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沒有聽錯吧,他竟然要跟她保持那種,那種難以啟齒的關(guān)系?
“岑奎,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姐,我們有共同的爸媽!”
真的是氣死她了,抓起枕頭就朝那俊臉上砸去,似乎要砸醒這個男人。
他倒沒躲。
“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沒有半分血緣。”
“就算如此,我也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看!”
“哦,”岑奎應(yīng)了一聲,隨即嘴角浮現(xiàn)嘲弄的笑意:
“那很抱歉,我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當做姐姐。”
不是姐弟,是男人和女人的關(guān)系。
“你什么意思……”
男人溫溫熱熱的氣息瀠洄著,若水抬眸看著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這一刻,她仿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她慌了,這次是真的慌了。
搖著頭,站起身子,裹著那床單就跑出他的房間。
仿若受驚無措的小鹿,而他這次成了名副其實的狼。
“啪!”
若水把房門鎖上,不讓任何人進來,背靠著門,大口喘著。
還沒有從那震驚恐懼中反應(yīng)過來。
“該死的!”
怎么會變成這樣,她該怎么辦,以后又要怎么面對爸媽,面對呂緣,面對——
他。
……
溫暖的午后時光,只有岑媽媽和若水母女兩談?wù)勑摹?
“若水,你這個時候來維城住,訂婚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媽,其實我……”
“我單方面取消了和于斯的訂婚。”
“什么!”
聽到取消訂婚,岑媽媽的確是震驚了,從女兒口中知道了事實,岑媽媽蹙著眉目,微微嘆了口氣。
還真是被岑爸爸給說中了,那個叫做于斯的男人的確是不靠譜,再怎么樣,也不該做出這么齷齪下流之事來啊!
岑媽媽撫著女兒的長發(fā),笑意溫和。
就算是以后一輩子不嫁人也沒關(guān)系,她永遠都是岑家的千金,是她岑媽媽和岑爸爸的女兒,這是不會改變的。
“明天跟我一起去見見你梅阿姨。”
明天,豈不就是……去商量呂緣訂婚的事情么。
若水身子一顫,盈眸中披上了一層黯淡,說不上來為什么。
“哦,好。”
中午和梅阿姨約在了餐廳里見面,呂緣也在,才入座,就見那丫頭使勁給她使眼色。
若水裝作沒看到,要是岑奎真的和呂緣訂婚了,那可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句話也不想說,安靜的有點不像平日的她了。
“媽,我還不想這么早訂婚,我才大一哎。”
“你都快十九歲了,先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
“可我……”
呂緣余光看著若水,使勁弄眼色,仿佛在說,若水姐,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
可是若水全程保持沉默了,兀自喝了口茶水,舔了舔唇。
“若水,你覺得呢?”
若非是岑媽媽開口問了她,只怕她都不會說半句話吧。
岑媽媽想聽聽女兒的意見,看得出呂緣好像并不是那么想急著訂婚,可是昨晚上兒子那態(tài)度,她看不出那是想還是不想,這就讓岑媽媽為難了。
“我……我覺得挺好的啊,呂緣以后終歸是我的弟媳,早點訂婚圖個心安吧。”
呂緣那小臉就變得很難看,死死咬著牙,瞪著她,怎么也沒想到,若水姐竟然不幫她,還——
她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自己和岑奎哥之間并沒有所謂的愛情啊。
下午回去的時候,若水拿出了積木,在客廳的桌子上倒了出來,眨了眨眼睛,一個人玩有點無聊。
幾分鐘后。
“想好再推。”
岑爸爸的話傳來,讓若水手上準備要推出去的木塊動作一止,。
咬了咬唇,選擇了旁邊那一根。
有驚無險,她揚了揚嘴角的笑,說道:
“爸,到你了。”
在若水看來,岑爸爸是個不錯的游戲伙伴,所謂的游戲呢,局限于這些無聊打發(fā)時間的兒童游戲之上。
但她就很喜歡玩這些,而他,也很有耐心的陪她玩。
“上午去見過你梅阿姨了。”
“恩,是啊,不是去談岑奎和呂緣訂婚的事么。”
“你想他們訂婚?”
若水抬眸看著父親,勾了勾笑:
“當然了,難道你不想他們早點訂婚,早點在一起么。”
“雖然岑奎總是惹我生氣,但事關(guān)他以后的婚姻幸福,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是想?yún)尉壴琰c收服了他。”
“他很喜歡惹你生氣?”
“是啊,應(yīng)該是我以前耍他的次數(shù)太多了吧。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想想……嗯,對,他快有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總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
“你說他干嘛不去逗呂緣呢,總是耍我,真沒意思。”
岑爸爸好看的薄唇噙著笑意。
“若水,你不過是喜歡裝糊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