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原本是瞧不起這小丫鬟用的玉容膏，但是看到她臉上的變化后，實在忍不住用了一點。結果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的臉果然變的漂亮了不少，趕忙詢問這藥膏是從哪里買來的。

到了仁濟堂之后，聽說這藥膏只用二十文就可以買到，更是十分驚訝。一開始還以為是小丫鬟把她給騙了，直到司掌柜出面解釋了之后，這位夫人才將信將疑的買了一瓶玉容膏回去。

只兩天的功夫，她的臉就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就連一向嫌棄她變成黃臉婆的老爺都開始往她房里跑了。不少同這夫人關系還不錯的其他夫人小姐，都開始打聽她用了什么靈丹妙藥。

結果聽說是用了仁濟堂的玉容膏之后，紛紛跑過來買，可是聽說只用二十文就能買到的時候，都開始猶豫了。

這些鎮上大戶人家的夫人跟小姐，給下人的賞錢都比二十文多，她們來買這么便宜的胭脂藥膏，顯得她們和那些平民和農婦一樣了。

但猶豫之中還是有位夫人買了一罐，幾天下來，她也變得越來越漂亮，就像回春術一般神奇。這下可不管什么便宜貴賤了，天不亮就有夫人派家里的小廝丫鬟去仁濟堂等著開門。

可最后一瓶早就已經被人買走了，這讓這些夫人們心急如焚，天天都派人來問這玉容膏什么時候再買。除了鎮上富戶的夫人小姐們，還有鄉村的農婦們過來詢問，就連附近的城里也有人過來問玉容膏的事情。

司言卻跟眾人坦白，這玉容膏其實只是仁濟堂代賣的藥膏，制作這藥膏的大夫只放了五瓶在仁濟堂賣，所以即便是整日蹲在仁濟堂門口等著，也等不來補貨的。

一時間仁濟堂的玉容膏變成了最近熱門的話題，走到哪有人聊起這玉容膏到底什么時候能有賣的。除了這個，還有不少夫人都私下找到司言想讓他日后將玉容膏的價錢提高一些，不然讓她們和一群農婦買一樣的東西，太讓她們丟臉。

寧歡搖了搖頭：“這玉容膏我當時就說好只賣二十文錢，而且最初我也只是想將這玉容膏賣給農婦們的。司掌柜還記得當初我是怎么說的嗎？”

司言點了點頭，其實若不是那些夫人經常來找他說價錢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寧歡現在玉容膏可以賺不少錢才說的。

寧歡說道：“這玉容膏還是賣二十文錢，只不過若是這些夫人想買價格貴一些的脂粉藥膏，我可以再為她們做一款，在原料上放一些珍貴的藥材，還有效果也會比玉容膏更好。”

司言聽到這話只覺得神奇，光說寧歡做的這罐玉容膏，恐怕這效果在全天下都沒有幾個人能做的出來。而這個女人竟然說要再做一款效果更好的胭脂藥膏出來。

這女人有不少的珍稀藥材，醫術還十分厲害，而現在她還能做出這么厲害的藥膏。上次去他們家的時候，這女人的廚藝也十分了得，這樣的人卻只是一個鄉村里的農婦，實在是讓人詫異。

但是他偏偏還早就調查過寧歡，發現她確實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婦，而且之前的名聲還不算太好。

寧歡發現司言愣神在想著什么，疑惑的問道：“司掌柜，怎么了？”

司言搖了搖頭，不去想寧歡這個女人的來歷，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樣把寧歡留下來只同自己合作，他有種預感，寧歡這個女人，即便是現在展現在自己眼前的能力，也不是她的全部實力。

內心隱隱有種預感，只要跟著寧歡這個女人走，以后一定會更厲害。

于是他出聲道：“寧歡娘子的玉容膏賣的這么好，自然是你說什么都可以。只不過如果出了新的藥膏，比玉容膏更好更貴，那會不會那些農婦也跟著買。”

司言覺得不光是跟著買更好更貴的藥膏會讓她們負擔不起，即便是不賣，這也會讓那些農婦覺得不公平吧，心里會不會覺得自己買的沒有貴的好。

寧歡搖了搖頭：“不會，這些婦人不會去和夫人小姐們比，她們只覺得能買到讓自己比之前變得漂亮的玉容膏就是好的。”

寧歡將剛剛從意識空間里拿出來的玉容膏交給了司言，這一次足足有三十罐，但司言仍然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三十罐也有些太少了。”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恐怕想買玉容膏的人，一天都不止三十人，三十罐很有可能剛擺出來就賣空了。

寧歡想了想說道：“這三十罐并不是一次性賣空的，司掌柜可以一天只賣三罐，不管來的人是誰，不管出多少錢也只賣三罐。”

司言皺了皺眉，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賣法：“寧娘子，可那些夫人小姐沒買到，會不會就生氣不來買了？這樣對你之后想賣出更厲害的胭脂藥膏可是不利。”

她笑了笑說道：“不會，只要咱們后面的藥膏出的好，就不用擔心沒人來買的。而且每天限量三瓶藥膏，也是一種營銷手段。”

司言疑惑的問道：“什么手段？”

寧歡道：“營銷手段，就是售賣商品的時候采用的一些做法。意思就是她們不會因為數量少買不到而生氣不買，反倒會因為太少而感到珍貴，讓她們更像買到手。”

司言仔細想了想，雖然聽不懂寧娘子說的什么營銷手段，但是后面的話他倒是聽明白了，因為這藥膏的稀少，反倒會讓這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們更加喜歡。

他越想越覺得寧歡的這個主意巧妙，心里忍不住贊嘆。司言試探的問寧歡，之后是不是要和仁濟堂長期合作。還是只是暫時的，日后會把玉容膏還有別的藥膏也賣給別的醫館。

寧歡聽出了司言的意思是想和自己長期合作，但是她自己本身沒有太多想法，最開始賣這玉容膏的時候，她不過是想著意識空間里這樣的藥妝不少，反正她的空間資源可以再生，干脆就做一些出來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