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老賊拖至溪邊,按著腦袋在水里浸了兩下,田伯光嗆咳著醒來,
老小子倒有幾分膽氣,不僅沒有半句求饒,還在那里哈哈大笑。
“小子,便宜你了。不勞你動問,爺爺這可不是什么毒藥,那是上等的合歡散。”
“一個時辰之內,若是那俏尼姑不得行房,便會氣血沸騰而死。”
“哈哈哈,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不都自詡正人君子么?現在該你選了,是救她,還是讓她帶著清白之身去死啊?哈哈哈……”
魚樂一巴掌扇掉他幾顆白牙,“哈哈你媽啊哈哈,唬你爺爺呢?世上還能有這種狗屁藥效?”
“不信啊?那就試試咯……”
這話說的魚樂有點兒遲疑,雖然前世看書時沒見到有這等奇毒,但是小說化成一個世界之后,那書本上的內容,就只是冰山一角了。
誰也不敢保證,這個世界就不能演化出這種毒藥。
而田伯光那得意的樣子,也很能說明問題。
魚樂也懶得跟他廢話,搜遍了全身之后,確實沒什么發現,不過是些小零小碎,也就幾百兩銀票有點兒用處。
魚樂毫不遲疑的將銀票揣入懷里,這便拿起他的短刀,朝他胯下來了一下。
魚樂可沒有儀琳的老爸那樣的閑心,這種惡賊還閹了留著當和尚,不是吃飽了撐的么?
閹了便沒了欲念,那不是便宜他了?
要的就是他欲念高熾,卻不得發泄,這才叫折磨!
怎么做呢?
這里科普一下,舉凡太監,都保留著是非根,失去的只是桃桃。
那玩意兒分泌激素,人才有了欲念。
故而,太監雖不中用,但人家也沒想用啊,都沒欲念了,不中用便不中用唄。
魚樂這一刀斷的卻是田伯光的是非根,與‘太監手術’正好相反,為的是讓他繼續分泌激素,欲念熾烈似火,卻再無發泄途徑。
好似干鍋熬油,讓他受盡煎熬。
可不能直接一刀宰了,那也太便宜他了,留著受活罪才是正理兒。
魚樂還特意為他梳理了經脈,點了幾大穴道,再胡亂倒上些金瘡藥,最后拿條布條勒緊。
一番處理之后,若他還是死了,那便作罷,算他運氣好,少了下半輩子的折磨。
總不能再給他精心治療傷勢吧?
魚樂揮手把短刀扔進小溪,又反復洗了洗手,便從懷里拿出一根煙花筒。
拿火折子點了,一道燦爛的煙花,嗖的一聲竄上天空。
不多時,兩位身著公服的官差趕至。
魚樂趕緊招呼,“齊兄,這里!”
為首一個昂藏大漢,豪邁的大笑著抱拳施禮,“魚大俠,好手段,這便是那淫賊田伯光了吧?”
“正是,已經被我廢了,齊兄便將人提走吧,也別為難,一切遵照朝廷法度便是。”
“若是真判了他斬監候,那也是老天爺不讓他受這份兒活罪,算他的運道,可別誤了齊兄的前程。”
“魚大俠放心,我老齊雖然沒啥出息,但在六扇門里還有點兒人脈,定會辦妥,讓這惡賊受盡活罪!”
“那就都由齊兄做主,我等江湖散人,不便多言朝廷之事。”
“好,包在我身上。魚大俠,我便提了他回去復命,這便告辭了。”
這位齊姓官差又是抱拳一拜,而后招呼他那跟班兒,“小六子,捆了,綁你馬上。”
兩人一陣忙活,提了田伯光便走了。
這位齊捕頭,乃是六扇門中的巡例捕頭,魚樂也搞不清楚這是個什么官職,反正就是滿山西的轉悠,負者勘驗緝盜事宜是否有遺漏、錯漏。
他是魚樂在苦行途中結交的朋友,當時若沒遇見魚樂,老齊和他的徒弟小六子,早就命喪山賊之手了。
這次收拾田伯光,魚樂是早就想好了一切步驟。
想要他受盡活罪,又沒法再去害人,牢底坐穿就是最好的安排。
于是,他便召了齊捕頭跟在他身后,一旦拿下田伯光,那便立刻手術,再交給老齊處置。
不提魚樂對他的救命之恩,田伯光可是下了海捕文書的大盜,能抓著這樣的匪類,那也是大功一件。
魚樂負責拿人、老齊只管領功,這樣的大好事,誰也得跑的顛兒顛兒的。
這邊事了,魚樂回轉去找儀琳。
這下是一眼便能看出不對了,小臉兒紅得好似染霞,心跳劇烈、呼吸急促,魚樂趕緊再拿住她脈腕,真氣流入,細細體察。
小姑娘不禁羞怯,但她有什么法子呢,這位華山師兄武藝高強,在她無知無覺之間,便拿了手腕去。
魚樂皺起了眉頭,起碼信了田伯光七分,小姑娘的脈搏更加強勁了,明顯是氣血加速流動,旺盛得有些不正常。
“有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
小姑娘想了想,又提了提真氣,搖搖頭,表示一切正常。
“你是要去衡陽城,參加衡山派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嗎?”
小姑娘點點頭。
“怎么就你一個人?跟師傅走散了?”
小姑娘再次點頭。
“好吧,我也正要去衡陽,便帶你同路,互相也有個照應。”
小姑娘又點點頭,不過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失了禮數,更增積分羞意。
然后壯了壯膽子,細聲細氣的說道:“我叫儀琳,敢問師兄尊姓大名?您是華山門下高足嗎?多謝你救了我。”
“我叫魚樂,確是師從華山,我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謝就不必了。”
一番對答,幾乎是魚樂誘導著小丫頭對了口供。
有了這番說辭,將來恒山長輩動問,自會認為他們是偶然相遇,而不會猜疑魚樂一直潛伏在恒山派左近。
魚樂一邊同她對話,心下又琢磨著該怎么給她解毒。
總不能真就像田伯光說的那樣,跟她行了周公之禮吧?
魚樂想著能不能把她的氣血壓制一下,過了藥勁兒是不是就沒事了?
“儀琳師妹,方才愚兄大意,讓你被田伯光的毒霧噴了個正著,那是一種火毒,會使你氣血沸騰,后患不小。”
儀琳有些恍然,心說難怪會臉紅成了這樣……
“愚兄無能,沒能逼問出解藥。我是想著,要不帶你去溪水里靜靜心,再試試逼毒,或許有解。”
魚樂卻不能明說是要壓制氣血,這會涉及到《混元功》的秘密,也就含糊著以逼毒替代,小姑娘能明白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