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向輝與楚雨蕁盤腿而坐,雙掌相抵,氣流回蕩間周遭的草木全已皆兵,他們把自己置身于一個銅墻鐵壁的金鐘鉉中。
水沁也知道他們的厲害,強大的精神游絲可以讓萬事萬物,皆為他們服務,甚至還可以控制其他神識的精神世界,一切皆為其中。
水沁權衡再三后,釋放了靈兒的神識到他們體內,即便是靈兒強大的神識壓不住他們,控制不住他們,也會因為靈兒的神識夠他們各自為敵,相互斗上一斗,這樣一來就可以為新成員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破除平行空間。
水沁這樣想著,用神力再次催動靈兒強大的神識。等水沁停下來時。
聶向輝與楚雨蕁由之前的雙掌相抵的姿勢變的很奇怪。水沁只能看見聶向輝的背影,他好像緊緊的抱住了楚雨蕁,一個口中叫著靈兒,一個口中叫著米玄。
水沁從左聶向輝背對的左肩上看見楚雨蕁擱在他肩頭的那張臉潮紅,還喘息著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水沁正好奇的想看個究竟,看個分明。
那知,一個身影擋住了水沁的視線。她想看明白的心意急切,還特意踮起腳尖,把這個高大的身影往旁邊推,不管怎么推,這身影沉沉的,穩若泰山就是推不動。。
“別看了!”
水沁只好朝后退了幾步,才發現是米玄。水沁見是他,很明顯瞬間就不高興了。
水沁:每次都是你在搞破壞。我就只看看,怎么就不能看了?
米玄:有什么好看的,那是靈兒的執念。你到是天不怕,地不怕,用靈兒的神識加持到他們倆身上。
水沁:你現在這么在乎靈兒,她那么求你的時候,你鐵石心腸,為什么不娶她,娶她你又不受天譴,遭天譴的是她。
水沁再度好奇的向米玄身后的楚雨蕁與聶向輝望去。
只見米玄手一揮,楚雨蕁與聶向輝不見了,他們兩個發出的奇奇怪怪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水沁拿大眼睛直直的看著米玄。他的心依然是那顆,不動聲色的跳動,只是當她看見他的神魔琉璃心中關著另一個米玄時。水沁終于忍不住從嘴里蹦出幾個字。
水沁:還是你有辦法,把另一個米玄關起來了。
米玄一驚:你怎么知道我把他關起來了?
水沁:我也不是被關過嘛。水沁為了打消米玄的疑慮,反應倒是奇快的。
米玄:水沁你知道你用靈兒的神識元神會產生什么后果嗎?
水沁:不知道,想用也就用了。
水沁看著米玄的神魔一體琉璃心繼續冷嘲熱諷的道:“這都不是跟著你學的嘛。俗話說的好,跟好人學好人,跟單工杠假神。”
水沁現在除了想看聶向輝與楚雨蕁怎么樣了,最關心的事情是曦和現在把另外一個曦和怎么樣了。
但是現在米玄的出現,仿佛是故意來阻止水沁與張友仁的計劃的。這樣一來,這場實戰演練,新成員就真正的成孤家寡人了。
水沁:啥子情況,連維和司指導員都成了老隊員的助攻了?
聰明,老辣如米玄,當他需要面對水沁的質問。再想起聶向輝與楚雨蕁剛才的事情,頭皮就發麻,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水沁講這種事情,有些事情,對于水沁這個年齡段來說,并不適合知道真相,也不適合看聶向輝與楚雨蕁在受到靈兒強大的神識意念釋放中,他們親熱的畫面。更何況,受到靈兒強大的神識的影響,他們兩個在辦那件事情中,一個口中叫著靈兒,一個叫著米玄,對于靈兒來說是一種情感執念的轉化,但對于水沁來說可能會影響她對異性的很多誤會,這是米玄不愿讓水沁去承受的痛苦,只是水沁不知道。這就是更無法向水沁解釋的事情。
無法向水沁解釋,無論米玄現在做任何事情,米玄寧愿在水沁這里是成為處處偏向老成員,也不愿意讓她知道因為聶向輝與楚雨蕁的事情在心里留下巨大的陰影。
也難怪水沁滿臉的不高興,水沁心里想的是即便你要幫也幫也不要這樣明目張膽的。
本來水沁氣不打一處來。米玄的所作所為,讓水沁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贏給你米玄看。
水沁沉下心來,用神念試探聶向輝與楚雨蕁的下落,等她確定,沒有他們的干擾氣息之后,才放下心來。
米玄:水沁,我沒有幫任何一方,不管你信不信我。注意別受傷。
水沁聽著米玄的話,怎么這么煽情呢?她看著米玄,她真的不太了解米玄,就像不了解曦和一樣,這兩個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兩尊大神,她真的從一開始都不了解,何時變得這么煽情了?這話不像米玄說的。
米玄交代完水沁別受傷,他必須盡快的離開水沁。因為他暫時用法術把聶向輝與楚雨蕁禁錮在水沁眼前,他必須越早帶他們兩個離開越好。要是讓水沁看見這畫面,怕是要在水沁心中徹底的毀了自己的形象。在米玄離開時,米玄用法術帶走了楚雨蕁與聶向輝。就水沁在法術上的悟性,要不了多長時間,她都會破除,唯有帶他們離開,去一個安全的位置。
對于水沁來說,雖然看不了熱鬧,但暫時把兩個搗亂的家伙借米玄的手弄走也算一份小小的收獲。
米玄帶著聶向輝與楚雨蕁走后。水沁折回張友仁所在地。
張友仁本應有十丈金身,九龍護身。可現在這十丈金身與九龍護身都不像是他的,張友仁的旁邊是巨石海,十丈金身與九龍護身像是巨石海的。他僅有的功能,是在巨石海外獨步,以及窺探巨石海周圍的一些境況。就好比他愛的一切都不在這里,他也不擁有這十丈金身與九龍護身。十丈金身與九龍護身沒有變,只是鴿子樹林長高了,巨石海變的更大了。
空無一物,鍛一件破平行空間的法器來,談何容易?
周圍的氣氛變的越來越乖張。她聽見了各自登對的成員的廝殺聲,慘烈而殘酷的自我戰爭。
水沁若有所思的從懷里掏出波質耆拘羅胸針。要是能拿這枚胸針無中生有,做個影子看。
水沁自言自語的道:就拿這枚胸針試試看。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水沁把波質耆拘羅胸針拋入九龍真氣陰陽兩極。一道翻天的紅光隨著陣陣龍吟,在金焰中鋪開燦爛的彤霞。張友仁同那十丈金身與九龍真氣和二為一。九龍游走在巨石海上,震懾寰宇,霞光瑞氣充滿整個無妄州,殺伐縱橫間,空間誘變,只聽一聲大喝,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空間被強行分裂出來,之后是破裂的碎片,在強大的神器下被撕成煙塵,無妄州一下子安靜下來,紛紛揚揚的煙塵落滿每個成員的頭發,肩頸與衣衫。
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道身影掠向曦和。
平行空間被強破,被反噬的是創造平行空間的曦和。這是水沁料定了的,只是沒有料定曦和會傷的如此嚴重。
水沁看著受傷的曦和,內心的愧疚,恐懼之感襲擊著她。
曦和: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水沁搖搖頭:都這樣了,快告訴我怎么救?
曦和:看到你這樣,我很高興。我死不了,只是需要花點時間療傷。
曦和:在你面前回歸到那個金衣少年的本色,再也不用再你面前裝,這種感覺太好了。
令水沁沒想到的是,曦和為什么會在平行空間破除的時候受這么重的傷,就像望舒刺殺曦和與帝俊那次一樣。這令水沁大為不解。