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州東邊那片鴿子林旁。之前小茅屋的位置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殿前一片白玉廣場,殿門入口處,是一尊金衣少年鮮衣怒馬的金像。放眼望去,金碧輝煌中,且見規模龐大的宮殿建筑,對稱建在東西軸線上,顯得威儀雄渾、氣勢磅礴。泛著痕量鐵紅光中帶金的大門,以及建筑屋頂的火焰狀金色裝飾,在無妄州的天空下熠熠發光。
華麗的禮堂,占據著整個北翼部分朝東的二層建筑。上層,下層大小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容納上萬成員時二樓團座,一樓椅座。禮堂正前方是金色的太陽祭壇、以及祭壇上方的星際云紋與火焰圖案構成巨大的圓形穹頂,而圓形穹頂之上拱頂上方還有巨大、絢麗的繪畫。
宮殿內的各個主要房間都有不同的命名,如太宰、華宇、金烏、炎龍、大明等等,每一個房間內部都是華麗到極致又極具藝術魅力,精美的白玉石與大理石拼花、繁復中窺見不多余半分的裝飾,每經過一道門都會經歷一場視覺的洗禮。
天花頂上的巨幅星際云紋把金色的太陽圖案烘托出絢爛的色彩,這巨幅圖呈現浮雕的視覺。宮殿內不但處處精美到令人震撼,每一幅畫、每一尊雕塑背后都有著神奇雋永的故事。
曦和廳,是廳中最大的臥室,廳內有一張大床,圍以痕量鐵紅中帶沉玄色質欄桿。紅中帶玄色的帷幔仍令眼前有極致的舒坦。廳房四周的畫和穹頂畫很有趣。除了那些,還有兩幅畫與這間房里其他的畫略微有些不同,左邊墻上曦和坐在地上,水沁偎依在曦和身旁,用曦和胸前的一縷長發在曦和心口細細描繪著什么。
右墻上掛著水沁小時候,一身青紗,袖口挽起處,藕臂上那是被帝俊咬過一口的結痂口,把這個痂口畫的特別突出。
宮內還有一個大大的鏡像廳,一側是面向花園的二十一扇巨大金銅落地窗,另一側鑲嵌著與拱形窗相對稱的由五百四十塊金銅鏡子組成的二十個巨大鏡面。天花板上還有三十二個巨大的氫氧能聚變吊燈,以及歌頌神祇功德的氣勢磅礴的巨幅金刻。著名的《維和司神殿建殿條約》就是在這個大廳里簽署。漫步在鏡像廳內,陽光遍灑,天空碧藍、靜謐的花園美景盡收眼底。
鏡像廳大廳四周里記載著天地之間發生的一些重要事件。
這里不像天庭里那些建筑,沒有什么王公貴胄、什么公主貴婦們的房間,更多的是有關天文地理的測量與繪制。它的美和富麗堂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很難以想象,只能用極其奢華來形容了。
水沁也是多多少少見過一點點世面的,看見曦和這座宮殿,她心里第一次萌生出小錢錢的欲望,她在心里感嘆:“有錢錢的感覺真好。”
曦和這座宮殿與水沁住的浩淼仙府是截然不同的風格。特別是當她看見這么富力堂皇的宮殿時,內心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
當太陽向西斜下,水沁與大家一起植完鴿子樹,再次路過曦和那座宮殿時,曦和叫住了她。
曦和:“我得回三十三天了。這個給你,宮殿里什么都有,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拿就行了。”說著曦和把宮殿大門的鑰匙放在水沁手里。
水沁看著手掌心的鑰匙想說什么。
曦和繼續道:“不能拒絕!”
曦和看著水沁,突然有種莫名心痛的感覺,曦和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他現在怎么跟她說?現在不是時候。曦和矛盾的心理,與心痛水沁,一個神的內心真的亂了。
曦和現在什么也做不了的時候,就想抱抱她,證明他一直在。他緊緊抱住她的時候,他眼里升起蒙蒙的水霧。他所有的理智正在被無法控制的情感一點一點摧毀。
曦和:水沁!
曦和輕輕的叫著水沁,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像小時候哄她入睡一樣。
水沁趴在曦和心口,聽曦和一遍又一遍的輕喚她的名字,這種輕喚像一首催眠曲。大概是最近確實太累了,不一會兒水沁就睡著了。
曦和就這樣抱著她,太陽從地平線上落了下去。這時米玄輕輕的走近曦和。
米玄:把她給我吧!你該回三十三天了,不然那十個熊孩子要翻天了。
曦和看著熟睡的水沁。所有的不舍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水沁給了米玄。
曦和看著暮色中,抱著水沁走進維和司神殿的米玄與水沁,心有種鈍痛的感覺。曦和臨走的時候,用障眼法,把金碧輝煌的宮殿又變成了幾間簡陋的茅草屋后才離開維和司神殿。
米玄回到水沁住的園子,把她放在了床上。當拉被子想給她把手蓋上時,他發現水沁手里捏著一串鑰匙。
米玄試圖想從她手里拿出來,拿了幾次,她都緊緊的攥在手心里,強拿怕把她給弄醒了。
米玄仔細的看著水沁手里的鑰匙,才看清楚,原來是曦和自己的那座宮殿大門鑰匙。看來曦和這是真不打算考慮其他后果了。
米玄給水沁蓋好被子后,從水沁房間出來后臉色異常的難看。他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察看了一番,確定曦和回三十三天后,才帶好水沁的房門,回到自己園子里。
回到園子里的米玄泡了一杯清茶,想看會兒書,怎么也看不進去。心想要是被別人覬覦水沁,他早就給解決了,現在覬覦水沁的是曦和,曦和與水沁一樣,都對大家如此重要。更何況曦和是打內心對水沁無怨無悔的付出,就像自己對待水沁一樣。他可以動用一切權利壓制曦和,就算自己有權利又能怎么樣,他控制不了水沁的內心世界。這是他煩躁的原因。
從水沁拿在手里的那串鑰匙來看,米玄就知道自己與曦和已經鐵定了心不放開水沁了。
米玄回到自己園子里后,水沁睜開眼睛。在米玄與曦和之間水沁感覺,他們像是在相互較勁,不知道他們兩個大男神都一天到晚較得什么勁。但憑水沁的聰明勁兒仿佛他們的較勁似乎是自己引起來了。自己有何德何能讓兩個大神暗中較勁呢?怎么想也想不通,這可不是好事兒。索性想不通的事情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水沁偷偷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手里那串曦和給自己的鑰匙,把鑰匙找了個妥當的地方藏了起來。按時間算,維和司神殿廚房晚餐已經過了。不過肚子里現在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她悄悄的出了園子,向維和司神殿里的廚房潛進。
遠遠的,看見廚房里只剩下幾個收拾地與碗筷的幫工。她隱了身,進了廚房,廚房里不見有什么菜剩下,水沁差不多找遍整個廚房,也沒看見什么可吃的。只好再找找看。等她轉過身想離去時,一側的菜架上有兩只已經宰殺好的雞,還有洗凈的香菇、韭菜、錦葵、脆骨、白面饅頭。看著這些食材可把水沁高興壞了。
她找了個干凈白紗布,把這些食材通通給包起來,再拿個碗把廚房里研磨成粉的調料混了一碗,拿了刷子與植物油朝維和司神殿后面的丸碧河行去。
水沁找了一通位置,終于滿意的放下手中的食材與調料。
且看水沁找的這個位置,丸碧河至此形成了一個漏斗狀,之后地勢逐漸開闊。水沁所處的位置正是這個漏斗狀的正中間,在這里整個無妄州盡收眼底。從外面看這里,卻是個死角。
赤色的巖漿經過此處,擁擠的河道形成天然的一個燒烤爐。巖漿溫度過高,不適合直接進行燒烤。她周圍找了些還未曾被高溫融去的一些石頭,想必是特殊材質才不會被這里的高溫融成巖漿。撿了些,用仙法引了丸碧河里的水,洗凈這些巖石。挨著河岸淌過的巖漿堆成一個烤架。
不一會巖漿的高溫已讓這些石頭開始泛紅。水沁把兩只雞抹上植物油,放了上去,邊烤邊翻,空余時間丟了些香菇、韭菜與錦葵上去,邊看邊翻,再撒上調料。不一會兒香氣撲鼻,四溢開去。
水沁嘗了嘗味道,還真不錯。高興之時。
“好哇,偷偷在這里來,也不叫上我。”
水沁正吃著香菇,回頭看來者是張友仁。
水沁遞過剛烤好的韭菜給他:“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
張友仁毫不客氣的接過韭菜,吃將起來。腳下朝水沁烤的雞這邊落動。
張友仁邊吃,邊幫著水沁翻烤雞。
水沁:你怎么找來了?
張友仁:要不你到外面聞聞看,誰能頂得住這誘惑?
水沁聽著張友仁的回答也是無語。之前只考慮到餓了自己弄點吃的,忽略掉了香氣會四溢,這香氣想捂都捂不住啊。
水沁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張友仁,只見他一邊吃,眼睛且貪念的盯著水沁烤的那兩只雞。
水沁:吃完了你快回去,不然被上層發現了,要挨罰的。
張友仁:來都來了,烤雞不打算分我一只?
水沁:一只?
水沁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張友仁不管怎么著也自認為是君子一枚,不能搶不是。于是掏出五根金條。
張友仁:我用這五根金條換一只烤雞。
水沁明明看著金條眼里都在冒金光,還是努力壓制內心的一絲小喜悅,搖了搖頭道:“頂多半只”。
只見張友仁又從口袋里掏出五根金條道:“換一整只。”
水沁接過張友仁十根沉甸甸的金條,生怕張友仁反悔,立馬揣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