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耳朵上劇烈的疼痛襲來,讓楚恒忍不住一聲慘叫。
這耳朵上的疼還可以忍,但這牽動了落枕而疼的脖子,卻是怎么也忍不了。
偏生他還不敢掙扎,越掙扎越疼,被凝兒擰著耳朵,直接就給拉出了小玲的房間。
小玲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一時間壓根沒反應過來。
知道凝兒拉著楚恒已經走遠,她這才驚呼一聲連忙追了出去。
“世子,世子……”
她連忙在后面大聲呼喚,便要追上去。
但剛來到楚恒的房門前,就見姜蕓正在冷冷的看著她。
“站住!”
一聲低斥,小玲頓時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乖乖站在了原地,扭頭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
小玲臉色有些為難的看向姜蕓,她知道,姜蕓又要教育她了。
“死丫頭,你和他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姜蕓惡狠狠的看著小玲,越加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就不明白了,那狗賊到底有什么好的。
連她這個正牌夫人都不稀罕對方,怎么這死丫頭就鬼迷心竅,和那狗賊關系這么好。
現在倒好,人家好東西一件接著一件的送,還連零食都包了,這死丫頭單純得厲害,能抵抗的住這樣的糖衣炮彈嗎?
再不好好教育一番,遲早一天,她非得讓人騙了身子,吃干抹凈不可。
雖說兩人是主仆,但姜蕓從來沒把小玲當做婢女看待,而是當做自己最好的閨中密友,她豈能眼睜睜看著小玲中了某個狗賊的圈套,淪為獵物?
也虧得那狗賊還算有點契約精神,沒有來硬的,否則在她看來,現在的小玲,怕是早就被人給用強了。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樣,奴婢和世子沒有什么的……您信嗎?”
小玲連忙解釋著什么,但說著說著,到最后她都有些沒底氣了。
現在她都不禁懷疑,世子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畢竟那可是幾千兩銀子的首飾啊,一般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那種,哪有說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小小丫鬟。
“你說呢?”
姜蕓冷哼一聲,低聲喝道:“還不進來?”
小玲渾身一顫,低著頭,立刻乖乖走進房間,等待姜蕓的訓斥。
而此時,楚恒已經被凝兒拉倒了她自己的房間。
“喂,你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又哪兒招你惹你了?”
楚恒一臉憤怒的看著凝兒,只覺脖子都快斷了一樣,耳朵也是火辣辣的疼。
“哼,你還敢說?你如此對待人家姑娘,你良心過得去嗎?”
“不對,你還有良心嗎?”
凝兒眼睛一瞪,雙手叉腰,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門子氣,反正就是很生氣就對了。
“我送人東西,我有什么良心過不去的?你這女人真是奇怪!”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占人便宜是吧?莫說我還沒亂來,我就算亂來,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媳婦躺在隔壁都沒管,你算哪根蔥?”
楚恒翻了翻白眼,一臉無語。
“你……你再說一遍?”
凝兒聞言,鼻子都氣歪了。
“我說你算哪根蔥,你憑什么管我?”
楚恒撇撇嘴,毫不客氣的又來了一句。
“你……狗賊……你欺人太甚……”
“憑什么是吧?就憑你把我全身摸了一個遍,就憑你看光我的身子,你還親我,你還和我睡過,夠不夠?”
凝兒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一聲怒斥,毫不客氣抬手就給了楚恒一巴掌。
說話間,兩顆豆大的淚水直接滾落下來。
“嗡……”
楚恒渾身一顫,瞬間如遭雷擊。
他那巴掌印還沒消除的臉上,此刻又多了一個新的巴掌印。
這一巴掌打得,他本就疼的脖子,差點沒直接斷了。
但他現在似乎有些顧不上了,傻不愣登的看著凝兒,一時間竟有有些失神。
尤其是看到凝兒那流淚委屈的一雙大眼睛,更是心中狠狠一顫,仿佛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一樣。
“咳咳……咱別說的這么直白好吧?我承認是有點不當人,但那也是為了救你的命啊!”
“你不會因此打算以身相許,所以聽說我要招惹別的姑娘,你吃醋了吧?”
輕咳兩聲,楚恒本想化解一下尷尬,但一開口,那張嘴就有點把不住門了。
“滾……”
“今晚上你就睡這兒,哪兒也不許去!”
凝兒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楚恒,差點沒再來一巴掌,給這家伙腦袋打下來。
什么叫吃醋,她能吃醋嗎?
就算真吃醋,她能說嗎?
一聲怒斥,她猛地轉身退出門外,直接把門給打關上。
“喂……”
楚恒抬了抬手,想追出去,但看到最后凝兒回頭的那一眼,他又不禁停了下來,一臉苦澀。
這都哪跟哪兒?
自己送點東西,怎么還給送出禍事了?
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龐和耳朵,又揉了揉發脹發痛的脖子,楚恒有些委屈,乖乖的來到床上坐下。
門口,凝兒關上房門,呆呆的看了房門半晌,猛地轉身,快步走向亭子。
“狗賊,你這個狗賊……”
一邊走,她一邊忍不住用力跺腳,嘴里念念有詞的大罵出聲。
這一幕,看得房間里的姜蕓和小玲都呆住了。
本來還想訓斥小玲的姜蕓,此刻不禁神情古怪的看著凝兒。
她就覺得這個女人出現在云王府不合理,尤其是楚恒任她蹂躪,從不還手,相當的奇怪!
現在看來,她們的關系果然不簡單!
八成是那家伙又禍害了一個大姑娘。
“唉,這狗賊,不得好死!”
一聲輕嘆,姜蕓忍不住又是一陣咬牙切齒,轉頭看向小玲,道:“看見了吧,這就是被他吃干抹凈的下場!”
“江南小調,從來只見新人笑,何曾見過舊人哭?你再不克制,那一天被他吃干抹凈,除了這般抱怨咆哮,你還能做什么?”
仿佛又抓住了一個例子一樣,姜蕓繼續開口,又對小玲教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