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務纏身
- 明末:你說誰是反賊?
- 內心戲賊多
- 2113字
- 2022-11-22 16:00:00
大奶奶在房里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隱秘處偷聽的婢女,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幾日后的晚上,大奶奶的院墻外,多了兩個人。
“怎么還不來?”
札喇馮阿兩手插在棉衣的袖子里,蹲在墻根,臉拉得老長。
穆總管也是差不多的形象:“快了快了,主子別急。”
“這回可是弄清楚了?”
“請爺放心,待會兒爺一聽就知道了。這回要是再出岔子,奴才自己把眼珠子摳出來,給爺當泡兒踩!”
主仆二人蹲在那里,凍得哆哆嗦嗦。
今天范則來得稍晚了一點,倒不是有意的。
現在也沒個鐘表,時間都靠估算,差個一時半刻的也很正常。
他先照慣例,給大奶奶做了菜,再等大奶奶吃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札喇馮阿大鼻涕流得老長,一下一下往回吸溜。
穆總管嘴唇都紫了,眼毛上全是白霜,估計再凍一會兒,就該看見火爐,烤鵝和祖母了。
就在札喇馮阿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大奶奶房里終于傳來了他期待已久的聲音。
“哎喲喲,小范子輕點,快停下,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好奴才你快停下吧,老娘受不了了……”
札喇馮阿驚得下巴快掉了,大奶奶什么時候換成這種路子了,以前也不這樣啊。
只見他臉色翠綠,惡狠狠道:“哼,賤婦,看你這次還怎么說。走!”
穆總管人都快凍硬了,好容易才扶著墻站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札喇馮阿怒氣沖沖,來到門口,剛想一腳把門踹開,忽然臉皮一緊,趕緊收了勢,改成推門,動作也輕柔了不少。
“啊,夫人吶,數日不見,可還安好啊?”
札喇馮阿假笑著,但步子很大,一挑臥房的門簾,正看見范則捧著大奶奶的腳,笑容忽然就僵住了。
這次他長記性了,為了防止再出烏龍,沒有一進門就大喊捉奸。
但他也想好了,如果確實捉到了,那直接抽刀砍人。
如果沒捉到,那就假裝過來嘮嗑。
進可攻,退可守,實乃妙計也。
但眼前這個情況,算是捉著了,還是沒捉著?
大奶奶那里正是得勁兒的時候呢,一見札喇馮阿,臉子馬上耷拉下來。
“喲,你來干什么啊,又捉奸吶?”
札喇馮阿抖了半天手,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干脆直接上了炕。
“哪兒的話啊,咱們老夫老妻的,說這個讓奴才們笑話。不過話說回來,這奴才……是在這干啥呢?”
大奶奶沒理他,對金嬋說道:“去,給大爺也捏捏,讓他也享受享受。”
金嬋應了一聲,札喇馮阿沒來得及反應,莫名其妙地就被脫了鞋。
然后金嬋用伸出小手,在他腳底用力按了起來。
“哎喲喲,這是干什么啊,喲喲,金嬋,別按了,快停下,受不了了……”
哎?
這臺詞好像有點耳熟啊。
札喇馮阿躺倒在炕上,一邊打著滾,一邊想道。
“哼,瞧你那土鱉樣。”
大奶奶嗤笑著,似乎忘了自己剛才啥德性了。
札喇馮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終于熬到金嬋按完,整個人癱倒在炕上,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怎么樣,舒坦嗎?”
“哈,舒坦,真舒坦啊!”
札喇馮阿閉著眼,感覺從腳到腰,還是一陣陣酥麻。
雖然按的時候有點受不了,但按完了可太得勁了。
范則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因為從理論上來說,這倆人的對話,他聽不懂。
他坐在炕沿下邊的小板凳上,看著這兩口子斗心眼兒,偶爾也瞟一眼站在外屋,惴惴不安的穆總管。
這套足療,是范則上大學的時候,在小破站跟著視頻學的。
當時期末了,他學得太累,晚上失眠,胡亂搜索了一下,就學了這么個技術,沒事給自己按按。
大奶奶因為壞血病的原因,也會有些失眠多夢的癥狀,范則正好施展一下手藝。
其實類似足療的按摩技法,在晉代就有記載了。
宋代以后,因為觀念日益迂腐,尤其是對女子的足部,產生了越來越多的束縛,所以就沒有流行推廣開來。
不過關外的韃子,對這方面可沒什么講究。
所以大奶奶只是有些驚異,卻也沒什么抵觸。
等范則給她按過一回以后,不光是當時舒服,晚上睡覺居然也安穩了許多。
大奶奶很高興,讓金嬋也跟著學了起來。
畢竟金嬋天天在身邊伺候,用起來方便。
所以剛才給札喇馮阿按腳的活,就讓金嬋去干了。
為什么不用范則去按呢?
那可舍不得啊!
這么俊俏的小奴才,給那糙人按腳,以后還要不要了?
札喇馮阿半天沒起來,在炕上哼哼唧唧的。
大奶奶有點煩了。
“大爺,要不,今兒晚上別走了。金嬋,去收拾被窩。”
金嬋還沒說話,札喇馮阿立馬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挺就下了地,慌慌張張地找鞋。
“呃,我也想啊,但是有公務,對,公務纏身,哈哈,趕明兒,一定,一定啊,我先走了。”
札喇馮阿差點語無倫次,最后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完,趿拉著就跑了。
甚至忘了剛才是干啥來的。
范則剛想笑,一回頭,對上了大奶奶的視線,也是一個激靈。
不行,得趕緊轉移話題,不然怕是要吃虧啊。
“大奶奶,聽說咱家還有老太太呢,不知道她老人家晚上睡得好不好?”
一聽這話,大奶奶歪頭想了想。
是了,自己老娘也時常念叨,睡覺睡得不老安穩。
其實范則早就清楚。
這個年代不光沒有褪黑素,連牛奶都不好整,上了歲數的老人,十有八九會有睡眠問題。
大奶奶點點頭:“小范子,算你有心了,回頭我去說說。不過你按的時候,可得收著點勁,要不然老太太可受不了。”
范則趕緊答應下來,被金嬋送出了內院。
出來的時候,遠遠見到札喇馮阿站自己院子的門口,不知道干了啥,累得氣喘吁吁的。
再仔細一看,地下還趴了個人。
札喇馮阿嘴里念叨著什么,聽不太清,大概是“你自己摳還是我給你摳”之類的話。
范則也不在意,回到自己屋里,開始算計起來。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
今年深陷囹圄,無可奈何。
希望明年此時,能與這個世界的親朋好友們,共賀新春。
不能再多想了,要不又成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