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村口。
秦京茹依依不舍,送別李漁。
“李哥,不再多住一晚上了?我……”
秦京茹欲言又止,一個勁眨巴水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跟著李漁一起回城,一起回大院。
不過在沒有提前跟表姐打招呼的情況之下,她貿然開口有些不妥。
還有就是,這要開口之后被李漁當面拒絕,那就尷尬了。
“李漁,有空經常來玩啊。”
“對對對,這里就是你的家,隨便來!”
秦父秦母看得要長遠一些,滿臉親切笑容。
“沒問題,我以后肯定會經常來的。”
“叔,下一次來,我帶點城里的好酒,到時候咱們好好喝幾盅。”
“哦對了,還有我早上拜托你們的事,還要你們多上點心,回頭必有重謝。”
李漁微微一笑,回應道。
這一趟來秦家村,收獲很是不錯,可說是賺大了。
一個大明宣德年制的窯灑藍釉缽,一把明清時期的雕龍紋四出頭官帽椅,放到三十年之后,都起碼兩千萬起步。
就沖這個,秦家村就是他在鄉下的落腳點了。
以后閑著沒事,他就會過來一趟,然后以秦家村為中心點,向四周的村落輻射。
既然秦家村有好東西,那說不定附近村落也有。
這個就要拜托秦京茹一家幫著對外宣傳一下,讓其他村落的老百姓提前有個準備,早早把家里的老物件翻找出來,到時候他來一一鑒定。
“這個好辦!”
“回頭我們這邊趕大集,我只需吆喝那么幾嗓子就傳開了。”
“還有就是這十里八鄉的,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只要有點動靜,消息傳得飛快。”
秦建成笑著痛快應道。
就李漁昨天搞出來的那動靜,都不用他去宣傳,估計早就傳開了。
“那好!咱們年后見!”
李漁也笑了,不再多說什么,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蹬腳踏的時候,他身形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地說道:“秦京茹,年后可以去大院玩,你表姐要是不招待你,就來找我。”
話落,李漁猛地一蹬,騎著車離開了秦家村。
同時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要是在大院里,還敢半夜敲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又不是圣人,也不想當什么道德帝,而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要是秦京茹繼續撩火,那他就堅決把秦京茹拿下。
娶是不會娶的,就看秦京茹愿不愿意當小三了……
反正一切全憑秦京茹自愿,他這邊還是堅持想當初的三不原則,不主動、不拒絕和不負責。
“李哥,這可是你說的,過了初二,我就去城里找你!”
聞言,本來有些不開心的秦京茹美眸閃亮,滿臉燦然笑容,大聲回應道。
聽著身后銀鈴般的笑聲,李漁嘴角微翹,騎著自行車漸行漸遠。
等離開秦家村,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他把車停好,心念一動間,把后座上綁著的那些黃花梨木板外加窯灑藍釉缽都收進隨身空間。
窯灑藍釉缽還好,就是一個大碗,并不重。
但黃花梨木板可是死沉,只是騎了這么一段路,就累得他出了一身汗。
還好有隨身空間,收納方便。
接下來的路程,就很是輕松愉快了。
進城之后,看著天色尚早,李漁先去王府井那邊下館子,吃飽喝足之后,方才趕回大院。
臨近大院,李漁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心念一動,又把那些黃花梨木板,還有窯灑藍釉缽,都拿了出來,重新綁好。
做戲做全套,也可說是細節決定成敗。
在這個年代,小心謹慎一點總不為過。
李漁可是知道,自己平日里天天吃肉,已經讓大院很多人眼紅,特別是大院眾禽,那更是恨得牙癢癢,想要抓他的把柄,然后落井下石。
若非他搞了個鐘表修理店,堵住很多人的嘴,估計早就被人給舉報了。
也正因此,李漁把從秦家村收的東西又拿了出來,打算做做樣子。
畢竟這種事是瞞不住的。
一是大院人多眼雜,無數雙眼睛盯著,再一個則是如果沒有猜錯,這會秦守禮那邊已經給秦淮茹寫信,把秦家村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秦淮茹,說不定還各種添油加醋,乃至煽風點火。
這要他兩手空空回大院,到時候以秦淮茹的精明,肯定能夠察覺到不對勁。
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自找麻煩了。
為了避免后續不必要的麻煩,李漁只好做做樣子,反正也不費勁。
“喲呵!李漁回來了啊?!”
“昨兒個一天沒見你人,聽說你跑鄉下去了?”
“這后車座上是什么?是去鄉下收破爛了嗎?!”
李漁這才剛一進大院,就被對門的閆埠貴給盯上了,不無譏嘲地說道。
“三大爺,信不信就這些你嘴里的破爛,將來能買下整套四合院?”
李漁輕笑著回應道。
“你就吹吧!”
“李漁,你當我傻子呢?”
“就這些破爛,送給我都不要!”
閆埠貴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之色。
在他看來,李漁這就是純粹瞎折騰,有錢也不是這么浪費的。
換做是他,即便倒貼錢,他都不會收這些破爛,放在家里插空,都沒地方擱置。
聞言,李漁搖了搖頭,深深嘆息一聲。
為什么說真話,就沒人信呢?
電視劇中沒有交代閆埠貴到底是哪一年去世的,他只希望閆埠貴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回頭他把這些“破爛”一賣,再幫閆埠貴回憶一下今天的情景對話,估計那會已經七老八十的閆埠貴能把腸子悔青,然后再活生生郁悶死。
懶得理會閆埠貴,李漁推著自行車進屋,把東西從后車座卸下,然后開始組裝。
古董鑒定大師并非單純鑒定,還要懂得如何修復和保養。
李漁腦海中就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再加上他動手能力極強,不過一小會功夫,就把這雕花紋四出頭官帽椅給組裝起來,并把木板上的污漬也給一并清理掉了。
看著這把煥然一新且極具收藏價值的椅子,李漁笑了,發現不光是賺錢的事情,這本身也很有成就感。
特別是成功撿漏的那一刻,更是滿滿的喜悅。
想及此,李漁忍不住又要感謝一下自作聰明的秦守禮了。
李漁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會功夫,秦淮茹她爸正在奮筆疾書,用蹩腳的拼音和錯別字,努力書寫這兩天秦家村發生的大事。
在提及李漁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