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與我如影相隨。”
換上牛仔褲,換上暗綠色襯衣,按照約定的時間,林志勛來到瑞草區的酒店。
銷售員把酒店房間門關上,窗簾掩蓋下,房間一片昏暗。
他笑著拿出手提箱,推銷著他的產品:“K5,大宇制造半自動,生產在90年代初,9X19毫米魯格手槍子彈,你一定會喜歡。”
“DP51,大宇制造,80年代生產,9X19帕拉貝魯姆手槍彈,黑色的就像一把黑匕首。”
“史密斯威森m10,這是男人的最愛。”
“每把手槍100萬韓元,送你50發子彈。”
林志勛把DP51拿在手中,他把窗簾打開,瞄準對面樓的窗戶。
“等等,不要被發現。”
銷售員阻止他打開窗簾。
“怎么樣?”銷售員推銷著:“實用性很高,你這樣深邃的男人,可以拿著它行俠仗義,這是你的利器。”
“K5和DP51都能裝13發子彈。”
“多少錢?”林志勛問銷售員。
“你帶著皮包嗎?”
“帶了。”
“價格不變,200萬韓元。”
他從皮包拿出兩疊錢,扔給銷售員,他拿著錢興奮看著,問道:“要不要白面,安他,可卡。”
“不要。”
銷售員把箱子整理好:“我送你出酒店。”
回到家后,林志勛開始換衣服,他換上衣服,開始去公園鍛煉,他要讓自己強壯,他要準備………
6月15日,父親節。
這是周日,他早起鍛煉,他已經放縱半年,不再喝酒,不再看曰本電影。
早起做一百個俯臥撐,跑步五公里,他要像崔維斯一樣,把該死的歌廳血洗。
只有這樣,他才能拯救善美。
……
首爾的街道閃著霓虹的燈光,昏暗潮濕的街道,遍布著城市的垃圾,這些垃圾就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
黑色的休閑褲,雪白的襯衣下,林志勛夾著皮包下車,他再次來到梨泰院的歌廳。
在霓虹燈的歌廳內,都是雪白大腿的女人,她們笑著,她們的聲音,讓他反感。
在公關的指引下,他來到包間,林志勛問:“叫愛麗絲的女孩呢?”
“她在上鐘,等她下來,就讓她過來。”女公關露出諂媚的笑容。
她的笑容在林志勛眼中,異常的反感,就像恐怖故事中的女鬼。
“多少錢?”
“老板,什么多少錢?”
“我就要愛麗絲,把她叫過來多少錢?”
“不是,她在上鐘,陪其他客人。”
啪的一聲,一疊嶄新的錢扔在茶幾上,女公關的笑容下,露出貪婪的目光。
“我這就去叫。”
善美出現在他面前時,她穿著紅色短裙,她喝了不少酒,林志勛留給她的印象很深。
“歐巴,你怎么來了?”
“把雞頭叫過來。”
“你怎么了?”善美好奇問:“你不許這么說他,在民哥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他經常給我買橘子吃。”
“你不應該待在這里,他不喜歡你,他只是利用你!”林志勛憤怒說:“你有家庭,你年齡還小,不應該墮落。”
善美渾身酒味,她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她要脫掉他的褲子,林志勛掙脫開,表情嚴肅說:“你跟著我走,我送你回家!!”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憑什么跟著你走?!”善美露出冷笑:“你們男人就這么喜歡勸風塵女從良?”
他似乎被說中痛點,林志勛不死心,他勸說著:“你才十幾歲,你應該去上學。”
“你才這么大,不應該和這種低劣的碳基生物在一起,他所說的都是在騙你,你不應該為了一個雞頭,奉獻自己,你有大把好的時光。”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就算你不跟著你父親生活,還有爺爺奶奶。”
“他們都死了。”善美露出厭煩的表情。
“你的親戚呢?”
“我不想回家,不想忍受白眼,我靠著身體賺錢,你不要這么強加個人想法。”善美不聽他的話?
“你去把你的在民叫過來。”
“老子和他談一談。”林志勛站起來,他摸了摸口袋中的K5。
“你看過你自己的眼睛嗎?”善美問他。
“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有殺氣,就像要殺人一樣,你不是想殺了他吧?”
她怎么什么都能看透?
林志勛搖頭:“他才是殺人兇手,他控制著你,這就是殺人。”
“在民才沒有殺人,看看你的眼睛,你現在就想殺人。”
“OK!”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你幾月幾日出生的?”
“2月13日。”
“你是水瓶座,這個星座的男人都有病,你趕快去醫院看看,在民是天秤座,他和我的星座很合得來。”
“他要錢嗎?”林志勛問善美:“他要錢嗎?我有很多錢,你跟著我走,以后你讀書我出錢。”
“你怎么總高人一等?”善美問他:“我的人生憑什么由你掌控?”
“不過我需要錢,21日,星期六,咱們在槐樹路EV咖啡店見,到時在民也會去。”
善美問他:“你有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林志勛搖搖手:“大約2億5000萬左右,我沒數過,我不太需要錢。”
“你可真有錢,下周六你帶2億過來,只要你拿出2億,我就相信你對我好。”
“行!”
林志勛扔桌上一疊錢,再給善美一疊:“你說的跟著我走,周六見。”
他就像孩子一樣,笑著離開歌廳。
……
“導演你怎么不來片場?”
“導演你最近在做什么?”
“兒子,你最近過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不要熬夜,不要喝太多酒。”
“志勛你電話怎么打不通?”
看著柳真發給他的短信,林志勛給她發過去:“周五晚上,到磐石公寓,你要穿白色裙子。”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對著鏡子笑了笑。
……
2008年,6月21日,清晨。
柳真躺在床上還在睡覺,她昨晚就像一個天使,白天使已經屬于他,紅色的墮落天使等著他去拯救。
在陽臺上林志勛點上三根蠟燭,這是屬于他的蠟燭,他把錢裝進皮包里,這2億韓元有些重。
穿上黑色西裝,白色襯衣,他把皮鞋擦亮,對著鏡子笑了笑,或許這是他最后的容顏。
他把自己的頭發剃掉,這樣干凈整潔,他要一塵不染。
兩把手槍別在腰間,他已經練習很多遍,一切的一切,就等著今天。
工業化的都市把每個人切割,居民區有圍欄,工作中有工位,就連他想要拯救的少女,居然有人阻擋,他要把騙子、人渣、畜生、混蛋清理干凈,還這個世界干凈!!!
出租車停在名叫EV的咖啡廳,此時善美看著下出租車的林志勛。
她的耳邊響起在民的聲音。
“寶貝…,我非常需要你,非常舍不得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上午的陽光照在咖啡館內,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街道上的聲音暴躁,路過的汽車發出轟鳴聲。
“你就是在民?”
林志勛眼前的男人30歲左右,他長的同樣高大,手臂上的紋身,看不清圖案,白體恤外面穿著黑色的馬甲。
“你就是志勛哥吧,我聽善美說你很大方,我也想讓她讀書,你錢帶來了嗎?”
在民問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昨晚沒睡嗎?”
“我去衛生間。”說完林志勛就離開座位。
看著他離開,在民四處看看,見他已經走進衛生間,把兩個皮包打開,他眼睛露出貪婪的目光。
“善美,你看,都是錢。”
林志勛走進衛生間后,他聽著街道上汽車聲音,他腦子里想著,如果這個狗崽子不答應,他要大開殺戒!
他在洗手池洗了洗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有些紅,他昨晚沒有睡覺。
他的手摸了摸腰間,它們在準備著。
“這錢可以給你,不過你必須答應,以后不再打擾善美,也不要找她,如果……”
“我答應。”
善美看了看在民,她的表情呆滯。
林志勛拉著善美的手離開咖啡館,他這次重生,綠色的天變成藍色,藍色的草變成綠色,他們打車到江邊。
他把手槍扔進漢江里,撲通、撲通兩聲,沉入江水中。
“你剛才扔的是什么?”
“兩個核桃。”林志勛笑了笑,他看著善美說:“你自由了,謝謝你救了我。”
善美有些納悶,明明是他傻子一般,花了2億韓元,她感覺自己不值2億韓元。
他把自己皮包打開,上面有他的電話號,還有500萬韓元,林志勛遞給善美:“這里有你的路費,還有我的電話,還有我的地址,如果你父親不接納你,到首爾找我。”
“對了,你家住什么地方?”
“蔚山。”
“距離首爾很遠。”善美拉著他的手問:“你腦子不正常吧?”
林志勛笑笑,他沒有說話。
他給善美買回蔚山的車票,看著她坐上回蔚山的火車。
他的心情無比舒暢,他感覺呼吸空氣都是香甜的。
這是他美好的一天,也是和過去說再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