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從景德鎮訂制的青花細瓷碗盤,看著很是高大上。
除了美觀之外,店里的銅鍋也相當實用。
鍋身高,碳膛大,火力大。
鍋中湯總是能保持沸騰不掉落,使羊肉片入湯即熟。
三毛錢一盤羊肉片,份量很足。
再加上特制的蘸醬調料,李漁吃得很是過癮。
吃飽喝足,李漁果斷有所決定,等下就去朝陽市場,買個類似的銅鍋。
東來順的羊肉片是不錯,但再好能比他隨身空間的山羊肉質好?
更別說,以他的特級廚藝,親手調制的小料味道只會更勝一籌。
還是那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是真正的王道。
李漁這么盤算著,起身結賬,并往外走去。
路過許大茂那桌的時候,就看到許大茂還在那里一個勁吹噓,各種炫耀,想要以此俘獲秦京茹的芳心。
但許大茂萬萬想不到的是,這會功夫,秦京茹內心里已經發生微妙變化,開始變得敷衍。
見狀,李漁不由暗笑一聲。
“許哥,你們大院那個人走了,他叫什么名字啊?”
秦京茹目光閃動,凝望著李漁遠去的背影,開口問道。
“李漁。”
“京茹妹子,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不會真看上那李漁了吧?我跟你說,那就是一窮鬼,跟著他只會喝西北風,身為你的好哥哥,我肯定不能看著你跳火坑!”
許大茂愣怔一下,頓時有些急眼。
怪不得這一頓飯吃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秦京茹有些敷衍,難不成是相中那李漁了?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接下來,許大茂沒干別的,就一個勁數落李漁的不是了,隨口編造各種謊言,為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他還把秦淮茹扯進來,說什么李漁跟秦淮茹關系不清不楚,兩個人有一腿。
許大茂不知道的是,關于秦淮茹這一點,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許哥,你別多想,我就是有些累了。”
秦京茹頗為敷衍地回應了一句,心下有些不以為然。
最初那會,在說到傻柱的時候,她覺得許大茂的話很有可信度,也是為了她好。
但這會,她已經不那么想了。
試問一個窮得揭不開鍋的人,會有錢吃東來順火鍋?會有錢買緊俏時髦的五一牌手表?
她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下丫頭不假,但并不代表她是傻子!
“我說呢,原來是累了。”
“沒事,我們就坐這里閑聊,等你休息好了,哥帶你去百貨大樓逛逛。”
“給你買件新衣裳,順便帶你去柜臺看看那五一牌手表!”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笑著開口說道。
一下館子吃飯,二逛街買衣服,三去小旅館開房間。
分三步走,這可是他屢試屢靈的把妹招式。
即便今天走不到第三步,那也要把前兩步走完,至少把眼前這水靈妹子的心給籠絡住才行。
“好的,許哥。”
秦京茹點了點頭,展顏一笑。
有人給買新衣裳,她自然是高興的。
可問題是,她的腦海里一直浮現出李漁托腮看向窗外的樣子,揮之不去。
暗地里,秦京茹也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
本來按照她跟許大茂所說的,是打算在京城好好玩一天,也不回大院了,等天黑就直接回鄉下。
但現在她卻是臨時改變主意,突然覺得回大院,在表姐家住一晚上也挺不錯的。
不知不覺間,秦京茹眼中又有光了。
……
李漁并不知道秦京茹和許大茂的鬼心思,即便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
他騎著自行車,先去朝陽市場,買了一個銅鍋,又買了幾個小碟子,隨后便回大院了。
“李漁回來了!”
“還騎了一輛嶄新的飛鴿牌自行車!”
“李漁哪來那么多錢?難道說他昨天說得都是真的,李家還有家底?還很豐厚?!”
要說這街道大院里,誰的消息最為靈通,那肯定非一眾大媽莫屬。
李漁這才剛回大院,買自行車的事情,就如同長了翅膀般,飛快傳遍整個大院。
也就這會還不是下班的點,不然的話,只會更加轟動。
很多人都有些驚疑不定,本以為老李家已經徹底沒落,李漁無所事事,也沒有什么出息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并非那么一回事?
“什么?李漁買了一輛飛鴿自行車?!”
下班的點,傻柱回到大院,聞聽到消息之后,很是有些吃驚,乃至無法接受。
不過在想到什么之后,他卻是耷拉著腦袋,不再予以理會。
因為他自己這里碰到了糟心事,對于其他人的事情,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本來說得好好的,中午吃飯的時候,秦淮茹把自己的表妹叫過來,大家見個面認識一下,一起吃個飯,然后下午再一起看個電影,要是能逛個街牽個小手什么的,那就更美了。
誰曾想,從頭到尾,就沒見到人影,以致他都懷疑秦淮茹是在忽悠自己了。
“這輛嶄新自行車是李漁的?!”
秦淮茹眼尖,一進大院的門,就注意到李漁家門口停放的嶄新自行車。
心思飛快轉動,眼神也隨之變得幽怨。
前陣子說什么沒錢了,又是借酒解愁,感情都是騙她的?!
秦淮茹心下憤恨,但腳步卻是不停,直奔中院傻柱的屋。
今天這事鬧得,她必須給傻柱好好解釋一下。
雖說她并不期望傻柱能夠相親成功,但她真沒有騙傻柱,是真得把人給叫過來了。
秦京茹說出去上個茅房,然后就不見人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也沒辦法。
“李漁,聽說你買自行車了?還買了個銅鍋?”
“我知道了!你今晚要涮火鍋!”
“要不咱爺倆好好嘮嘮嗑?!”
閆埠貴回來之后,也坐不住了,找到李漁,滿臉堆笑,仿佛早上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李漁也笑了,不廢話,徑直邁步上前。
“李漁,你干什么?別動我的花!”
閆埠貴神色大變,趕忙攔阻。
這些話,特別是那幾個盆栽,他天天澆花修剪,很是寶貝。
李漁微微撇嘴,他就是做個樣子,好把閆埠貴的嘴巴給堵上。
要是這樣,閆埠貴還想著蹭飯的話,那臉皮可就太厚了。
閆埠貴老臉一紅,有些訕訕然,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李漁卻是把頭轉了過去,看向大門口。
傻柱和秦淮茹嘴里的失蹤人口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