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醫(yī),看來我今日要替你教訓教訓這個孽徒了。”
黎宏目露兇光,陰沉沉道:“否則難保哪天出門不長眼,招惹了大人物。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
說著便朝秦浩走去。
看到秦浩要挨揍,齊大夫快要激動地飛起來了。
總算是有人可以幫自己報仇了。
其余人也是嘆了口氣替秦浩惋惜。
年少無知啊!
黎家豈是能夠肆意張狂的地方啊!
希望秦浩挨頓教訓之后能夠長點記性,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他的狂妄。
與其余人不同,王忠來的心都快要懸到嗓子眼了。
黎宏,你可別找死啊!
他能一巴掌拍死你的!
“等等!”
就在這時,秦浩忽然喊道。
齊大夫神色不屑,嘲諷道:“怎么?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
“那還不趕緊給黎總下跪道歉,說不定黎總心情變好能饒了你!”
切。
他還以為是個硬骨頭呢。
沒想到黎宏還沒動手便嚇得求饒了。
慫包!
秦浩看向齊大夫,“你把嘴給我閉上,我不想聽到軟蛋的聲音!”
“我害怕你給我傳染!”
氣得齊大夫怒火滔天,恨不得將秦浩燒死算了。
秦浩懟完也沒再去搭理對方,而是轉頭對黎宏說道:“你和那個軟蛋是不是認識,你怎么和他得了同樣的病?”
齊大夫一愣,什么叫做和自己一樣的病?
忽地,眼睛猛然瞪大。
不可思議地看向黎宏,沒想到堂堂黎家大爺居然不能人道。
天大的新聞啊!
黎宏稍加反應,頓時明白了秦浩的話外之意。原本鐵青的臉色變成了怒紅。
“混當,你胡說八道!”
齊大夫站出來大罵道:“黎總乃是武者,身體壯碩無比,豈會得那種病?”
“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黎總讓人撕爛你的嘴?”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把他嚇了一大跳。可仔細一想,秦浩連黎宏的身體都沒接觸,怎么可能知道黎宏的身體情況呢?
肯定是秦浩為了拖延時間胡亂猜測的。
可他不知道,這只會將他帶向更深的黑暗。
其余醫(yī)生也不相信秦浩的話。即便中醫(yī)可以通過望聞問判斷病人身體病況,但那必須是醫(yī)術高超的老中醫(yī)才行。
這吳通不過是個區(qū)區(qū)學徒而已,怎么可能能做到這一點呢。
秦浩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黎宏。
“黎總,我不僅能看出你的情況,而且能看到他的情況。”說著用手指了指黎泰岳。
“你若是也覺得我在說話的話,那我大可離開。但他的病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治不了。”
黎宏面色鐵青,心中天人交戰(zhàn)。
秦浩說得沒錯,自己確實不能人道。
當年跟著父親拼打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傷了下面。事后看過無數(shù)醫(yī)生,但始終沒有治好。
沒錯是沒錯,可讓他當眾承認這件事,那和殺了他有什么區(qū)別呢。
“看來是我說錯了,那我們還是走吧!”
秦浩看黎宏還在猶豫,當即便要和王忠來轉身離開。
“哼,走就走唄。”
齊大夫嘲諷道:“一個學徒而已,真拿自己當神醫(yī)了。”
可就在這時,背后傳來黎宏艱難的聲音。
“你說得沒錯!”
說完,黎宏無地自容,恨不得轉身離場。
讓一個男人當眾承認自己不行,那真的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尤其是他這種地位滔天的的人物。
但為了父親、為了黎家,他不得不承認。
從其他醫(yī)生的表情來看,顯然沒有檢查出任何病癥來。
也只有秦浩發(fā)現(xiàn)了異常。
眾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黎宏,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盡管心中竊笑不斷,可臉上不敢表露出任何表情來。
哪怕是一絲憐憫也不敢。
而齊大夫聽到黎宏不能人道的那一刻,除了震驚以外,居然還有一雙快感。
連這種大人物都不行,那自己不行好像也沒什么。
要是讓秦浩知道齊大夫是這么想的,他能給對方豎起大拇指來。
牛逼啊!
不過秦浩沒心思去關心他,而是盯著黎宏看了幾秒。連這等羞恥的事情都能當眾承認,看來黎家老不死的情況確實挺危急啊。
或者說老不死的對黎家很重要。
此刻,黎宏的表情重新變得冷酷威嚴起來,“老爺子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黎家的殘忍!”
自己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把臉都不要了。如果秦浩今天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沒人能戲耍他黎宏!
“你們幾個給他號過脈的,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他左手滾燙似火,而右手則是寒冷如冰?”秦浩看下其余幾名中醫(yī)。
幾人驚訝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秦浩所說。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難道真的是醫(yī)道天才,僅靠望聞問便能知道病情嗎?
秦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隨即又看向黎泰岳。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定要如實回答!”
“問吧!”
“你第一次發(fā)病是不是八年前,時常伴有腹痛。即使去醫(yī)院化驗,也尋不到病因來?”
黎泰岳點點頭。
“確實如此!”
秦浩接下問,“發(fā)病早期,腹痛是不是只出現(xiàn)在白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到深夜的時候也會出現(xiàn)腹痛,而且痛感比白天還要明顯?”
“沒錯!”
“大概是三年前,身體白天發(fā)熱,晚上發(fā)冷,是不是?”
“是!”
秦浩每問一個問題,黎泰岳便心驚一分。
這年輕人有點本事!
“而這種情況每隔一年發(fā)生一次變化,白天冷,晚上熱。到現(xiàn)在也就變成了左邊熱,右邊冷。”
“不僅如此,同時還伴有撕心裂肺的陣痛。”
秦浩說完,黎泰岳和黎宏早已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沒錯,沒錯!”
黎泰岳萬分激動道。
他發(fā)病這么多年看了無數(shù)名醫(yī),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將自己的病情事無巨細地說出來。
希望。
他看到了希望。
不由得激動道:“能不能治,可有辦法幫我治好?”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從此以后你便是黎家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