管明,今年31歲,是個木材廠老板,家里反饋的情況是一周前他說過要去外地談生意,然后一直就沒回來,也沒跟家里聯系,由于他經常這樣,家里也就沒在意”

“那也就是說他失蹤可能有一周了,立即讓人排查他都跟誰聯系過,還在哪里出現過”陳長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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