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員外,您慢走。”
在酒樓伙計的攙扶下,黃員外顫顫巍巍的上了馬車。
很快馬車便在車夫的驅使下,動了起來。
一路前行,馬車很快就進入了沒有燈光的區域。
此時已經是戌時,只有月光照在大地上。
車夫仔細的觀察著道路,生怕出什么差錯。
除了像黃員外這樣少部分人,整個北城區大部分地方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因此在馬車回家的路上,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
馬車內,黃員外有些緊張,此時他哪里有半點醉意,剛才在酒樓門口,不過是裝出來的。
今天晚上的誘餌一共有三個,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路人。
他也不知道那個兇手今天晚上會不會行動,又會不會盯上他。
不過,此時他已經離家不遠了。
若是路上不動手,等到他進到家中,那有著家中的護衛保護,兇手大概率是不敢動手的。
因此,黃員外既祈禱著兇手動手,能夠將其抓住。
又害怕兇手對自己動手,導致自己有什么損傷。
本來若是其他人保護自己的話,那他還能放心一點,但是保護他的卻是許容。
許容年紀擺在那里,在黃員外看來,實力估計強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黑蛟龍陳九說許容實力不弱,而且在這路上已經暗中埋伏了黑蛇幫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就在這時,馬車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黃員外頓時心中一緊,他聽出來這是車夫的聲音。
緊接著馬車的車簾被掀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刀光亮了起來。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快!
鐺!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馬車外的那道聲音跌飛了出去。
許容本來是蹲在車廂內,此時雙腿一蹬,人便竄了出去。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
只是此時那道黑影是被刀上傳來的力量震出去的,身形有些不受控制。
而許容則是主動出擊。
許容體內的氣血沸騰,身形舒展,然后手中的雁翎刀以力劈華山之勢落下。
依然沒有什么復雜的招式,只是相比于不好發力的車廂,此時這一刀上,已經蘊含了許容全部的力量。
“破!”
黑影勉強抬起被震的發麻的手,舉起刀格擋。
然后便感受到一股沛然大力狂暴的從刀上涌來。
刀身被這股力量一沖,便貼在了他的胸口,狂暴的力量也是隨之傾瀉到他的身上。
“啊!”
伴隨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脆響,黑影發出慘叫聲。
許容不為所動,干脆利落的將其繳械,然后卸掉了他雙手、雙腿的關節。
黃員外探出頭來,看著許容輕松的便制住了兇手,頓時懸著的一顆心落地了。
“許捕快身手果然了得,如此年紀,就有如此武功,實在是令人欽佩。”
似乎之前反對許容保護他的安全的人不是他一般。
許容并沒有接話,只是說道:“如今兇手落網,已經安全了,黃員外可以帶著車夫回府了。”
這車夫是黑蛇幫的一名幫眾假扮的,雖然受到突襲,受了傷,其實并沒有致命,只是叫得大聲罷了。
許容剛才就注意到這個家伙躲在了一旁。
黑蛇幫原本埋伏在附近的人,聽到動靜,也已經趕了過來。
有著黑蛇幫的人收尾,許容只需要將這個兇手帶走就行。
“好,麻煩許捕快了。”
黃員外并不想參與接下來的事情,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許容一只手提起宛若一團爛泥的兇手,便朝著據點走去。
這兇手之前殺了五個人,搶了不少錢財,許容打算將錢財存放的地方問出來之后,就結果了他。
來到據點之后,許容點上油燈。
這里如今并沒有人,或許等下劉自在會過來,不過至少現在不會有人打擾他。
將兇手臉上的黑巾拿下來,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圓臉。
這是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
此時他的氣息已經衰落了不少,呼吸也有些困難,顯然胸腹的傷勢頗為嚴重。
“說出你的藏身之處,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你活不過今晚。”
這兇手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煉皮膜的境界,若是以前許容遇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惜,許容現在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兇手只是雙眼怨毒的盯著許容,并不出聲。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許容在大牢里面見多了這樣的人,但只要一套流程下來。
不,大部分一套流程還沒有完,就已經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這里雖然沒有什么刑具,但這難不倒許容。
隨意的弄了幾根木簽,許容抓起他的一根手指,直接從指甲縫里面扎了進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從兇手的口中發出,只是此時他雙手雙腳的關節被卸了,他連動都難以動彈,只能哀嚎。
許容抓起旁邊不知道誰遺留在這里的爛褲衩,塞到了他的嘴里,以免驚擾鄰里。
然后又是一根木簽子扎進了他另外一根手指。
“說不說?”
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
兇手面色漲紅,雙目暴突,鼻涕、眼淚布滿了他的面龐,他死死地盯著許容,其中滿是恨意,還有恐懼。
許容看著兇手,將爛褲衩從他嘴里拿掉,淡淡的說道:“忘記你的嘴被堵上了,怎么樣?可以說了嗎?”
十指連心,其中的痛苦根本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兇手早就想說了,可惜嘴被堵上了,最關鍵的是許容根本不讓他暈過去。
就算是暈了也要弄醒。
“我說,我說……”
這一次兇手沒有任何猶豫,生怕說慢一點就要繼續遭受非人的折磨。
“東西就在XC區的福祿大街……”
將地址記住之后,許容一掌按在兇手胸口受傷的地方,將其性命了結。
腦海之中的噬魂珠一動,將其靈魂也吞噬掉。
就在此時,劉自在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兇手的慘狀,咽了一下口水。
“兇手怎么死了?”
許容不在意的說道:“受不住刑,就死了。”
劉自在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那贓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