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短時間內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張之林和玲瓏還哪里有心思想自己的事情？緊趕慢趕的，就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杜云生和柳之瑤送到了熟悉的醫生那里。

醫生仔仔細細幫兩人各自做過檢查，非常欣慰地告訴幾人：“虧得那蛇毒性不大，沒什么大礙，但短時間之內還是需要吃些藥，養養身體。”

說著又扭頭看向柳之瑤：“你也一樣，吃些內服的藥，外用的就不必了，也沒有傷口。說起來，他中毒不深，除了那蛇本身之外，還真是要感謝你的！”

回頭又囑咐杜云生，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柳之瑤。字里行間的，似乎還有些類似于“要好好對待人家姑娘”的意思。

柳之瑤全程聽得有些迷茫，杜云生倒是立馬懂了，先前的后怕以及對柳之瑤的深深擔心煙消云散后，轉眼就變成了暗里偷笑。

回程時，張之林厚臉皮地借走了醫生的車，拉著玲瓏坐在前排，說是后面的位置舒服些，就留給同病相憐的兩位“病友”休息片刻吧。

柳之瑤多少是有些尷尬的，杜云生倒是開心得不得了，一路上都在跟柳之瑤介紹途經的每一處。

柳之瑤安安靜靜聽著，某一時刻突然就有些想笑，垂眸勾唇，聲音很輕：“讓你休息呢，還這么多話。”

杜云生心情極好：“都怪那條該死的蛇，你......你和玲瓏好不容易出來走走，都被它破壞了。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帶你......你們去少蟲少蛇的地方，好好走一走。”

柳之瑤側頭看向車窗外，路過的許多人，臉上都掛著自由幸福的微笑。

她點點頭：“好。”

杜云生扭頭看著柳之瑤的側臉，想著她可能在想的事情，心里沒來由的心疼。他伸出手，輕輕覆在柳之瑤的手背上，柳之瑤稍顫了一下，卻是沒有躲開。

駕駛位上的張之林從倒車鏡里無意中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稍斜眼看了一眼正興奮地望著窗外的玲瓏，心情轉眼又好了起來。

一行四人返回北平劇院，杜云生原本還在想著，要不要在柳之瑤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幫她跟班主請個假，進門以后還來不及說這些，班主主動迎了出來，依次看過一眼，視線最終鎖在杜云生臉上。

杜云生看他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右眼皮不自覺就跳了跳，莫名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班主到底是單獨把杜云生拉走，眼珠子滴溜亂轉的，像極了在進行內心掙扎。

杜云生看得都有些急了，到底沒忍住，先開口問了班主出什么事了。

班主猶猶豫豫，將言又收了幾次，還是長嘆了一聲：“你大哥......”

杜云生瞪大眼睛，滿臉緊張：“我大哥怎么了？”

班主再嘆一聲，下定決心：“我聽到風聲，說是你大哥，已經決定......要跟倭人合作建廠了......”

杜云生的臉色直接變了：“我大哥？杜云齊？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