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思，開始吧！”

林相思環顧了一圈停車場，小心翼翼詢問：“阿恒，能不能……換個地方？”

許之恒高大的身姿倚靠著車身，懶懶的開口：“怎么？你想去孫總那個房間？”

林相思閉上嘴巴，一手攀上襯衫扣子，一手伸向皮帶扣……

不管林相思怎么討好，許之恒始終比柳下惠還淡定，絲毫沒反應。

“林相思，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對別人碰過的臟東西不感興趣。”

冰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林相思動作一頓，想要解釋，旋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討好他。

他認定了她臟，她說再多也無用。

“呵。”他輕嗤一聲，“林相思，你還真是執著，只可惜，本公子沒時間陪你在這兒浪費。”

他優雅的整理好衣服，腳尖輕抬，林相思像皮球一樣滾了出去。

呼吸著汽車留下的尾氣，聽著越來越遠的引擎聲，林相思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

“媽，雅思她今天怎么樣？”

秦美雪正給林雅思按摩腿，頭也沒抬，“錢帶來了嗎？”

林相思垂著腦袋，咬唇，小聲說，“沒。”

“什么？”秦美雪猛地扭頭，瞪著林相思。

“媽，你先別著急，我會盡快湊夠錢的。”

“你沒找許之恒要錢？”

“找了。”

“那為什么沒拿到錢？”

林相思聲音仿佛蚊吟，“我……”

秦美雪大喊，“你耳朵聾了嗎，為什么沒拿到錢。”

林相思沉默，她總不能說自己沒有成功的讓許之恒對她產生興趣，沒有做成，所以沒錢。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破這份沉默。

林相思驚愕的抬起頭，眼底泛著晶瑩。

右邊臉火辣辣的，可她絲毫不覺得疼。昨晚孫總打了左邊臉，今天右邊臉也被打了，兩邊平衡了。

秦美雪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分，指著林相思，繼續怒罵：“你怎么這么沒用，昂，林相思，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關鍵時刻你竟然連十萬塊錢都弄不到，我還拿你來做什么？”

林相思竭力逼回眼淚，“媽……”

“你別喊我媽。”秦美雪的咆哮聲漸漸轉為大哭聲，“我的雅思，你怎么這么可憐。”

“媽，你先別著急，我再回去求阿恒，他看到曾經的情分上，會給我錢的。”

林相思上前安慰秦美雪，卻被她一把推開，“滾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么出車禍的人不是你，昂，為什么偏偏是我的女兒雅思，為什么，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晶瑩的液體再也忍不住，大滴墜落，“媽，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你不是，你不是。”

林相思愣在原地，眼淚無聲直往下落。

她只當秦美雪因林雅思傷心過度，說的氣話，沒有多想。

沒多久，醫生查房，要求林相思續交醫藥費。林相思苦苦哀求，加之鄭重承諾，醫生才勉強答應不斷藥，但林雅思必須搬出VIP病房。

看著妹妹就這樣毫無尊嚴的躺在走廊上，被來往的人笑話著，指點著，林相思的心仿佛被千刀萬剮一般。

秦美雪說得沒錯，她沒用，連十萬塊錢都弄不來，如果可以，她寧愿出車禍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