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記得多關注一下王爺的動向,我覺對不允許那羌念兮再從里面出來。”舒婉一想到那日早晨時那賤人說過的話語,她就恨不得活生生的掐碎她。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還敢跟自己爭寵,從貴妃椅上緩緩起身,也沒防誰,直接從首飾盒中拿出西冊山的信封,拿出火折子直接燒掉。
看著燃燒成灰燼的信封,剛剛的氣才算是消除些。
可仍是覺得有些不過癮,又差月何研墨,洋洋灑灑的寫下兩排字,交給月何給西冊山的人送去,才覺得解恨。
解恨是解恨了,在西冊山關著的羌念兮可不好過。
本來被仍在滿是蟑螂老鼠的柴房,好歹還有一日兩餐,這封信送到西冊山,她連飯都沒得吃。
她一開始甚至還沒有察覺,到第二天饑腸轆轆才發現昨天一天都沒有人過來給她送飯。
她餓歸餓,腦子卻轉的飛快,這里面絕對是有貓膩的,不然這些土匪何至于餓著她。
使勁拍了拍門,好一會都不見人應聲,在木門面前著急的來回晃悠著,狹窄的小破屋里還有幾聲寂寥的吱吱聲,在靜謐的空間里有些突兀。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硬著頭皮走去墻根,樹枝折斷的聲音驚嚇走不少蟑螂。
羌念兮克服心理恐懼,終于找到一根合適的粗壯木頭,折回去窗戶前。
用盡吃奶的力氣,狠狠的打在窗戶上,沒有夸張到直接打開,上面糊的紙卻是破碎不少,本來昏黑的柴房一下子明亮不少。
羌念兮一直敲著,手臂酸麻,力氣也逐漸減少,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手掌已經磨破掉一層皮。
終于從小破屋里走了出來,外面的新鮮空氣讓她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看一下湛藍的天空。
一群人蜂擁而來,根本沒有她反應的機會,就被一麻袋套走了。
要不是知道出來就是如此的結局,她定然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小破屋里繼續待著。
麻袋晃來晃去,她已經被轉的暈頭轉向,昏昏沉沉,再見天日的時候她已然到了高堂之上。
牌匾放在最中間,四雄結義四個字格外的醒目,令人無法忽視。
上面的牌匾還帶著黑漆,擦的有些反光,四個字上面還帶著金粉,約莫是花了大價錢。
但是這整體卻透露著幾分簡陋,粗略的打量著周圍,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眼前坐著的幾人。
明明寫著四雄,坐在主位上的只有三個人,她三個人她都見過。
“我聽說你想逃跑。”謫仙美男心狠手辣,先是把她問住了。
“沒有沒有,本來我住的挺開心的,有吃有睡,就是昨天一天沒有給我吃飯,這不逼急人,便跳了次窗戶。”
羌念兮笑容帶著幾分諂媚,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還住的挺開心。”謫仙美男冷哼一聲,聲線帶著幾分嘲諷,隨后直接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信封扔給她。
羌念兮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還是硬著頭皮接過來,看著那字跡她就知道是誰搞的鬼了。
她雖然在琰王府中待的時間短,可不管是晏禎的書房,還是側妃舒婉的主廳,她都是去過的。
她也曾經留意過,兩人墻上掛的字,都是自己親手所寫,雖然舒婉已經有意去改自己的筆跡,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畢竟筆跡可以改,習慣難改。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謫仙美男繼續道。
她能有什么想說的,就算是舒婉回復的又如何,萬一這是那晏禎默認的呢,就是擺明放棄她的,她也沒有辦法。
她久久沉默不語,謫仙美男又豈會不知何意,嗓音清冷,帶著濃烈的無情直接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留著也是禍患。”
這話再也明顯不過,她瞬間被打雞血一般,連忙站起來,眸底帶著倔強和強烈的生存欲望,望著眼前的男人緩緩道:“我可以做土匪。”
說完這話,廳中傳出幾聲嗤笑,帶著幾分不屑。
謫仙美男站起來緩緩靠近她,“我倒是欣賞你這勁頭,只是可惜,不會隱藏自己,你看看你眼神中的不情愿多明顯啊。”
羌念兮怔愣在原地,她的情緒有那般明顯嗎?
“行了,別再掙扎了。”謫仙美男仿佛看透人心一般,聲音輕輕的,卻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處。
氣氛凝固著,時間也仿佛停留著,羌念兮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她并不了解眼前男人的性子,她怎么樣做才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