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我都道歉了,你還想咋樣?”
“李漁,你最好不要太過分了!”
“還有你不要血口噴人,誰搞惡意針對了?我只是沒有調查清楚罷了!”
易中海愣怔一下,沒想到這事還不算完,反應過來之后,頓時驚怒交加。
“要是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干什么?”
“還有你少在這里和稀泥,真以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今天當著王主任,還有大家伙的面,我就把這事好好捋一捋!”
李漁冷冷一笑,本來棒梗摔斷腿那事,他就只想當個看客,懶得多說什么,畢竟已經過去了,反正就丟了點米面,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根本不算什么。
但既然易中海非要挑事,用心歹毒,還想借題發揮,逼迫他下鄉,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昨天棒梗把腿摔斷了,看著挺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因為棒梗又偷東西了!”
“我昨天回家一看,好家伙,屋里亂糟糟的,被人翻騰得那叫一個亂七八糟,米面也被偷了不少。”
“身為受害者,我要說的是,棒梗抽瘋說得那些話,并非全是胡話,其中有不少真話。”
“比如說背后有人慫恿,這個人就是傻柱!”
“還有一大爺,你可能起初不知情,但事后過了這么久,你敢說你不知情?!”
當著街道辦王主任和大院眾人的面,李漁把這事從頭到尾重新捋了一遍。
“合著棒梗跑到我家偷東西,是我李漁的錯?!”
“傻柱不安好心,背后慫恿棒梗干壞事,也是我李漁的錯?!”
“還有你一大爺明明知情,卻絕口不提棒梗偷東西的事,非要扯什么大院風氣,還是我李漁的錯?!”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李漁滿臉憤怒之色,大步上前,一腳就把那張場中央的議事桌給踢翻了。
在大院眾人的驚呼聲中,茶水和瓜子撒了一地。
想當初看劇的時候,他就看這張桌子很不爽了。
每當全院大會,把桌子往那里一擺,三個凳子一放,然后易中海三人往那里一坐,人模狗樣,道貌岸然,看著就犯惡心。
“李漁,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街道辦王主任嚇了一跳,隨后有些好笑地勸說道。
年輕人就是火氣盛,容易沖動,一言不合就掀桌子了。
不過她仔細聽完之后,也確實替李漁抱屈。
如果一切屬實,那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王主任,您別聽李漁胡說八道,我是真不知情!”
易中海面色漲紅至青紫,趕忙撇清責任。
道歉只是他的權宜之計,但這事要是繼續深挖下去,那責任性質可就嚴重了,絕非他想要的。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充愣,權當不知情。
“不知情?”
“一大爺,你說這話不昧良心嗎?”
李漁冷冷一笑,轉頭看向傻柱,斷喝道:“傻柱,你是當事人,你來說說!”
易中海是肯定知情的,只是在這里裝傻罷了。
如果沒有猜錯,易中海就是從傻柱那里打聽到內情,對于棒梗偷東西這事可謂是心知肚明。
“我說什么?這事跟我無關!”
“李漁,你少掰扯我!”
傻柱使勁搖頭,如同撥浪鼓一般。
剛才有機會狠踩一腳李漁,他很樂意力挺易中海。
但現在苗頭不對,他頓時不想摻和進去了。
反正他是肯定不會站位李漁的,這可是他的仇人。
“傻柱,我勸你考慮清楚。”
“要是你不肯說實話,那我只好找棒梗對證了!”
“棒梗偷東西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派出所警察介入,你猜棒梗會不會把你給賣了?!”
李漁輕笑著開口提醒。
摔斷腿看似可憐,但這并不能掩蓋棒梗偷東西的事實。
要是他這邊報警,派出所介入,那以棒梗的尿性,肯定會把責任推到傻柱身上,說是傻柱在背后慫恿。
考慮到傻柱剛剛從派出所釋放出來,留有案底,再鬧這么一出,很可能會被再次拘留,甚至有可能會被判刑。
要知道教唆小孩偷東西,同樣是違法犯罪行為。
關鍵是,這一切都很合乎邏輯。
前些天,傻柱被李漁舉報,被派出所拘留,出來之后懷恨在心,慫恿棒梗去李漁家偷東西,結果導致棒梗摔斷腿。
只要棒梗那邊指認傻柱,這一系列的證據就能串聯到一起。
聞言,傻柱的臉色刷一下子就白了,慘白那一種,失去了血色。
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層,徹底慌了。
因為他心里沒底,不確定在派出所民警的問詢之下,棒梗那邊會說什么。
考慮到他在棒梗眼中就是一傻der,那棒梗很可能會把他給賣了。
而他可不想再次被派出所拘留了。
拘留一次,還可以對外隱瞞,但被連續拘留兩次,那他廠里食堂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還有這種事一旦傳出去,那他以后還怎么娶媳婦?
他可不想打一輩子光棍!
傻柱越想越慌,越想越怕,身子也隨之顫抖起來,幅度越來越大。
“就知道丫是一慫貨!”
李漁冷眼看著傻柱,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在劇中,傻柱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還號稱什么四合院戰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牛氣樣子。
但實則傻柱就是一慫貨。
如果不慫,能夠忍氣吞聲被秦淮茹一家子吸血一輩子?
如果不慫,在知道秦淮茹偷偷上環沒有告訴他之后,還選擇原諒?
并不是天天在大院里扯著破鑼嗓子,喊上那么幾聲,就是真男人了。
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硬氣,關鍵還是看其做的事,而不是嗓門。
李漁早就看透傻柱的虛弱本質,這才當眾給其施壓。
反正壓力已經給了,皮球也踢到傻柱腳下,就看其如何抉擇了。
“這個……這個事吧,我要坦白。”
“我這個人性子直來直去,不喜歡說謊,還是說事實好了。”
“一大爺昨天確實找過我,并仔細問了棒梗的事,知道棒梗是去李漁家偷的東西。”
傻柱低著頭,不敢去看易中海,聲音也很小,知道這么做等于是把易中海給賣了。
但他的話還是清晰傳到大院眾人耳中,頓時引發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