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自己所見的男人正是炎王晏禎,在皇帝一眾兒子里排名第五,且是第一個有封地并封王的皇子。
眾人也是猜不透皇帝的心思,若是有意傳位與晏禎,那為何又給他如此封地,還不如在邊疆鎮守,也算能積上幾分的戰績。
她所處的西北荒漠地區,而這炎王的封地便是這西北荒漠,光荒漠二字就知道這乃是貧瘠之地。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而這重點是國姓為晏,而琰王封號則是琰王,說是不重視,但封號中透露著幾分重視。
而封地同時也把這些地區中的官員劃分給晏禎,這些人為了巴結他,不知往府中送了多少女人。
而她亦然也是被人送進來的,而原因自然是因為她這張臉,若說這男人花心,但是以她剛剛看晏禎那樣,也不像是縱欲過度之人。
她有些想不通,索性也不在多想,畢竟現在她的處境顯然不好。
這國家又不存在于歷史之中,但是其有些地方又很相似,例如小妾的地位低下。
現在她就是晏禎的小妾,她若是想要從這里逃出去,也只有二條路,要么被晏禎再次送人,但這顯然就是一個火坑進到另一個火坑,自是不行。
第二條便是被王妃或者王爺遣散,而現在著琰王并沒有正妃,而依照男人的秉性,遣散后宮,這是多不明智的選擇。
這些方法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主動權都不會在她手上,她永遠處于被動。
羌念兮眉頭微蹙著,難不成要她同十來個女人爭寵,心中一陣惡寒,連忙搖搖頭。
靠男人還不如靠金錢來的實在,羌念兮眼眸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完全可以經商,等自己有錢以后,砸著大把銀子把自己贖出去也未嘗不可。
想象是美好的,她說做就做,便起身打開門,還未出院子,便被一打扮妖嬈的女子攔下。
十一姨娘上下打量著羌念兮,笑的風情萬種,一手拿著圓扇,輕輕搖著,另一只手卻是捏上她的下巴,稍微一用力,便讓她抬起頭,對視著她的眼眸。
“倒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也是可惜了?!笔灰棠锏穆曇魦扇酰U些忽略話語中的意思。
什么叫可惜了?
只是這么一個動作,隨后十一姨娘便松開她,帶著幾分嫌棄用圓扇拍打幾下手掌。
“走吧,起的早,正好帶著你去給你側妃請安?!笔灰棠锎蛄克拇┲?,心中暗暗搖頭,再美,也只值可惜二字。
她連忙跟上,但也知道自己還是想象的太過于美好,在這王府之中,她想出去就難如登天,更何況外出經商。
這個現實令她很是頹廢,但還打起精神應付早起的請安。
本以為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卻不想什么也沒有發生,她全程一直跟在十一姨娘身后,那側妃只是象征性的問好,便放她們回來了。
這么多女人,按說定然是一場大爭端,卻風平浪靜什么也沒有發生。
回到自己的廂房,她才多了幾分真實感,短時間內她是休想將自己從琰王府中摘出去了,現在只能在這個身份的基礎之上獲得充足的自由權。
忽有一計上心頭,也算難得展言一笑。
她一天如同螺旋儀般轉個不停,厚著臉皮跟十一姨娘打聽琰王的喜好。
十一姨娘也不藏著掖著,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只是最后又語重心長的告知她:“我勸你還是歇心思罷,沒有用的?!?
羌念兮極其認真的點點頭,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這更讓十一姨娘無奈,她只不過善意提醒罷了,若是不聽,她也不會多管閑事。
將晏禎的習性摸清楚,她便開始行動。
晏禎喜好清淡,不喜辣。
她對癥下藥做了一盆毛血旺,鮮紅的辣椒在上面堆滿一層,下面摻著豬血、豬肝、雞肉、蔬菜等食物,摻雜在一起,看著食欲大開。
羌念兮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末了,將加熱好的熱油淋在上面,滋啦滋啦的聲音,香味開始在廚房漫延,眾人紛紛湊過來。
“這是本姨娘做給王爺的,你們都別想了?!甭犞芘匝士谒穆曇?,她連忙宣示主權。
“可是……王爺不吃辣。”人群中有一道聲音,格外的突兀。
羌念兮笑的人畜無害,緩緩說道:“說不定我就是王爺的先河呢?!?
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起了一身起皮疙瘩,屏蔽眾人,端著飄著香氣的毛血旺一路到書房。
剛剛到門口,便被今早的小廝攔下來,指著她手中端著的毛血旺說道:“王爺不吃辣,十二姨娘還是請回吧?!?
羌念兮笑著緩緩說道:“這可是王爺親口說的?”
良品一噎,這哪里還需要王爺親口說,做下人的還觀察不出來。
“既然王爺沒有說,那么還請良品去通稟王爺吧?!鼻寄钯獗砬闆]有變化,依舊是那副笑容。
良品猶豫一下,還是轉身進去書房。
“王爺,外面十二姨娘端了一盤辣菜過來?!绷计愤B忙轉告。
“打發走。”晏禎手中動作一頓,并不抬眼看良品,直接吩咐道。“王爺要打發走誰呀?”羌念兮聲音脆脆的,帶著獨屬于女孩子的甜美,笑容依舊,歪著頭,眼眸之中還有幾分好奇。
晏禎將毛筆緩緩放在一旁,側頭看了眼良品,帶著些許的質問,良品連忙低頭。
又暗暗將羌念兮祖宗問候一遍,明明是通稟,結果竟然直接跟進來了,當真是鄉野女子,一點規矩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