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說話了?”
“按照你們剛才的邏輯,買不起老母雞,那就是偷雞賊,現在棒梗怎么說?”
“賈家的情況,你們也都知道,就秦淮茹那點工資,養活五口人已經很是艱難,經常需要別人接濟,能買得起老母雞?”
李漁環視在場眾人,冷冷一笑道。
“誰說我們賈家買不起雞?我們今天剛剛從菜市場……”
賈張氏張口就來,本能想要扯謊,但迎著大院眾人的懷疑目光,她卻是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大院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家家戶戶什么情況,一個個都門清,很難隱瞞過去。
秦淮茹也低下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亂神情。
今天早上那會,傻柱跟她提了一嘴,說棒梗三小在工廠圍墻外面吃雞,當時她心里就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好,知道棒梗偷雞了。
本想著把水攪渾,不管是傻柱,還是李漁,只要有人背鍋,別把這事扯到棒梗身上就好。
誰曾想,李漁竟是知道真相,直接就把棒梗給揪出來了。
更為讓她心慌的是,棒梗還小,這要送到少管所,那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送少管所就沒必要了。”
“棒梗還只是個孩子,又是一個大院的,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得饒人處且饒人。”
易中海輕咳一聲,發話了,開始充當和事佬。
劉海中和閆埠貴兩個人相視一眼,也點了點頭,予以附和。
“正因為是孩子,才要好好教育。”
“這么小就偷雞,那長大之后還指不定干出什么壞事呢!”
“你們一味偏袒,反倒是害了棒梗!”
李漁義正嚴詞,開口說道。
其實在洗清嫌疑之后,他已經不想繼續摻和這點破事了。
反正又不是他被偷了老母雞,回頭許大茂自然會找賈家算賬。
但在注意到棒梗那怨毒的眼神之后,李漁卻是改變了主意。
棒梗就一白眼狼,還很記仇。
看過劇的他很清楚棒梗的品行,知道棒梗長大之后只會更加惡劣,讓人恨得牙癢癢。
現在不予追究,棒梗也不會感激,反倒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既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李漁,算我求你了,放過棒梗吧!”
“他還只是個孩子,以后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秦淮茹抬起頭來,雙眼通紅,楚楚可憐,眼淚奪眶而出。
這演技絕了。
李漁搖頭輕笑,不為所動。
這會開始扮可憐了,那朝他身上潑臟水的時候呢?
本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讓傻柱背黑鍋挺好的。
但秦淮茹非要搞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李漁,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點?非要揪著一個小孩不放!”
看到秦淮茹哭了,傻柱頓時有些心疼,忍不住嚷嚷起來。
“傻柱,你大度,那你賠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人家可是下蛋的老母雞,每天下一個蛋,一年下來,那就是不少錢。”
“這樣吧,你拿五塊錢出來,賠給許大茂!”
李漁冷冷回懟,這傻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知道雞是棒梗偷的,剛才還在那里跟秦淮茹唱雙簧。
“這個提議好!”
“傻柱,趕緊拿錢!”
許大茂眼眸一亮,點頭同意。
五塊錢不是小數目,這么一算,他其實還賺了。
“這個……,秦淮茹,這五塊錢算我借你的,回頭等有錢了,你可要還我!”
傻柱有些犯難,悶聲回應。
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當著大院這么多人的面,有些拉不下臉。
不過他這么一說,反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好了,那這事就到此為止,大家伙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擺了擺手,示意今天的全院大會到此為止。
許大茂滿意了,棒梗也沒事了,就是傻柱虧了點錢。
傻柱現在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也不差這五塊錢。
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還算不錯。
“一大爺,這事可還沒完。”
“賠錢歸賠錢,但偷東西本身就是違法犯罪行為,這個不是說關起門來就能解決的。”
“這個還是應該讓派出所民警來判定。”
李漁目光微微閃動,不依不饒。
有些較真了。
但這就是他的態度。
通過這件事,他要給棒梗一個狠狠的教訓,同時讓大院眾禽知道他李漁不是好惹的。
他真得只想當一條咸魚,過自己逍遙自在的小日子。
但這里面有個大前提,那就是不能任人欺負。
像今天這種情況,他什么都沒干,連全院大會都沒參加,躺在坑上睡覺,結果被人撞開門,一個個沖進來橫加指責,各種潑臟水。
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而這樣的咸魚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
“還要把棒梗送到少管所?李漁,你這有些過了啊!”
易中海愣怔一下,大感頭疼。
這事要是李漁死揪著不放,還真不好解決,不管是鬧到派出所,還是街道辦王主任那里,都會造成負面影響。
微微沉吟了一下,易中海繼續說道:“李漁,這樣吧,明天我去找下車間主任,幫你說說情,爭取把你的工作敲定下來。”
他知道李漁想要進廠,想要拿這個來平息這件事。
不過讓他錯愕的是,李漁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我不進廠,也不準備工作了。”
有咸魚系統,每天簽到,還進什么廠?
以后他就大大方方做個待業青年!
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過點逍遙休閑的小日子。
重活一世,他再也不想過勞猝死了。
“不工作你吃什么?還有你打算打一輩子光棍?!”
易中海很是不理解,要知道紅星軋鋼廠的工作名額可是很搶手,本以為李漁會感激涕零才對。
閆埠貴等大院眾人也是一片嘩然,沒想到李漁竟是主動放棄進廠的機會。
“這就不勞一大爺操心了。”
“人各有志,只要不偷不搶,自食其力即可。”
“再說了,財不露白,誰說我們李家沒錢的?只是我爸以前太低調了!”
李漁嘴角微翹,提前給眾人打個預防針,以免日后被人各種猜疑。
話落,不等易中海等人反應過來,他就提溜著棒梗的脖子,無視秦淮茹的攔阻,徑直往大院外面走去。
今天必須把棒梗押送到派出所,誰來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