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叔祖不在,那么正好回去閉關(guān)突破筑基期。”
趙青云想到自己明天就可能成為夢寐以求的筑基修士,他忍不住血液加快,熱血沸騰。
想到了自己成為筑基期修士便可以下山回家,昔日,村子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腦海中閃過。
自從離家拜入青玄宗后,差不多三十多年沒有下山見過父母了,如果這次突破正好回去見一見二老,還有小妹,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吧。
懷揣著夢想,趙青云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
白影忽然竄出了窗戶,然后趁其不備,猛地鉆入了趙青云的腦袋里。
趙青云只覺得腦袋一沉,宛如被人敲了一悶棍。
撕裂的痛楚在腦海中出現(xiàn),他雙手抱頭,雙眼突出,血絲密布,無比痛苦地蹲在地上,口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啊!”
一聲悶哼,趙青云雙眼翻白,生生昏死在了樓梯口。
不一會兒,褚瑞正好回來看到樓梯口躺尸的趙青云。
褚瑞好奇打量躺尸的趙青云,趙青云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很像是癲癇發(fā)作昏迷之后的情況。
好在趙青云胸膛一起一伏,看起來像是還活著。
褚瑞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索,看起來趙青云昏倒在了樓梯口。
可為什么?
從未見過練氣十層的修士會隨便昏迷。
所以,對方八成是被什么東西襲擊了。
那是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
邪祟。
定然就是邪祟了。
于是,褚瑞忽的低呵道:“鎮(zhèn)!”
宛如通過瓷甕發(fā)出的聲響。
聲音具有獨(dú)特的韻律,又有雷霆的意志。
金色的“鎮(zhèn)字”從他口中發(fā)出,直直壓在了趙青云的身上穿透了過去。
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身體里。
“呼呼呼……”
趙青云眼睛轉(zhuǎn)動了一下,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息著。
褚瑞手持龍嘯劍,露出戒備神色。
半晌,趙青云方才恢復(fù)正常。
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沫,眼神逐漸生動。
他迷糊看向褚瑞道:“師叔祖,你回來了?”
褚瑞上下打量趙青云,“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趙青云脫口而出道:“師叔祖,我趙青云啊,你不記得我了?”
“那你為什么躺在樓梯口?”
“不知道,就是感覺后腦勺被誰敲了一下,然后就暈了過去,醒來就見到了師叔祖。”
“有沒有哪里覺得不對?”
“沒有什么不對啊,就是腦袋有些疼,師叔祖你說該不是有誰潛入了咱們宗門襲擊了弟子吧?”
“這個還真有可能,等明天你把這件事告訴妙真,看他怎么說。”
正好可以試探一下妙真,宗門怎么會有邪祟呢?
“這么晚了,你來我的房間外面做什么?”
“你吩咐我兌換的丹藥,已經(jīng)全部兌換了。”
“這么快?”
“是啊,大家都很積極,極品筑基丹實(shí)在太受歡迎了,很多師叔師伯都對丹藥感興趣,他們不少人都兌換了丹藥準(zhǔn)備讓弟子和后輩筑基呢,還有一些管事,也兌換了丹藥給后輩修煉,他們中不少人還托我問有沒有丹藥呢。”
聽了解釋,褚瑞這才明白。
丹藥不僅對普通弟子吸引很大,對宗門中的中流砥柱吸引力更大,他們或許已經(jīng)筑基了,用不著,可他們的弟子和后輩總用得著。
普通弟子或許沒有足夠的養(yǎng)氣丹兌換,可對于這些人而言,基礎(chǔ)的養(yǎng)氣丹自是不缺的。
“好吧,且跟我進(jìn)屋吧。”
褚瑞走進(jìn)房間。
趙青云跟著走了進(jìn)去,他取出乾坤袋里的丹藥,丹藥全都堆積在桌子上,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
褚瑞看到這些丹藥,興奮了起來,這些丹藥可都是經(jīng)驗(yàn)。
他正缺少經(jīng)驗(yàn)練習(xí)劍術(shù)呢。
現(xiàn)在好了,有了現(xiàn)成的經(jīng)驗(yàn),總算有了一點(diǎn)自保之力了。
趙青云放好丹藥,褚瑞又給了他一些極品筑基丹讓他兌換,接著趙青云便告辭離去了。
褚瑞看著趙青云離去的背影,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不太清楚趙青云到底有沒有被邪祟影響,所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應(yīng)該把丹藥繼續(xù)拿給趙青云讓他兌換?
趙青云走出房間后,正常的雙眼逐漸變黑,最后變成全黑的墨瞳。
“沒想到啊,沒想到不僅我任歷天重生了,連食鐵獸也重生了,不,食鐵獸竟也被天魔附體了,他竟掌握了如此高超的煉丹技巧,不知道對方打算通過丹藥控制青玄宗的人,還是有什么別的企圖?嗯,我一定要查清楚他想做什么?”想到此處,趙青云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居所行去。
陸青云完全有理由相信褚瑞被天魔奪舍了。
因?yàn)楫?dāng)初他明明就掐滅了食鐵獸的神魂,只剩下一具軀殼方便自己奪舍重生。
現(xiàn)在褚瑞竟活了過來,不就正說明褚瑞重生的蹊蹺嗎?
所以陸青云懷疑有同道中人看上了褚瑞的軀殼,搶先一步占據(jù)了身體。
打開一處僻靜院落,趙青云走了進(jìn)去,然后走進(jìn)自己的臥室,昏黃的燭火在室內(nèi)亮起。
趙青云從乾坤袋里取出白色瓷瓶,倒出一枚極品筑基丹,他捻著這枚丹藥放在燭火下仔細(xì)觀察,神識一遍遍掃過丹藥。
他神色越來越凝重,半晌,他到吸一口涼氣。
“咦,對方在丹藥里做了手腳,本天魔竟然完全看不出來,手段未免也太高明了吧?”
至于說褚瑞沒有別的圖謀,就是想吃虧,就是想做好事,就是想要為宗門上下謀福利。
任歷天是一根頭發(fā)絲兒都不信的。
天魔生性兇殘自私,從不利他,專門利己。
比如像他暗暗奪舍任歷天,可惜任歷天那時已身受重傷,他不得不在任歷天死時,掐斷食鐵獸的神魂,只留下一具上好的肉身,好在無人的夜里悄然去把食鐵獸奪舍了。
他做得這些事又哪件是利他?還不都是利己。
同樣是天魔,大家的天性本來就一樣。
褚瑞能例外?
他不信。
憑什么褚瑞能例外?這就不符合天魔的魔性。
所以說,任歷天瘋了才會信褚瑞說得那些鬼話。
“有問題,有問題啊,這家伙一定有陰謀,丹藥一定有問題,所以定然不能服用,對,絕對不能服用這有問題的丹藥。”
“趙青云”冷笑一聲,“哼,同樣是天魔誰還不了解誰啊,我任歷天又怎么可能上當(dāng)?嘿嘿,丹藥就兌換給那些糊涂蛋吧,讓這些家伙的修為蹭蹭往上漲,漲得越快距離死亡越近,而我則在一旁笑看風(fēng)云,褚瑞啊,褚瑞,你一定不會想到我早已看穿了一切,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就要做那只黃雀。”
趙青云想到此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另一邊褚瑞則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jī),這危機(jī)讓他根本不能停止進(jìn)步。
“不行,這世界實(shí)在太危險了,必須盡快提升實(shí)力,不然一點(diǎn)安全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