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娘子,你這什么意思?”
“這酒你也灌了,我也喝趴下了,說好的錢你還沒給我呢,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楚恒身板一挺,脖子一楊,臉不紅氣不喘,一副討債的架勢。
仿佛昨晚上沒做過任何錯事一樣。
“你,你……”
姜蕓一聽,頓時就惱了,忍不住快步上前,就想當(dāng)面給楚恒兩巴掌。
奈何走得太急,腳下突然一絆,整個人直接撲倒楚恒的懷里,小臉重重的和楚恒胸口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剎那間,姜蕓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便想從楚恒懷中爬起來。
楚恒也是一怔,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
“娘子,還沒成親呢,沒必要這么急著投懷送抱吧!”
楚恒一聲怪笑,一雙大手卻是毫不老實(shí),直接摟住美人的細(xì)腰,將其緊緊摟在懷中。
頭發(fā)上,淡淡的清香味襲來。
那柔軟的身子,婀娜窈窕,摟在懷中,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你放開我!”
可惜這樣的享受注定短暫,隨著一聲呵斥,姜蕓猛地用力,直接將他推開。
“楚恒,惡賊,你又輕薄我!你說過,沒有我同意,你不碰我的!”
姜蕓紅著臉,一雙拳頭死死捏緊,狠狠地瞪著楚恒!
“呃……娘子,你這是何意?”
“什么叫我又輕薄你?這分明是你投懷送抱的,我還沒說你占我便宜呢!”
楚恒反瞪回去,連忙整理衣裝,一副你別冤枉好人的架勢。
“你……我……”
姜蕓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無話可說。
剛才,好像自己真是投懷送抱來著。
“那你昨晚上呢?”
好半晌后,姜蕓發(fā)揮了女人的本能,開口就想提舊賬。
“昨晚上?昨晚上怎么了?”
“等等,我昨晚上喝醉了之后是怎么回房間的?你送我回去的?你有沒有對我亂來?”
楚恒故作糊涂,反打一耙。
“你……”
姜蕓渾身一顫,整個人徹底傻了。
這狗賊,他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真以為他有多討人喜歡,天下女人都要纏著他嗎?
“夠了,楚恒,我告訴你,你的錢沒了!”
“想從我這里拿錢,你做夢去吧!”
一個女孩子家家,昨晚上發(fā)生的事,她實(shí)在有些說不出口,但又不想看這狗賊的嘴臉,盛怒之下,一聲怒吼,徑直回到房間,大力的將門給砸關(guān)上。
楚恒本能的追上去,卻差點(diǎn)被撞了一個頭破血流,不禁一臉苦笑。
果然,這女人不好搞啊。
不過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確美的讓人難以克制。
搖了搖頭,楚恒轉(zhuǎn)身徑直離去,他知道,想拿到錢,除非對方消氣,否則只能另想它法了。
“大人,您要的人全都挑選出來了,共計(jì)四十七人,其中有三個書生,其余人都是莊稼漢,樵夫或者干苦力出身的,可要立即召見?”
郡府衙門,姜天銘已經(jīng)一天一宿沒回去,此時正看著面前的地圖,不知在思考什么事。
突然,前面一個衙役走了過來,拱手稟報道。
“哦,都挑選出來了么?全部帶來衙門!”
聞言,姜天銘抬頭道。
那衙役應(yīng)了一聲,立即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還是算了,先把他們留在監(jiān)牢里面,等我過去吧!”
想到什么,姜天銘又趕忙抬手招呼道。
那衙役頓住腳步,回頭應(yīng)了一聲,乖乖站在一旁等待。
姜天銘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亂糟糟的檔案和地圖,起身便要離去。
但剛來到門口,便見楚恒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岳父大人還在忙呢?”
見到姜天銘,楚恒立即拱手笑道。
“你怎么來了,錢拿到手了?”
姜天銘目光上下打量了楚恒一番,有些驚訝。
借錢給云王府他是認(rèn)真的,但昨天刻意出餿主意,讓楚恒找姜蕓討要,卻是想讓女兒好好收拾收拾這家伙,既能出氣,也能在出嫁之前奠定自家閨女的地位,讓這小子知道誰是大小王。
免得以后成親了,這小子給自己閨女氣受。
按照道理,那丫頭如此痛恨這小子,不該這么快就給他錢才對。
“唉,岳父大人,您是一點(diǎn)也看不得晚輩好啊!”
“就娘子對我的敵視,您覺得她真能給我錢?”
“要不您行行好,直接撥二十萬兩出來給我好了,咱沒必要這般折騰啊!”
楚恒苦笑,無奈道。
“哈哈哈,你小子,原來是沒要到錢來訴苦了。”
“不過小子,這家業(yè)既然給了蕓兒,她就是唯一的主,我可不能壞了規(guī)矩,你自己想辦法好了!”
姜天銘一聽,頓時樂了。
這小子還想走捷近,想什么呢?
見狀,楚恒只能再次苦笑,這姜家父女倆,可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想占便宜太難了。
“對了,小子,我要去大牢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想到什么,姜天銘話鋒一轉(zhuǎn)。
“大牢?”
“去,當(dāng)然去,這四五千的精銳還在里面呢,我怎能不去看看?”
楚恒一愣,反應(yīng)過來,立刻退到一旁讓姜天銘帶路。
很快,兩人來到郡府大牢。
昏暗的牢獄中,一間間牢房里面,本來只能塞三五個人,結(jié)果放眼看去,每間牢房,竟然都塞滿了一二十人,擁擠得別說躺下了,很多人甚至連坐都沒地方坐。
這些犯人看得出來,一個個都很年輕。年紀(jì)最大的不過三十來歲,小的也不過十六七歲,正是男人最精壯有力的年紀(jì)。
姜天銘說得沒錯,這把年紀(jì)的漢子,用來當(dāng)牛做馬,簡直就是最好的奴隸。若用來加以訓(xùn)練,絕對是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可惜,長時間沒有飽飯,這些人一個個營養(yǎng)不良,都顯得有些面黃肌瘦。
再加上人多擁擠,休息不好,一個個精神狀態(tài)都極差。
看到他們前來,甚至連一個喊冤的人都沒有。似乎他們自己也知道,喊冤根本沒用。
因此,看著在牢里面巡游的楚恒等人,這些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