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在沈杰周圍環繞,散發著詭異危險的氣息。
在熊熊烈火的襯托下此刻的沈杰更像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魔王。
“你是魔鬼……”
沈杰聞聲看向臥室中。
還有一個家伙似乎距離客廳中的爆炸中心比較遠,還剩下一口氣。
但是此人胸口有數根不小不一的木頭。
肯定是活不成了。
沈杰認得這個家伙,剛剛最先提議要殺了他的人,就是這個人。
房屋在剛剛的爆炸中,整個房子房頂幾乎被掀翻。
還不待沈杰有什么動作,臥室房頂就重重的砸了下來。
沈杰剛剛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真是便宜這家伙了。
警笛聲由遠而近,沈杰嘆了口氣化為一道黑氣四散消失。
現在不是和官方勢力氣沖突的時候,他并不想過早的暴露在這個世界勢力的眼皮底下。
沈杰在一座高樓之上重新凝聚了身形,黑氣越用越少,現在當務之急是補充黑氣。
根據沈杰從黑氣之源得到信息,在城龍歷險記世界里,它是扎根在天地中,所以世間只要有邪惡,便是它無形中補充黑氣的來源。
只要邪惡足夠便能遠遠不斷產生黑氣儲存在黑氣之源中,或者將其壓縮成本源黑氣,也就是惡魔黑氣。
但是因此它也要受制于城龍歷險記中那無處不在的平衡法則。
那代表著天地的意志。
而寄宿在生命靈魂之中,是它誕生以來的第一次。
所以想要它產生黑氣,它需要靠近邪惡才行。
寄宿在人體對邪惡的感知和吸收,根本不是天地能比的。
那個時候天地的感知就是它的感知。
介于它剛剛吞噬了正氣之源,消化后或許會也有正氣的能力。
漫威中的邪惡多嗎。
要是談起來那還真不少。
每位英雄都是一路打怪升級闖出來的,也就是漫威每位英雄身后都有著如同生產線一般的反派供沈杰選擇。
沈杰望著腳下漸漸燈火璀璨的夜晚城市,腦海里面浮現出了一個粗略的計劃。
……
紐約,在漫威里面絕對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城市。
數次因為各種大事件毀滅重建。
夜晚的紐約可謂是紙醉金迷,高檔會所衣冠楚楚的社會精英們推杯換盞,談天說地,臉上洋溢笑容。
在這之下,其實還有著另外一層地下秩序。
帝國大廈頂層,金并站立在窗戶前,端著一杯紅酒在俯視著這座不夜城。
夜晚,是犯罪活動最為猖獗的時刻。
誰都不知道,此刻的紐約有多少地下恐怖活動在進行,有多少犯罪在實施。
但是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個影子,那就是紐約世界的地下皇帝,金并。
這個時候的金并,勢力還未遍及全世界和整個米國,但是在紐約地下世界絕對是說一不二。
“后天紐約市市長,邀請你參加年中慈善晚會,這是請帖。”
靶眼推門而入,說著揚了揚手上的請帖,將它放在了金并的紋著金邊的名貴辦公桌上。
金并沒有回頭,依然在品嘗手中的高檔紅酒。
少頃,金并轉身將紅酒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盒子,抽出一根抽了起來。
“明天你去把那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殺了。”
金并噴云吐霧之間坐到了專門定制的椅子上,張口說道。
他巨大的身影說起這話,壓迫感十足,黑道皇帝的囂張一覽無余。
“好。”
靶眼點頭應道。
金并說的那幾個人是米國其他地區的黑幫,盡管金并的大名在地下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有時候總有阿貓阿狗敢來他的地盤叫囂。
只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是金并可不會允許他的黑道帝國出現這等螞蚱蹦跶。
黑影悄無聲息的籠罩在這座大廈。
金并辦公室的陰影處,陰影在違反物理定律的擴張。
不到片刻,巨大的辦公室十分之一都是一片漆黑。
“誰!”
金并巨大的身影猛然站起。
吼聲厚重憤怒,在空蕩華麗的辦公室回蕩。
金并的太陽穴青筋暴起,目光帶著審視看向靶眼身后。
靶眼很快反應過來,他急忙翻身向身后看去,手上瞬間出現了幾張鋒利如刀的紙牌。
黑影沒有停止擴張,直到將整個房間的五分之四拖入黑暗才停下來。
清脆的腳步聲突兀的回蕩著。
金并全身緊繃,握著龍頭拐杖的手青筋暴起。
他額頭出現了幾滴冷汗。
實在是眼前突然出現的深不見底的陰影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仿佛像一個地獄入口。
金并出道這些年來,不是沒有見過有超乎普通人想象的超能力者,靶眼就是他招募的,而且為此他將自己的身體素質鍛煉到接近人體極限。
從他擁有接近人體極限的身體素質和戰斗技巧后,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無力。
他和靶眼已經退到了窗戶邊,再退一步,身后就是玻璃,要是從這個高度掉下去,任他手眼通天都是無力。
金并和靶眼都死死盯著前方,他們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都知道,有人要出來了。
相比起這陰影給他們的壓迫感,他們更想去見到敵人的真面目。
最先出黑暗的是一個黑色的高跟鞋,然后走出來才看到這是一個短發的黑衣女子。
這名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是現代的,像是某個古老王朝的王后。
這個女子走出黑影之后,原地憑空凝結成了一個黑色王座,這名女子旁若無人的坐了上去,宛若女王一般俯視著金并和靶眼。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金并上下打量這短發女人一番,思索半天都沒有對上他聽說過的任何一個超能者。
“你可以叫我暗影女王。”
“我需要一條走狗,覺得你挺合適,所以就親自來看看。”
自稱暗影女王的黑衣短發女子,言語之間高傲無比,沒有一點將金并這個黑道皇帝放在眼中。
“放肆!”
金并聲音滾滾,宛若悶雷,帶著他壓抑到極致的憤怒。
他在辦公室好好的,忽然有個人上門,說她缺個走狗,看你挺合適。
金并已經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了。
那些曾經敢跟他這樣說話的,早就剁碎了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