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其他人也是開始叫嚷起來。
“他家一共二十多畝田,也就賣個三百多兩銀子,這房子和地,加在一起也就二百多兩銀子,頂天也就五百多兩銀子,你一下子就要分去二百兩,未免也太貪心了吧?”
一畝良田也就十多兩銀子,再加上外城的房子不值錢,這算法沒太大出入。
其他人也是跟著聲討起來。
這位六叔公見實在壓不下去,只好說道:“這樣,我再出一百兩銀子,他家的田都歸我,其他的你們賣了之后自己分,怎么樣?”
立刻有人嘲諷道:“六叔公,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田值三百多兩銀子,你再添一百兩銀子怎么夠,二百兩還差不多。”
“不如這樣,你拿出六百兩銀子,這些東西都歸你。”
聽到這話,這位六叔公竟然快速的答應下來:“好,我出六百兩,這些東西就都歸我了。”
他如此果決,反倒是讓不少人覺得,是不是這里面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些東西可能值更多銀子。
不過,縱然心中這樣想,也沒有人開口。
拿到手中的銀子才是真正的實惠,這些東西就算是到手里,還要找買家,不是那么容易折現的。
就這樣,六百兩銀子被十幾家瓜分,一家也就分了不到五十兩銀子。
許容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憑借他身上的這身衣服,該屬于他的那一份,就不會少。
再怎么說,許容也是最少有著煉皮膜的實力,再加上捕快也算是個小吏。
辦好一件事情或許有些難辦,但是壞事卻很容易。
對于這份收獲,許容還是比較滿意的。
比較捕快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是十兩銀子,如今就只是往那里一站,就獲得了四五個月的俸祿。
回到家中之后,許容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下。
老爺子聽了之后,冷哼一聲:“這群人一向如此,倒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只是再繼續這么下去,許氏宗族早晚完蛋。”
“許墨這族長當的,真是……”
老爺子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只是許墨如今卻是很少管這些事情,上次還是許容上門用東西換來的。
這一次干脆直接讓一個家中的小輩祭拜了一下,便走了。
老爺子再次感嘆:“各家各掃門前雪,這些人就像是一只只餓狼,看到誰家顯露疲態,就會撕咬上去,只是對外就變得唯唯諾諾。”
許容對于這些人也看不上眼,就會欺負族內的人算是什么本事?
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玩意!
“反正我們以后也不與他們來往,他們怎么樣,也跟我們無關,有好處我們就分一份,想要我們出力,那是想都別想。”
許容可不會顧念什么同族情誼。
若是之前被欺負的時候,有人站出來幫忙,他以后肯定會報答,可惜沒有。
沒有落井下石,還是因為許墨的緣故,指望他們幫忙,根本不可能。
許容猜測道:“許墨也許是看穿了這些人的本質,因此才不想管吧?”
在他看來,許墨絕對是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問題。
但是許墨并沒有理會,自然有著其原因。
老爺子也是有些意興闌珊:“算了,別提這些讓人不高興的玩意。”
……
晚上。
趁著月黑風高,許容按照之前兇手交代的位置,順利在他的住處對面的一棟帶院子房子內,找到了剩下的贓款。
除了銀票和銀子之外,還有不少金銀首飾,玉佩之類的東西。
許容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超過了一千五百兩銀子。
也就是說,許容現在擁有差不多三千二百兩銀子。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許容頗為感慨,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就積累了這么大一筆財富。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古人誠不欺我!”
悄無聲息的回到家中,將所有的東XZ好,許容這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許容照常先是練拳,隨后吃了點東西,便到了衙門。
剛點完卯,許容就感受到趙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昨天的案子,許容你沒有什么想說的?”
許容心中一動,大概猜到了趙龍的心思,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說什么?”
“說什么?還給我裝糊涂!”
趙龍冷哼一聲,“我問你,那兇手搶劫了那么多人,贓款呢?”
許容一臉無辜的說道:“那你要去問他,又不是我搶的。”
頓時一陣哄笑聲響了起來。
看不慣趙龍的可不止許容和劉自在而已。
“你!”
趙龍臉氣得漲紅,“將贓款據為己有,許容,我定要讓縣令大人將你撤職查辦。”
“且不說這都是你誣陷我的,你說讓縣令大人干嘛就干嘛,縣令大人是你的下屬?”
許容面無表情的看著趙龍,繼續說道:“這兇手行兇之時,狠辣無比,我自然不會留手,難道我還能從一個死人身上問出什么來?”
“簡直就是笑話!”
“趙副捕頭,如果你就只會這點顛倒黑白,企圖打壓異己的手段,那你干脆辭職算了,不然整個衙門都會被你抹黑。”
衙門內此時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許容,竟然言辭如此犀利,并且對趙龍是一點不客氣。
許多人認為許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被穿小鞋了,干脆就正面干。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隨后是一個眾人頗為熟悉的聲音:“說得好,若是我們衙門都是這種廢物,那還拿什么去護佑百姓?”
一道瘦高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霍捕頭!”
“霍捕頭回來了!”
“……”
一連串驚喜的聲音響起。
這來人正是另外一位副捕頭霍明玨,與趙龍相比,其在衙門之中的聲望就要高得多。
趙龍面色已經變得鐵青:“霍明玨,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還不明顯嗎?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還要冤枉同僚,我還問你什么意思呢。”
霍明玨拍了拍許容的肩膀,“放心,今天這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